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银瓶俏脸通红地侍立在床边,她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看向床上的袁旭东和宋引章。耳边听着自家小姐那似痛苦,又似欢愉的诱人的呻吟声,银瓶只觉得自己脸发烫,混身都酥软了下来,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夫君,夫君,奴家受不了了,嗯~~”
看着身下早已经是不堪征伐的宋引章,袁旭东一边继续律动着,一边十分温柔地道:
“引章,让银瓶丫头帮你分担一下可好啊?”
“嗯嗯~~好~~”
宋引章俏脸通红,一双美目水雾朦胧,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答应让自己的贴身丫鬟银瓶来帮她分担一下。
“好。”
袁旭东笑了笑,片刻后,宋引章“啊”的一声大喊,便浑身酥软了下去。见她这样,袁旭东便暂时先放过了她,他看向一直侍立在床边候着的银瓶,笑道:
“银瓶,过来。”
“公子~~”
银瓶轻轻地唤了一声,她早已是媚眼如丝,一听到袁旭东喊她过去,她便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被袁旭东捉住手腕,轻轻一拽就拽到了床上,她顺势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公子~~”
银瓶羞得俏脸通红,她抬眸看着袁旭东的脸,一双小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胸膛上,心里想象着听教坊里的娘子说的伺候男人的手段,她模仿着,想要好好伺候袁旭东。
低头看着怀里的银瓶丫头,感受着她那双笨拙的小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摸来摸去的,袁旭东一把捉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笑道:
“银瓶,你真的愿意伺候本公子吗?”
“愿意,银瓶愿意。”
抬眸看着袁旭东的眼睛,尽管心里害羞得不行,但银瓶还是鼓足了勇气说道:
“公子,你要了银瓶吧,银瓶的身子是干净的。”
“好。”
袁旭东在心里感叹还是古代女子好,他把银瓶放到宋引章的身边躺下,和她并排躺在一起,接着,他轻轻俯下身子……
“公子,公子,啊~~”
银瓶流下了开心幸福的眼泪,此时此刻,她真是爱煞了袁旭东,愿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让他觉得快乐。
“银瓶。”
袁旭东喊着银瓶的名字,他想要帮她放松一点,让她感受到他的温柔。
“公子。”
银瓶同样呼唤着袁旭东,她伸手紧紧地搂着他,娇喘着道:
“公子,银瓶,银瓶觉得好幸福。”
“嗯,公子会让你更幸福,更舒服的。”
袁旭东十分温柔地说道。
“嗯,嗯嗯嗯~~”
此刻,银瓶俏脸通红,因为就像袁旭东说得那样,她觉得更幸福,也更舒服了。
……
隔壁,赵盼儿的卧房里。
听着从隔壁厢房里传来的银瓶的娇声浅语,赵盼儿和孙三娘都失眠了,她们背对着睡在一张床上,都睁着眼睛。
“盼儿,你睡着了吗?”
孙三娘轻声问道。
“还没。”
赵盼儿轻声回道,她情不自禁地想起袁旭东的粗鲁和野蛮,一颗芳心微微一颤。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难道她真是一个坏女人?
可和欧阳旭在一起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这样呢?
赵盼儿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问题不在她的身上,而是欧阳旭和袁旭东不一样,欧阳旭出身寒门,虽然喜欢她,也很想要和她圆房,但是她拒绝了他,他也就不再强求。
可袁旭东不一样,他无耻,不要脸,死乞白赖的对她动手动脚的,当她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她的心也就跟着乱了。
赵盼儿想,要是当初欧阳旭和现在的袁旭东一样,那三年的朝夕相处,她恐怕早就是欧阳旭的人了吧,如果她真的成了欧阳旭的人,那他现在还会娶别的女人吗?
难道,她当初不应该拒绝欧阳旭,而是应该把身子交给他?
此时,赵盼儿不禁回想起欧阳旭去东京赶考前的那天晚上,他执着她的手,将祖传的同心玉佩的一半交到了她的手上,他眼神炽热地看着她,说想要在进京之前和她圆房,赵盼儿回想起,她当时也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她真的差点就答应他了,就在她准备点头同意之时,孙三娘突然来茶坊里找她有事,那晚,她保住了她的完璧之身。
第二天的早上,欧阳旭就带着德叔去东京赶考了,赵盼儿送他到码头,从他看她的眼神里,赵盼儿知道他是带着一丝遗憾的,赵盼儿不想影响到他的心态,便暗示他,只要他这次中榜了回来,那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她不会再拒绝他的要求。
就这样,欧阳旭带着兴奋的心情出发了,三年的朝夕相处,求而不得,由此可想欧阳旭是何种的心情,要不是封建礼仪的限制,他怕是恨不得不管不顾地把赵盼儿压在身下,肆意地发泄自己这三年来一直压抑的情感和欲望。
可惜,一直等到第二年桃花开,欧阳旭还是没有回来,赵盼儿日思夜想,却也只能祈祷自己的未婚夫能金榜题名,然后早日回来钱塘接她去东京做欧阳夫人。
赵盼儿想着和欧阳旭的过往,又想着近期和袁旭东的缠绵,她的心更乱了,万一欧阳旭没有变心的话,那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一时间,赵盼儿既希望欧阳旭真的变心了,又不希望他变心,她越来越迷茫,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然后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了袁旭东的身上,因为都是袁旭东招惹她的,要不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那她心里就只会有欧阳旭一个人。
“盼儿,盼儿?”
