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禛离开后。
秦雅意心中的怨念久久无法平息。
池妍就那么好?
不就是一个替身?
至于他一直把老婆二字挂在嘴边?
很难想象,燕禛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矜贵清冷的男人,会用如此接地气的称呼。
言语间,好似有这么一个老婆很自豪。
她嫉妒到快疯了。
明明是她秦雅意看中的男人!
但她从小就很聪明,知道韬光养晦,按兵不动。
若她沉不住气,容易功亏一篑。
所以,只要燕禛的眼睛和耳朵好了,她就准备实施计划!
武安派了一个暗卫开车送燕禛回公寓。
到了门口。
男人摸上密码锁,正要验证指纹开门。
很快又改为敲门。
许久,没人来开门。
男人耐性很好,薄唇抿着笑意道:“老婆,开门,我回来了。”
不管他怎么敲,无人回应。
这时,守在廊道暗处的一名暗卫出来说:“禛哥,夫人一直没回来。”
说罢,这才想起他听不见,小心翼翼摊开他的掌心写字........
“没回来?”燕禛颦眉,“怎么回事?”
暗卫又写道:“我不知道是谁送夫人回来的,给他打电话,问问为什么没送到。”
“宋聿。”
暗卫掏出手机。
好一会,他沮丧地写道:“宋特助电话打不通,一直关机,怎么办?”
“给夫人打。”
过了会,暗卫又写道:“夫人的也打不通!”
“派人去找,速度!”
下完命令,燕禛眉心紧皱,刷下指纹开了锁,进了房子。
视野里一片漆黑。
整个世界如同黑洞。
房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
扶着墙壁进了卧室。
仿佛嗅到昨夜和她欢爱遗留的气息。
她去了哪?
为什么没回来?
她这是选择了离开他?
因为昨夜他要了她那么多次,所以她厌恶上了他?
若要离开,为什么不和他当面说。
这样静悄悄离开,他根本接受不了。
燕禛在床沿坐下来。
世界那般寂静,像永远望不到边际的黑洞,任他怎么跑都逃不出去。
她回来后,他的世界有了一束斑斓,她是光,将他的灵魂解救出来。
刚才他一直敲门,心里想象着她开门的样子,他准备一把抱住她,给她一个亲吻的,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无法招架。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消失?
男人缓缓倒在床上。
脑袋炸裂般的痛......
心如同被撕裂了,血肉模糊。
每分每秒都像一个世纪,久到天荒地老,肝肠寸断。
他在梦里看到了她。
她还是一如既往恬静淡雅,一身书卷气,干干净净,笑起来时眉眼眯成月牙状,美好如一幅山水画。
只是,她的怀里多了个孩子。
小小的,嫩嫩的,和小时候的他如出一辙。
小家伙在她怀里喝奶,拼命吮吸她的乳头。
而他像吃醋的孩子般,在一旁生气大喊:“不许喝你妈妈的奶,你妈妈是我的!”
小家伙瞥他一眼,冷哼道:“你这臭渣爹,妈妈才不是你的,你除了欺负她,还会干什么?”
“我欺负你妈妈可以,但你不行,把嘴巴给我撒开!”
“就不撒,气死你,妈妈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要和妈妈离开你了,再见......”
燕禛眼睁睁看着女人和小家伙被风一点点吹散,直到彻底化成一缕烟,无影无踪。
“不要走!”他猛然睁开眼。
喘着粗气坐起来。
浑身全是冷汗。
心口剧烈狂跳,像有重锤一下下敲击着他。
梦里,她不见了,带着和他的孩子彻底消失。
阳台外传来楼下孩童的玩耍嬉闹声。
燕禛灵光一闪,伸手摸索台灯,按下开关。
灯亮了。
柔和的粉色光晕。
白色的床单,米色的珊瑚绒薄被。
床头柜上放着一盆白兰花。
花朵开得新鲜淡雅,生命力十足。
燕禛缓了会,生怕这是梦,便用手拧自己的腿,剧痛。
他无声笑了。
不一会,敲门声传来。
他去开了门。
暗卫正要来握他的手。
他后退,“我能听见了,你直接说,别碰我。”
暗卫惊讶,“禛哥,你.....病好了?”
“嗯,不仅能看见,也能听见。”
暗卫高兴坏了,忙道:“太好了!恭喜禛哥!刚才宋特助打电话来,说夫人在芙蓉村的家里,是夫人要求送她回去的,那时宋特助给武队长打电话没打通,就自作主张送夫人回家了!”
燕禛勾唇,“去备车,我要跑车。”
他要亲自去芙蓉村!
路上,他是不理解的,为什么病忽然就好了?
边开车,边打给主治医生。
医生听完后,想了想,说:“禛总,这着实有点不可思议了,我猜,您最近身体休息不错吧?”
想到昨晚一次次的欢爱,燕禛薄唇轻笑,那致命的欢愉快感,简直能销魂蚀骨,这辈子都不会忘!
昨晚,是他和她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性事。
四个小时里,做了多次,射了三次。
他简直是把一年来的存货,全交代在她身子里了。
“算休息比较好,怎么,我病好了,跟这个有关?”
“应该是的!”
男人道:“第一次发病时,我太太照顾我三年,我几乎每天都休息很好,病怎么没好这么快?一拖就是三年!”
医生思索片刻,说:“禛总,您之前那三年,因为是第一次发病,确实得吃很久的药才能彻底抑制住脑垂体激素的分泌。这次是第二次发病,身体里本身就有抗体,只要您肯吃药休养,不用吃太久,身体可能就会恢复了。加上休息得好,突然恢复也是说得过去的。”
“我知道了。”
燕禛挂断电话。
目光沉静如水。
四个小时的车程,他开了仅仅三小时。
来到她家门口时,弦月高挂,夜色微醺。
池妍已经在西房的炕上睡下了。
只是睡得极不安稳。
晚上和陈袖打视频电话的时候,玄宝一直喊妈妈,她的心化了,亦是碎了。
什么时候能见到儿子?
她快被思念淹没了。
迷迷糊糊中,唇被温热柔软的触感包裹。
很快,身上压了一具坚硬的躯体。
但并不重,对方似乎控制着力道。
他不仅温柔缠绵地吻她,还上下其手,探进她的衣服里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