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成带着人冲上来,一马当先的挥了棍子就朝邓飞而去。
邓飞正思索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但见对方来势汹汹的,也是赶紧应战。
顷刻间,渡口上就打斗了起来,其他要登船或是船上的人都被这阵仗给吓住了,赶紧躲的躲跑的跑。
那艘邓飞他们正要上的船见这架势也不等了,赶紧跑路要紧。
是以,本想让人将伍平二人先登船带走的邓飞也是郁闷了,只得让人守紧二人,其他人跟他一起,先解决了这几人再说。
邓飞见他们身手也是被训练过的,且紧咬不放,也是好奇,一个侧身躲过左成击来的一棍,挥剑刺去,嘴里一边道:“你们是什么人?”
“别废话!把人留下!”左成大喝一声,棍子抡得虎虎生风。
见他们是为伍平二人来的,邓飞也是冷了脸色,不再留手,剑刃出了鞘。
二十来把剑齐齐出了鞘,刀光剑影的,吓的刚刚还只是躲起来的人这下躲都不敢躲了,快跑吧,要出人命啦!
人数上的悬殊和武器上的压制,眼看着左成他们吃力不敌起来。
邓飞也是打着速战速决的想法,一剑挑开了左成的一棍,飞身就朝左成一脚提来。
左成躲避不及,受了一脚,还没翻身,剑也随之到了身前,眼看就要刺进胸口。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身赶至,挑开了这一剑同邓飞斗在了一起。
正是胡振。
后边,石榴带着雇来的镖师们也到赶到了,见此情形,石榴对那镖头道:“拿下这些灰衣人!”
立风镖局什么样的镖都接,不管是押送物品还是护送活人的,这帮着抓人也不是头一回,雇主给的银子又多,这镖他们接了自然就是要付出全力的。
当下,那镖头就带着十几个镖师冲了上去。
再加上石榴的人,眼下场上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灰衣人,形势瞬间变化。
且胡振身法利落,拳拳生风,一人就牵制住了邓飞,剩下的灰衣人身手自是比不过邓飞,不出一刻钟,就被镖局和梁正他们给拿下了。
胡振这里,随着一拳打中了邓飞后,也成功拿下了邓飞。
镖师们手脚利落的将邓飞等人全都绑成了粽子。
伍平伍金也成功的救了回来。
只是,看着这些被拿下的人,石榴也是觉得难办。
杀了他们,未免太过残忍,但放了他们,他们转头肯定就要带着帮手再追回来的。
思前想后,石榴干脆加了镖,让镖头将他们送至大名府。
镖头接了镖,马不停蹄的带着人押镖上路,两天后,就到了大名府。
城肯定是不能大大咧咧的进的,是以,石榴给的地址是刘东家在城外的一处庄子。
镖头将人送至并附带一封信,这大张庄的庄头也是纳闷,随即便派人往主家送信。
彼时,正在府里受宠若惊的款待好一位贵重的客人的刘东家听说石榴请镖局往他庄子上送了二十多个人,也是纳闷不已。
好奇的拆了信一看,他就微变了脸色。
“爷,听说石榴姑娘往乡宁县去筹备分作坊的事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一旁的刘全也是好奇。
刘东家一脸复杂道:“她说抓到了一批反贼,托我帮忙送至官府呢?”
“反贼?”刘全也是惊了,“之前是杀土匪,现在去一趟乡宁县还能遇上反贼?这石榴姑娘的身边也真是精彩,不过,乡宁县怎么有出了反贼?没听说有什么反贼啊?她怎么不直接扭送去乡宁县衙,还特意雇镖局送来给爷您帮忙?”
刘东家眼眸微深,“因为不是普通反贼,她说,这些人是前朝余孽。”
刘全更惊,脸上满是愕然,“前朝余孽?可是自先皇遭遇刺杀之后,各地捉拿反贼无数,这些人不是早就被剿灭了吗?难道还没有灭干净?”
这不是反贼,是蟑螂吧?灭不完呐。
这般想着,刘全又激动起来,“爷,若真是前朝余孽正好五殿下.您可立大功了呀!”
“我立什么功?若真是,那也是石榴的功劳。”刘东家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睨了他一眼,吩咐道:“备车,我这就亲自出城去瞧瞧,你留在府里,小心伺候着那边,千万别怠慢了。”
“爷您放心,小的明白。”
刘东家坐了马车匆匆出了城,在大张庄前碰上了石榴一行。
石榴是后头处理交代好了农庄上的事之后再坐船赶来府城的,倒是正正好。
刘东家见了石榴,连忙问道:“石榴,你给我的信是什么意思?真是有你说的前朝余孽?”
“刘东家,这里不方便说话。”石榴道。
刘东家会意,随即请了石榴进了庄子,到了书房说话,外头有人守着,不怕被人听见什么。
书房里只石榴和刘东家两人,石榴定定的望着刘东家,“刘东家,你相信我吗?”
刘东家听得好笑,却也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当然,你我合作三年,早以是密不可分的合作伙伴,不管是生意利益,还是私人情分,我都是百分百信任你的。”
他这话可不是说假,若不是石榴已经认了义父,他都想当她义父的,不过义父没得当,他觉得永久合作的生意小友关系也一样牢固。
石榴缓缓笑了,她自然也知道刘东家可信,而她能信也有这个能力的就只有刘东家了。
那宝藏太厉害,她还真不敢独吞,跟着能分一杯羹就行。
想来想去,刘东家都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生意做的大,遍布大江南北,做什么都方便,且背后还有靖安侯府和五皇子——
有门路又有靠山,再好不过。
“刘东家可知道乡宁县伍家村一案提及的五藏秘录?”
刘东家眉心一动,“有所耳闻,不过,这不是那刘保德的借口之言?”
“不是,这是真有其事,且它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石榴定定道。
刘东家听的心口一跳,他忙抬手制住石榴的话头,“等等,你为何告诉我?”
石榴轻笑,“因为我也一样,百分百信任刘东家啊。”
刘东家一怔,随即摇头失笑,“你啊你。”
他胸腔里热乎乎的,暖得不行,因为这份信任。
商人本就逐利,他从小在勾心斗角里长大,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遑论外人了。
他也是没想到,这个给他带来了不少好运的小姑娘,这般的信任他,信任到连这种事都可以告诉于他。
这份信任叫人心生暖意的同时,也沉甸甸的不行。
他必是不能辜负这份信任,伤害这个关系牢固的小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