“嗯,怎么了?”
孙三娘的声音把赵盼儿从自己的思绪里拉了出来。听着隔壁厢房里银瓶的呻吟声,孙三娘脸红羞道:
“盼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赵盼儿知道孙三娘说的是什么,她说道:
“等去了东京再说吧,我要先确定欧阳旭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嗯。”
孙三娘轻轻地嗯了一声,接下来便是沉默,不知过了多久,银瓶的声音终于是停歇了,可还不等赵盼儿和孙三娘松口气,宋引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着让人难以入睡。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一天天就知道欺负我们女人。”
孙三娘突然说道,闻言,赵盼儿脸色微红地道:
“三娘,睡吧。”
“嗯。”
孙三娘和赵盼儿不再说话,她们开始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盼儿把茶坊卖了,收拾好行李准备去东京。
在这几天里,袁旭东也没有闲着,他安排了一队人马去萧钦言的老家绑架他,还把两艘小型护卫舰安排到了海上,让他们自由发挥,把沿海的海盗都统一一下。
海盗,海商,还有宁海军的人,海上的形势很复杂,但两艘钢铁巨舰能搞定一切,袁旭东让手下的人去收编那些海上势力,到时候沿着大运河直上东京,让那个沉迷修仙问道的皇帝老儿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海洋的力量。
至于两艘武装直升机,袁旭东留在了系统里,随身带着保护自己。
……
几日后,袁旭东包了一艘大船前往东京,中途,他们下船去了一趟孙三娘的娘家德清,结果发现她家早就没人了,就连房子都塌了,这下孙三娘真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直接哭晕了过去。
帮孙三娘找郎中治病又耽误了几日,待她身体好转以后,众人重新回到船上,顺着大运河赶往东京。
船上,赵盼儿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运河,脸上的神情闷闷不乐的。见她这样,袁旭东道:
“现在离谷雨还有八日,应该可以在七日之内抵达东京,到时候,你就能见到欧阳旭了。”
“嗯。”
赵盼儿轻轻地嗯了一声。看着她,袁旭东道:
“等你见到欧阳旭,你就能彻底地死心了,到时候,你就乖乖地做我的女人吧。”
“无赖。”
赵盼儿轻声说道。袁旭东笑了笑,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把她搂在怀里笑道:
“无赖就无赖,你能拿我怎么样?”
“无耻。”
赵盼儿又说道,她话音刚落,袁旭东就吻上了她的唇,温柔地攫取着她的甜蜜。
“唔唔~~”
一回生,二回熟,赵盼儿早已经不再抗拒袁旭东的吻,她现在只想见到欧阳旭,把和他的事情都解决了,然后再做袁旭东的女人,这些天,她已经考虑清楚了,她和袁旭东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虽然还没有突破最后一步,但袁旭东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她还能怎么办呢?
亲吻着赵盼儿,袁旭东的右手习惯性地摸上了她怀里的肚兜儿上,赵盼儿忍不住轻轻娇吟了一声,她脸红羞道:
“你别这样好不好?”
“不要,我就喜欢这样。”
袁旭东坏笑道,他手上微微使劲,赵盼儿俏脸通红地羞道:
“让引章看见了怎么办?”
“没事,她昨晚上太累了,现在还在睡觉。”
说着,袁旭东伸手把赵盼儿搂进怀里,在她耳边温柔地道:
“盼儿,我想要你。”
“不行,现在不行。”
赵盼儿羞得脸更红了,袁旭东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她俏脸通红地羞恼道:
“不行,你怎么这样啊?”
“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不要。”
最后,在袁旭东的死缠烂打下,赵盼儿最终还是同意了他提的其中一个要求。
“嘶~~”
袁旭东忍不住轻嘶了一口凉气,这种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啊。
……
船舱里。
“啊~~”
宋引章惊呼一声,原来是孙三娘不小心把一碗已经凉了的白粥给弄撒了,其中一部分溅到了宋引章的脸上,黏黏糊糊的,引得宋引章娇呼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引章,你没事吧?”
“没事,你下次小心点。”
“好的,好的。”
银瓶丫头扶着宋引章去洗脸,就在这时,赵盼儿也走进了船舱里,看见她,孙三娘有些奇怪地问道:
“盼儿,你不是说船舱里面闷吗?怎么回来了?”
“哦,我回来洗一下脸。”
赵盼儿俏脸微红地回道,她走到洗脸盆旁,此时,宋引章正在洗脸,她突然耸了耸鼻尖,问道:
“盼儿姐,你身上什么味道啊?”
