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幼园的小朋友成了整个家属院的卷王,七成以上的小朋友上午在育幼园学习,下午由各班的班主任带着去后山的菜地开荒。
小朋友们开荒自然不可能用锄头锄地,用开柴刀砍树,他们就只是拔草而已。至于给地松土、砍树等事情,则交给部队的同志。
有一宝他们几l个挣钱模范在,小朋友们干的可是鼓足了劲的。不得不说,除了零食能诱惑小朋友之外,钱钱对小朋友们的诱惑也是实打实的。
从古至今,从幼到老,还真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给的不够。
甚至,有的家属还偷偷去后山看了,看到自己的孩子哼唧哼唧的在认真的劳作,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不舍得的同时又觉得欣慰。
就是育幼园部长也说,带过这么多的小朋友,就属这一届的小朋友最乖、最勤劳了。
育幼园部长不知道,这就是后世说的卷。
在小朋友们的忙碌中,天气也逐渐的热了。暑假更是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到来了。可惜,育幼园的小朋友是没有暑假的。
他们和后世的幼儿园不同,或者说,就是后世幼儿园的小朋友,如果家里的家长都在上班的,他们在假期里没人带的话,也有被送去托管所的。而这个年代的育幼园,就是和后世的托管所差不多,只是看管孩子的。
故而没有暑假。
对此,小朋友们可不在乎。育幼园是他们玩的地方,就算是放暑假了,他们也是这些人一起玩。
天气逐渐热了,宁书原本想回青林湾生产大队收笋干的心思也先歇了。因为夏天坐火车实在是受罪,里面闷热不说,气味更是要熏死人了。要知道去年9月份天气没有炎夏那么热的时候,她坐火车就熏的受不了,更何况现在是炎夏。
所以她决定把回老家的日子推迟到11月中旬左右。
11月中旬天气逐渐凉爽了,火车里不会热,也不会有各种汗水味混合在一起。
只是好不容易到了11月中旬,她准备回一趟老家的时候,林国栋来任务了。随军9个多月了,中间林国栋只出过一次任务,没想到现在好巧不巧的又有任务了。林国栋要出任务,她自然是不能走的,不然孩子们没人带了。
于是,回青林湾生产大队的日子只能再拖延一段时间了。
这一拖延就过了一个月了,到了12月中旬,林国栋还没回来,却等来了老家的电话。
“林国栋同志和宁书同志在吗?老家来电话了……”站岗亭的战士在院子门口大声喊道。
“在的在的……”宁书在屋内给三个宝做棉裤,三个宝现在吃的好,个子长的快,去年做的棉裤今年有点短了,她要改一改。一听是老家来的电话,她有些意外,如果不是要紧事,林父林母一般是不会打电话来的。
心里一边是这样想着,她一边跟着站岗亭的战士往站岗亭跑。
宁书到站岗亭没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宁书马上接了电话。
“喂……老三媳妇?我是爹。”是林父来的电话。林父本来是想找儿子的,但是想到儿子可能在忙,可能出任务,所以就拜托站岗亭的战士叫儿子接电话的时候,也叫上儿媳妇了。
宁书道:“爹,是我,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国栋出任务去了,还没回来。”
林父嗯了一声,他也有点担心,不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老三媳妇会不会答应。“老三媳妇啊,海才和庄家小胖吵架,被他推到了洗衣服的那个小溪里,当时没人,他人又小,所以在溪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被人发现救了回来,县城的医生说什么肺里有问题,要我们去城里大医院,这……这老大家的钱不够,所以想问你借点。
本来是老大来打电话的,可这会儿他们两口子都在忙海才的事情,老头子就厚着脸皮来打电话了,你看……”林父一把年纪了,除了因为林小晶的工作和宁书说过借钱的事情,这是第二次了,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孙子的病要紧,他也没有办法。
宁书听了林父的话心里一紧,她没有想到剧情规则消失了,村里的那个河塘都有护栏了,可海才却出事了。“爹,现在我邮政寄钱过来等你们收到也要10来天了,这样,你们问一下县城的医生,海才的情况能不能坐两天的火车直接送来部队医院,这边的医疗条件好,如果你们直接过来,也不耽搁邮钱的时间了。
如果医生说不行,那你们就向村里借一下钱,去最近的省城医院,我这边也会马上邮钱过来。”
林父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他们没有去过省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相比于省城的医院,他当然更加相信部队医院,再说那边有老三和老三媳妇在,他们也不用畏手畏脚,两眼一抹黑的。“那我现在去医院问一下,我人也在县城,问一下比较快的,我晚点问了结果再打电话给你。”
宁书:“可以的,到时候直接让我接电话就行,你放心,我一直都在的。”
林父听到她这样说,就放心了:“哎,那我晓得了。”林父挂上电话,冲冲去了医院。
宁书也没有耽搁,结束通话之后,就去了部队里的医务所。
部队医务所
部队的医务所24小时有医生值班的,宁书进去之后,便向护士咨询了情况:“同志你好,我想问一下肺的问题,请问要咨询哪位医生?”
