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侯爷他被心机外室美人钓了
    孟棠安蹲在床前,靠着墙,双手抱住膝盖,要睡没睡,犯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抹黑影,潜入房间中,顿时惊醒。


    养生壶悄悄在暗处观察,在黑暗中闪烁着碧绿碧绿的光芒,像是一只幽灵,照亮了前行的路。


    当个照明灯也是极好的,可惜除了孟棠安没有人能欣赏得到。


    观察着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床上的徐北侯。


    怀疑壶生。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孟棠安窝在角落,身影纤瘦,加之夜色漆黑,很难注意到还有个人。


    那人看不到她,她却清晰无比的看到了那一幕!


    谢洵还躺在床上,似是睡沉了,一动不动。


    孟棠安屏住了呼吸。


    那人站在了床前,一只手攥着匕首,高高举起,闪烁着森冷的光。


    猛地毫无预兆侧眸,和孟棠安的目光对上!


    眼神阴狠如毒蛇,令人毛骨悚然。


    孟棠安心头一跳。


    …


    那白虎矫健迅猛,在山林中穿梭,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数十人怎么抓都抓不着。


    燕帝气急败坏:“给朕找!”


    扔下一句狠话,一马当先的冲向了远方。


    白鞍山入了夜更是怪石嶙峋山路难行,燕帝骑着马也不知走到了哪去。


    看着四周的场景,发现不太对劲,萌生退意,不远处响起了白虎的嘶吼声。


    他精神亢奋,咬了咬牙,短暂权衡之后,还是继续追了上去。


    山路越行越陡,燕帝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不祥的预感,终于看到了那一头白虎,正在河边喝水,一身皮毛漂亮,线条流畅。


    他眯眸,拉开了弓弦。


    白虎似有所感应的看了过来,黑色凶狠的瞳孔在深夜里锁定了猎物,令人心惊。


    燕帝心中大骇,指尖一抖,铁箭脱离了弓弦,射偏了!


    白虎被激怒,从喉咙中发出危险的嘶吼声,竟向燕帝扑了过来——


    …


    山风凛冽,枝叶摇晃如同鬼影,木屋寂静到只能听到呼吸声,床前的影子毫不犹豫的抬起匕首狠狠刺向谢洵!


    “砰!”的一声,匕首摔在了地上,原本睡着的人轻松将人擒住,折断了余宜的一只手。


    月色模糊,只听那声音还带着困倦的轻慢,挺松散的,笑:“原来这就是待客之道?”


    余宜不怕反笑,诡异至极:“你们逃不掉了。”


    谢洵眼睫都没掀一下,直接抬手把人打晕,余宜两眼一翻,瘫倒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结束的快,孟棠安总觉得漏了什么,有些不安,走上前捡起地上那一把匕首,想要防身用,脑袋突地晕眩,比之前的感觉更加强烈,无力往后倒去,恰好落入谢洵怀中。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投怀送抱?”谢洵嗤了一声,接住怀中的人,语气嘲弄。


    “我……”孟棠安脸色很白,在月下是不正常的苍白,呼吸凌乱,挂在谢洵身上,抬不起丝毫力气,唇瓣也失了血色,微微翕动。


    谢洵皱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两眼,冰凉指尖骤然搭在女子纤细手腕的脉搏上。


    原来是瘴气。


    谢洵眸光凝住,压着孟棠安腕间的指尖加重了几分力道。


    怀中的人儿孱弱无力,苍白间流转着一抹与生俱来、惊心动魄的艳色,像那山水间走出来的涉世未深的妖,睫毛低垂,呼吸薄弱。


    弃之不顾,这朵花很快就会凋零衰败,风雨碾碎。


    靠在肩上的温度,有些灼。


    发烫。


    侯府风云诡谲,他自小中过数种奇毒,大病一场,有幸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谈不上百毒不侵,不过这瘴气是奈何不了他,没想到忽略了孟棠安。


    娇气、无能、敢耍小脾气的蠢货。


    总之都是累赘,死了也是活该。


    谢洵这么想,眸色浅淡的凝视着她。


    孟棠安眼睛快要睁不开了,那黑漆漆的眼珠蒙着潮湿雾气,似淅淅沥沥的雨水打湿了花瓣。


    呼吸中萦绕着冷冽好闻的淡香,那人身上连温度都是冷的,抱着她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暖。


    她勉强抬起眼睫,看向谢洵。


    其实是看不大清的,借着夜色与月色,那一抹皓白清霜,得以窥见深邃风流的眉目,同她四目相对。


    “谢洵……”


    她似乎有点害怕,又有些委屈,红着眼圈,软乎乎的,独属于小女儿家的可人,纤薄唇瓣翕动,发出不太明显的音节,像埋怨又像撒娇,那声音不算重,猫爪子挠在心上,有些痒:“我是要死了吗?”


    谢、洵。


    连名带姓,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让谢洵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猫,奄奄一息的时候,也像是她这么低声呜咽。


    可是他没有这么蠢的猫。


    “这就会死,你的命未免太廉价。”谢洵面上看不出丝毫动容,不咸不淡的答话。


    “你说的对。”孟棠安没跟他呛声,弯了弯桃花眼,努力发出微弱的声音,似喃喃自语,“我好像确实很……很廉价。”


    出生低微、身世卑贱、杂草浮萍,生与死之间,这世间繁荣,没人会在乎哪个府邸中死了的婢女。


    不过是,奴而已。


    对谁来讲,都是奴。


    谢洵心中掠上几分烦躁,不知被谁烧了一把火,越来越旺的趋势。


    一根手指头都能碾碎的废物。


    更不顺眼了。


    其实她还是有点顺眼的,自作聪明的呛声、粗劣蠢笨的逢迎,总比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强。


    谢洵冷眼瞧着她,突地有了动作,掐着她的下巴。


    那骤然的动作以及冰凉蛊惑的温度,令孟棠安怔住,僵到不知该做什么。


    “咬我。”


    平直两个字落下。


    分明很暧昧,却没什么情绪的。


    那双凌狭眼眸无波无澜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眸色极深。


    掩在半明半昧的月光下,窗外夜风撕裂呼啸。


    谢洵都已经发出邀请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孟棠安狠狠撞在他的唇上。


    不能亏,她想。


    谢洵嘶了一声,薄唇被磕的有些发麻,修长手指掐住她细腻脆弱的后颈,阴寒道:“我让你这么咬了?”


    还没力气,他看她有力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