说完,她就反应了过来,因为这个味道她很熟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俏脸微红,旁边的银瓶丫头也是如此。
接下来,几女不再说话,赵盼儿也洗干净了脸,俏脸粉嫩嫣红,她在心里埋怨着袁旭东,这个坏家伙怎么就喜欢作践人呢?
……
数日后,东京终于到了,远远的便能看见一座巍峨的城池。
“客人,前面就到东京了。”
船老大的声音远远传来。
“到东京了?”
看着远处巍峨的东京城,几女都很兴奋。等船靠岸,袁旭东便带着赵盼儿她们换乘马车,向东京城内驶去。
马车依次穿过护城河和三道城门,驶进东京城内的街道上,赵盼儿和孙三娘,宋引章和银瓶丫头,两两各自伏在马车一边的窗上,掀开帘子,满眼惊艳地欣赏着这个无比繁荣昌盛的城市。
高大城门,沿河杨柳,一路上粉墙朱户,这些已经让她们目不暇接,而内城中宽阔的街道,热闹的集市,还有往来的仕女,更是深深震撼了她们,万家灯火,人潮涌动,还有漫天的烟花,汴河两岸笙歌鼎沸,水面游船如织,倒影涟漪,各色艳丽,商贩,艺伎叫卖不绝,好一番盛世繁华之景!
“香包香囊,都来看一看,瞧一瞧啊。”
“好,厉害,再来一个。”
……
下了马车,袁旭东带着赵盼儿,宋引章,银瓶丫头,还有孙三娘走在朱雀大街上闲逛着。
看着路边卖艺杂耍的,舞龙舞狮的,吹拉弹唱的,说书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摊贩,商铺,酒肆,脚店,客栈和青楼等等,孙三娘的嘴张得老大,半晌合不住,宋引章也是眼神迷离,她轻叹道:
“真美,就像画一样。”
“真热闹啊,东京人真多。”
银瓶丫头跟着感叹了一声。
陪着几女玩了一会儿,袁旭东便带着她们找了一家客栈先落脚,他打算明天再去买个园子,然后金屋藏娇。
三元客栈,东京最好的客栈之一,袁旭东包下了最顶层的上房,住一天一贯钱。
走进房间里,孙三娘看了一眼道:
“这房间倒是蛮好的,可这价钱也太贵了一点,住一天就要一贯钱,这谁住得起啊?”
“好了,三娘,你和盼儿先休息吧,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说完,袁旭东看向宋引章和银瓶丫头笑道:
“引章,银瓶,我们去隔壁房间里休息。”
“嗯。”
“好。”
“盼儿姐,三娘姐,我们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宋引章和银瓶跟着袁旭东去了隔壁的房间里,自然地,袁旭东在她们主仆的身上辛劳了大半夜才入睡。
……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赵盼儿早早地起了床,她走出三元客栈,通过询问路人,辗转来到高观察宅邸门前。
赵盼儿发现高家大门外并没有挂上大红灯笼,根本不像是有人要办喜事的样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掠掠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接着便迈步走上台阶,轻轻扣动高家大门上的铜环。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在高家门前慢慢停下来,一位相貌俊秀的青衫书生从马车里走了下来,他看见赵盼儿,脸上不禁一慌,又很快恢复正常,语气惊异地喊道:
“盼儿?”
听到欧阳旭的声音,赵盼儿猛然回头,看着许久不见的欧阳旭,她脸色复杂地道:
“欧阳?”
看着赵盼儿迎面走过来,欧阳旭佯装惊喜,心里却是惊疑不定,赵盼儿怎么会来东京,还来了高府的门前,难道她知道了自己要娶高家嫡女的事?
欧阳旭原本打算瞒着赵盼儿先娶了高观察的女儿,等以后,他再回钱塘纳赵盼儿为妾,他想娶高观察的女儿,同时也不想放弃赵盼儿,他想她们俩能娥皇女英,妻妾相得。
奈何,他的老仆人德叔喜欢自作主张,私自帮他去钱塘找赵盼儿退婚,在德叔的眼里,欧阳旭既是他的小主人,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他觉得是为了欧阳旭好的事情,他就直接去做了,所以,欧阳旭到现在还不知道赵盼儿已经知道他要娶高观察的女儿为妻的事了。
心里急着带赵盼儿离开高府的门前,欧阳旭勉强笑道:
“盼儿,你怎么会来东京?”
“我听德叔说你中探花了,他还说你要和高观察家的……”
不等赵盼儿把话说完,害怕自己和赵盼儿的关系被高家人发现了,欧阳旭立马打断她道:
“你收到我的信了?那为什么不在钱塘等我去接你,自己就跑来了?这一路上山长水远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岂不是让我担心?”
“你写信说要来钱塘接我?那德叔为什么又要跟我说那些?”
听到欧阳旭这样说,赵盼儿懵了,难道欧阳旭真没有变心,一切都是德叔和高家人的主意?
“你怎么会见到德叔?我派他回昭州老家了啊,跟钱塘一东一西,完全就是两个方向。”
欧阳旭皱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