护士微笑道:“这个要问张医生,张医生的办公室在205。”
“谢谢。”宁书挂了号,直接去了205办公室。
因为是部队医务所,所以平时医务所里的人比较少。宁书找到205办公室的时候,里面没有病人,宁书便直接进去了。“张医生你好。”
“同志你好。”张医生是一名中年男医生,“请问你有什么问题?”
宁书道:“张医生是这样的,有问题的不是我,是我侄子。他今年六岁,前两天被人推进了洗衣服的小溪里……”她把林父说的事情说了一遍,“现在
县城的医生说他的肺有问题,县城看不好⒗_[(,要去省城的大医院看,我想了解一下,我们部队这边可以看吗?”
张医生一听情况,大概的明白了。“这应该是肺部进水,也有可能已经引起了肺部感染。这个送城里的医院,我们部队医务所和城里的医院有合作,那边可以看。但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能作准,具体要看具体的情况,我的推测只是根据你的形容。”
宁书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谢谢张医生,那我明白了。如果县城医院说可以送来这里,那在路上会发生问题吗?我们坐火车需要三天两夜。”
张医生:“这个我没有看过病患的情况不能确定,只能让那边县城医院的医生来判定。如果可以,我建议先去县城附近的省城医院,看看那边怎么说。”
宁书明白了:“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宁书从医务所出来,才往家里的方向走,后面又传来站岗亭战士的声音:“嫂子……宁书同志,又有你的电话来了。”
宁书一听:“还是老家打来的吗?”应该还是林父。
站岗亭战士:“是的,和之前是同一个人的。”
那宁书就明白了,应该是林父问了县城医院的医生,现在来告诉她海才的情况了。等宁书到了站岗亭,过了三分钟左右,站岗亭的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喂?”宁书接起电话。
“喂,老三媳妇啊,是我啊,爹啊。”果然是林父。
“爹,是我,是海才的事情有结果了吗?医生怎么说?”宁书关心的问道。对于海才的情况,她也很担心。
“是的。我们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坐几l天火车去你们那边是可以的,他们也会配一些药让海才在路上吃,就是在路上他咳嗽的时候可能会疼,要忍一忍。”林父说起这个,眼眶都红了,孙子还这么小,才六岁啊,怎么就受这种苦。“那我们接下来就来部队医院那边吗?”
宁书想了想道:“我刚才去部队医务所问过了,这边的医生说海才的情况这边是可以看的,但因为他们没有看过海才本人,所以不能百分百肯定他的情况。不过医生还提议,以防病情严重,最好是先去最近的省城医院看看,省城医院和这边的医院医生和资源都差不多的。所以不如先去省城医院看一看?我这边明天早上就去邮政局邮钱过来。”
林父听了仔细的想了想,他觉得宁书说的也有道理,万一路上病情严重了怎么办?毕竟要坐好几l天的火车,而他们去省城医院的话,当天就能到了。“那行,我们明天就去省城医院,今天在村里先借一些钱,等你的钱邮到之后,再还给他们。”
宁书道:“行的。对了爹,那关于庄小胖,你们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