“对不住了,白老爷子,晚辈胡说八道,你老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里哪里,老朽痴活七十余载,竟然做了一世的糊涂鬼,幸得陆宗主提醒……”
白问天总算是答应反水,助陆长风一臂之力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白问天身居丹鼎宗高位,他能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因此陆长风有了新的计划,只不过出于感谢和歉疚,他又在黑水城停留了几日。
黑云商会黑水城分会发出通告,有贼人袭击了分会,杀害了分会不少人,并摧毁了房屋一座。幸运的是,白长老以古稀之躯勇斗歹徒,成功击退歹人,保护了分会除了房子以外的其他财产,只是他年老体衰,与歹徒周旋了一阵,负了重伤。
消息传开后,全城哗然。随着丹鼎宗谴责歹徒暴行,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百姓也跟风谴责行凶歹徒,说他们丧心病狂,连七十岁多岁的老人都下毒手。
白问天武神境六重,连他都受伤的话,可见对手很强。由此丹鼎宗也对贼人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随后为保证分会安全,丹鼎宗连夜增派高手进驻各城。
……
白府老宅。
因为有高手驻白府守卫白问天的安全,行凶歹徒陆长风就不敢造次了,只能住老宅。其实就算那些高手不来,他应该也会被赶来这个地方,因为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啪嗒!白湘芸气鼓鼓地将陆长风要的东西放在桌上,扭头就走,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
陆长风急忙叫住她:“白姑娘!”
“有话,说!”白湘芸面无表情,可说话的时候,她的肩膀明显抖动了一下。
“你说你撒撒气也就算了,真要一直这样对我吗?”
陆长风很是无奈,都几天了,白湘芸见了他一直是这个样子。前几日他也没打算惯着她,不理就不理呗,一个人清清静静也没什么不好。可是现在他马上要走了,这不说两句话,下次见面不知道都什么时候了。
而陆长风用魔法打败魔法,此举明显刺激到了白湘芸,这几天她一直憋着一口气,势必要他好看。这不,陆长风话才出口,白湘芸马上冷哼一声:“谁让你那样对我大伯的!”
“不是……你得讲道理啊!我替天行道啊,你能说我做错了吗?可你大伯是来干嘛的,你是来对付我的啊,我但凡手段软一些,那早就死他剑下了。可我记着你的话,对他手下留情了,那你还要让我怎么办嘛?”
白湘芸气急:“我说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为什么要骂他。”
陆长风委屈地道:“白姑娘,这也不能怪我吧!我当时一心想的是为民除害,可是你大伯非得要劝阻我,你觉得这合适吗?再说你不也对丹鼎宗不满,难道我做错了?你大伯畏首畏尾,不骂他两句,他不会醒悟啊!”
“这……”白湘芸杏眼圆瞪,气鼓鼓地道:“那你还凶我呢,你继续凶啊!
陆长风一愣:“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说的,你凶我啊!”白湘芸胸脯急速起伏着,像极了一头发怒的母狮子。
居然还有这种要求,陆长风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于是他将白湘芸抱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任何预兆。她的呼吸在这一刻仿佛停滞,只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热和心跳的共鸣。
白湘芸又羞又急,挣扎着道:“你放开我!”
陆长风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深邃如海,仿佛能洞察她最深处的渴望与秘密。紧接着,他的唇覆盖了上来,这一个霸道至极的吻,炽热而激烈,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不容她有任何退缩或逃避的念头。
“嘤咛!”
白湘芸试图挣扎,但只是徒劳。他的双臂如同铁箍一般紧紧环绕着她,将她完全禁锢在他的怀抱之中。她感受到的不仅仅是他的吻,更是他浓烈的情感和深深的渴望。最终,她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沉浸在这个霸道而又深情的吻中。
一刻钟后,白湘芸整理着衣裙,羞怯地道:“坏死了你!”
陆长风佯装无辜地道:“哪坏了,这是你要求的啊!”
“你……讨厌!”白湘芸嘴上硬气,身体却很诚实地靠在陆长风身上。虽然他身体很硬朗,可当作靠椅就是软和。
……
月照当空,皎洁的光芒从窗户透了进来,洒在两人身上。他们坐在窗边,说着一些心里话。
白湘芸一袭轻纱罗裙,裙摆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银白光泽。虽说是闹脾气,可今夜她是来送行的,所以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此时她长发如瀑,柔顺地垂至腰间,偶尔几缕青丝随风轻舞,更添几分飘逸与灵动。她的面容更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清丽脱俗,眉眼如画,眸光流转间,仿佛蕴含了万千星辰,深邃而迷人,看得陆长风都呆了。
“呆子!”白湘芸轻轻地在他脸上拧了一下,问道:“你明明已经理解了我大伯,为什么又改主意了呢!”
陆长风注视着她的眸子,正色道:“因为我怕!”
“怕什么!”
“中州这些人,他们慕强而善于落井下石,更喜欢清算。现在你们白家靠着你大伯的关系,能得到丹鼎宗的庇佑,自然是十分安逸。可是你大伯七十多岁了,以后终归是要归世的,以后怎么办呢?以后你大伯不在,丹鼎宗也被我们灭了,你们家彻底没靠山了,那个时候中州这些人极有可能反过来清算你们白家,毕竟你弟弟,甚至你们白家很多人都仗着你大伯的势没少干坏事!届时我可保你无虞,但是白家其他人……”
“我懂了,你是怕我伤心!所以你让我大伯倒戈帮你,就是为了让我们白家赚个功劳,留下好名声,以后不会遭到清算!”
“嗯,其实我也希望他能帮我,这样我可以少走弯路!再说丹鼎宗变成这个样子,他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