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天主双掌合十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精彩，真是一出好戏啊，我果然没看错人。”
李渊闻言淡笑一声，“预言应验，论证结束，未来将是如此。”
009晃了晃脑袋，他突然觉得眼前的李渊好像没那么可恨了，我们是……朋友。
李渊巨大的身形逐渐缩小化作人形，未来还真是难以揣测。
他梦到过自己被009斩杀，也梦到过自己被龙神碾碎。
龙神的无色空域，这是一个让李渊束手无策的能力。
万般尝试的论证在无色空域前皆是黯然失色，就是因为不得解法，李渊才想出了这个计划。
不过，能获得007的能力这并不在计划之内。
李渊在神藏中走了一圈，目睹了009吞噬其它的雾鬼，这便让他升起了一个想法。
此前003从地狱带回过一个消息，那个消息也更加肯定了李渊一直以来的猜测。
007应当是与恶魔统一了战线，但恶魔却反遭了007的控制。
通过这个逻辑，得出最新论证，007的主能力得到进化。
尝试获取其能力，有可能得到第三种解法出路。
但就和白夜提醒009一样，白夜也提醒了李渊，关于神性与神格的凝聚。
可如果不亲自尝试过，光靠一个人来提醒和警告他，是无法有力的说服他的。
于是李渊尝试了，并发现了这个规则中的一条隐藏特性。
能力的相性，与本我的相性。
如果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克隆人，即便是获得两份自我，那么两份自我也是叠加状态，并不会彼此冲突产生影响。
李渊的能力相性与007的能力相性较高，影响并没有白夜说的那么可怕。
但在自我方面，两者却产生了一定的冲突。
这也让李渊神格的凝聚变得异常困难，甚至是一度接近失败。
这个时候，李渊的神格已经初具形态，却无法更进一步。
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也就是献祭掉洛基的两个神格，从而补全自我的神格。
话虽如此，但献祭掉的两个神格还是有部分能力继承了下来。
李渊之前丢出的万相化身本质上都只有五阶，但有‘心海幻’的神格能力却能让那五阶的万相化身伪装成六阶。
神格能力接近本源难以看破，纵然同为圣域，其它人也不可能从这一点上看出端倪。
而这些化身中，只有第一个化身是有用的。
第二个化身与其说是来拖时间的，倒不如说是李渊想在试验一下自己的神格能力。
007的能力，倒是有些出乎意外的好用。
这能力相当于直接修改了一个人的意愿，当然也有不同的用法，007的用法是让人实现他的愿望，秦棱便成为了她的仆从。
而李渊的用法是化敌为友，便是直接扭曲了每个人对他的看法，抹除了所有的私人恩怨。
当然，有几个人例外。
一条血河涌动来到李渊的面前，血神的身影在血河中凝聚而出，他和004似乎没有受到意识篡改。
但血神现在的状态，不说是残躯，且丢失了索姆之眼，光是他五阶之力就不可能敌得过现在的李渊。
“李渊……”
李渊闻言目光扫过，“精神免疫，是从大魔那里解析来的能力吗？”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血神，纵然我撵死你，可能也不费吹灰之力，但终末已至，这最后的时刻，我已不想再起杀戮。”
可这并不是李渊的主观意识，而是李渊在吞噬了007的雾鬼后受到了007主观意识的影响。
不想进行无意义的杀戮，因为，所追求的是真正的和平。
004目光辗转，血神这个时候要对李渊出手那是真的有点想不开了，这不可能有胜算的。
模因攻击本质上是一种偏门的精神污染，而大魔的精神免疫同样是偏门的。
模因攻击的偏门在于，它是直接对肉身大脑进行影响，而大魔精神免疫的偏门，是直接从肉身开始进行精神层面的隔绝。
“咳……血神啊，你可别想不开呀，海王既然都说要放你一马了，你就别自讨没趣了。”
004见风使舵，纵然没有受到模因污染仍然是站队到了李渊这一边，当然，只要不是傻子现在都会这么做。
毕竟眼下局势明朗，只要大家相安无事，最后在场众人都有进入神藏的机会。
血神也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或者说以李渊现在的状态，他是不可能赢过李渊的。
哪怕无视一切的精神攻击，可只是肉体上的差距，便已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了。
所以就这样放弃了吗？
血神咬紧牙关，李渊总是能压他一头，每当他以为自己有实力能复仇的时候，李渊都会到达更高的境界。
就像之前一样，李渊登临四阶，一个眼神就叫他痛不欲生。
可有时候，事情也并非是他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如果不是李渊提前预知到了关于血神的梦，没准他的计划确实就实现了。
看着默不作声的血神，李渊淡笑一声转头看向刘月，刘月也已经变回了人形。
“你也很努力了。”
刘月：“可是我感觉我好像什么也没做呀？”
李渊：“你没有去做多余的事情，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听话的人是布局者最好的帮手，不听命令的人，则是布局最大的变数，这点刘月做的很好。
李渊如果不让她做什么，她绝对不做，主打一个听劝。
而这个时候，009不知为何的闭上了眼睛。
李渊转过头去，就见009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仔细想了一圈，我发现我无法和我内心中的那几个人达成和解，你说有趣吗，李渊？”
“他们都说不能放过你，而我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你，但我的大脑现在在说服着我，它在向我证明你是我的朋友。”
这个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的，全身上下一根筋的家伙，模因不会对他无效吧？
李渊想了想，“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做呢？”
“你还是打算杀了我吗，那可真是让人伤心啊，毕竟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
“就像之前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