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头此言一出,无疑成了现场和网络上所有人的目光焦点。
毕竟这是证人证言!
这么多人呢,不可能都说假话,也没那个胆子在全国人民面前造假。
再加上秦雅意本人都出来承认了,所以整件事来龙去脉清清楚楚,假冒伪劣算是坐实了!
网上群情激奋,国粹频出,含妈量极高······
所有人深知秦雅意无法被刑事处罚,便对她进行不约而同的口诛笔伐。
甚至有人提议,“那二十亿别忘了啊!禛总千万别心软,一定要把这坏女人送进监狱!治不了杀人罪,还不能定个诈骗罪吗?二十亿,够她牢底坐穿了!”
看直播的不仅是燕家人,燕禛和池妍的好友们。
还有池妍的外公外婆,以及远在宁城的池杏香。
此刻的池杏香再怎么恨燕傲天,也知道没必要迁怒于燕禛。
毕竟这男人出来处理舆论了,是在保护她女儿。
而在燕家老宅的池妍,早已泪流满面。
这是激动和释怀的泪水。
毕竟真相大白了,不是吗?
她的燕狗真好,忙活这么多天,竟然找来了这么多的证人证词!
只要秦雅意被拆穿,她就满足了。
现场。
丁老头从容地走下台,昂首挺胸,双唇含笑,眼神平静又欣慰。
他想到了千古圣贤王阳明临终前的八个字: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他知道,她家族的那些长辈们,也会看到这场直播,看到他寒酸落魄的模样。
可他再也不惧了!
权势地位可以摧毁他的一切,尊严,梦想,身体,却无法摧毁他爱她的那颗心。
在做完证人这件有意义的事后,他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
圆圆,我最爱的圆圆,等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从此,不会再让你孤单寂寞一个人!
很快,燕禛再次站了起来,看向所有记者。
他还是那么平静且有力量,“事情已经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由我亲自说吧。”
网上吵得天翻地覆,此刻却都安静下来,想看看这个被骗得好惨的男主角,要说什么······
“在我十一岁的时候,遇到了她,那个救我的女孩。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告诉我,她叫软软。后来,她外出寻求救援,久久都没回来,我很担心她,再后来我等到了救援队,获救后,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她。
可当我看到那血淋淋的尸骨现场时,我不敢相信,她就那么死了,她答应我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却食言了。
从我以为她死的那刻开始,我便痛不欲生,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即使我每天看上去情绪稳定,平静至极,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已经死了,随着她的香消玉殒,再也无法复生。
我不是很想讲我的成长经历,但还是要提一句,在我遇到她之前,我对人生的感觉只有枯燥压抑四个字。
因为她的出现,我好像看到了人生的一道曙光。她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和她在井底的三天三夜里,是我十一年的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我以为自己有了救赎,却没想到是上帝开的玩笑,撕开我黑暗人生的一角,将她塞进来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光明后,又残忍将她带走,最后把我彻底打入地狱。
活不下去时,我几欲偷偷寻死,结束这可笑的一生。可在15岁那年,因为另一个女孩的闯入,我的生活再次发生了改变。
她叫池妍,14岁时作为交换生,来到了我上学的高中。我不知道她对我一见钟情,我也不知道她总是躲在人群后偷看我,我只知道,自从发现她的那一刻,我的心好像有了寄托,灵魂有了安放的地方。
这种说法并不夸张,因为我真是这么想的。当时,我一看到她心就会很安宁,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还是默认了这种感觉。
在我心里,只有软软可以做我的妻子,她救了我的命,是我黑暗世界里的一道斑斓,更是因为我送了性命。我曾经发誓,就算是死,也不会娶别的女人。这一生,我的心都是她的。
所以,高中的那三年,我并未想过去主动认识这个叫池妍的女孩。我可耻地允许自己偷看她,又会在午夜梦回惊醒,痛恨自己对软软不够忠贞,我怎么能去偷看别的女孩呢?”
男人话还未说完。
许多记者鄙夷的目光投向他。
网上又炸开了锅!
“燕禛,你是真渣啊,一边说软软是你的白月光,一边又偷偷暗恋着高中同学池妍,真是又当又立!”
“真心为软软不值,她都死了,还要被你侮辱!”
“软软为救你死于非命,你有脸偷看别的女生吗?真是渣到家了,现在还有脸说呢!”
看直播的沈听澜早就破防了。
“这个挨千刀的死渣男,原来对妍妍的好都是表面功夫!他怎么能心里同时住两个人?等发布会结束,我一定要骂死他,不骂到他吐血,我就不叫沈听澜!”
谈小书义愤填膺,双拳握紧。
看一眼旁边的野哥,眼神猩红,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喷出火来。
野哥也生气了!
看来,野哥今天势必要和燕禛打一架!
同样生气的还有燕老太、边一禾、池胜、赵映芳、池杏香······
当然,这只是不完全统计。
或许还有人更生气,只是没表现出来。
比如燕靳,比如姜轻寒。
台上的男人继续说着,“终于,三年的高中生涯结束了,我既觉得如释重负却又满是不舍。不用再看到她了,就不会对不起软软了,可看不到她,我却总是梦到她,想念她。在那昏暗的井底,我未曾看清软软的长相,但我却匪夷所思想着,软软长大了,应该和池妍的长相无二,我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这么想,但的确是这么想的。
后来,我曾经和姜家小姐在一起三年,在我退出燕氏经营的那场新闻发布会上,已经跟大家解释过我和她的关系了,在这就不多说了,你们只需要知道,我和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