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王府慧园。
袁旭东牵着高慧的手在慧园的花园里游览着,丫鬟春桃跟在他们身后。看着眼前满园的奇花异卉,高慧不禁有些脸红害羞地问道:
“夫君,这个园子怎么改叫慧园了啊?”
“因为……”
袁旭东牵着高慧的双手,驻足看着她,温柔地笑道:
“等日后你嫁进了王府,你就住在这个园子里,所以改叫了慧园。”
“原来是这样啊,阿慧谢谢夫君。”
高慧低下螓首羞涩地谢道。
“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看着高慧,袁旭东微笑道:
“等到明年谷雨,我们就定亲好不好?”
“嗯。”
高慧微微点头,脸红羞道:
“妾一切都听夫君安排。”
“好。”
袁旭东笑了笑,他拉着高慧的纤纤玉指,看着她温柔地道:
“阿慧,我们去房间里歇息会儿,你说好不好?”
“嗯。”
高慧羞得俏脸嫣红,她低着螓首,声若蚊吟地羞道:
“妾都依夫君。”
“好。”
袁旭东满意地笑道:
“阿慧真是乖巧听话,我见犹怜,夫君已经等不及要好好地奖励你一番了。”
闻言,高慧更是羞涩不已,她俏脸通红地低着螓首,酥胸一阵地轻轻起伏。
见她这样,袁旭东不由地笑了笑,他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向慧园里的主卧房。
……
走进主卧房里,袁旭东直接伸手一抄把高慧横着抱了起来,笑着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走到床边,他把怀里的高慧轻轻地放到床上平躺着,接着,温柔地褪去了她的衣裳。
腰带轻卸,亵衣徐驰,一具仿佛用凝脂白玉精心雕琢而成的绝美娇躯横陈在了袁旭东眼前,美人如玉,诱人心神。
“嗯~~”
高慧羞涩地轻吟了一声,她双手交叉向内护在胸前,抬眸看着袁旭东,害羞得泪眼朦胧地低声喃喃道:
“夫君~~”
袁旭东把她的双手拿开,接着,他轻轻俯下了身子……
“嗯~~”
一番翻云覆雨后,高慧沉沉睡去。袁旭东从床上起身,他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走出了卧房。
……
傍晚,落日残阳,袁旭东把高慧和春桃丫头送到高府后院的门前。
和高慧相拥温存了一会儿,袁旭东便离开了,乘坐马车返回王府。
高慧和春桃丫头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进了高府,向自己住的园子走去。
半路上,迎面撞见了高鹄。看着有些鬼鬼祟祟的女儿和她的贴身丫鬟春桃,高鹄不由地皱眉问道:
“你去哪儿了?”
“哦。”
看着自己父亲,高慧讪讪地笑道:
“我去金明湖边的玉佛庙烧香去了,前些日子进宫,姑妈吩咐我替她去抄经来着,哦,我还带着春桃。”
旁边的春桃丫头忙不迭地直点头。
“是吗?”
看见高慧那样,高鹄就知道她是在撒谎。见自己父亲不信,高慧立马急道:
“爹,你不信你问车夫去嘛。”
高鹄没再追问,他看向旁边的春桃丫头吩咐道:
“把姑娘送回房里去吧,记住了,以后不要再这么随意地出门了。”
“是,老爷。”
“爹。”
“你等等。”
“怎么了?”
注意到高慧换了一身衣裳,高鹄不由眉头紧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道:
“没什么,你回去吧,这两天就不要再出门了。”
“爹。”
没有理会高慧,高鹄转身离开了,他在心里暗暗打算派人去查一下,看看他女儿到底是去外面见谁了。
……
晚上,袁旭东回到王府里,他走进盼园,看见赵盼儿手里拿着烛台在看着什么,他走过去,从后面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赵盼儿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烛台跌落,袁旭东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一把接住烛台,他把烛台放回到桌上,看着怀里的赵盼儿笑道:
“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你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有声啊?”
赵盼儿娇嗔道,她靠在袁旭东的臂弯里,右手轻轻地拍着胸脯。看着她,袁旭东笑笑道:
“不是我走路没声,是你刚刚太入神了,对不起啊,吓着你了。”
说着,他在赵盼儿的红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赵盼儿嫣然一笑,就在这时,她突然“哎呦”了一声,袁旭东紧张地问道:
“你怎么了?”
“我脚好像崴了,好疼啊,都怪你刚刚吓我。”
赵盼儿娇声嗔道,眼睛里面藏着笑意。见她这样,袁旭东好笑道:
“下次装也装得像一点。”
抬眸看着袁旭东,赵盼儿有些小得意地道:
“对你管用就行,你吓了我一次,我也吓了你一次,咱们现在算是扯平了。”
“是吗?这能扯得平吗?”
说着,袁旭东直接对着怀里赵盼儿的红唇吻了上去,肆意地攫取她的甜蜜。
“唔~~”
赵盼儿也非常热情地回应着袁旭东的吻,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地迎合着他的吻。
良久唇分,袁旭东搂着赵盼儿笑道:
“好甜的味道。”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我脸皮厚,那是因为我爱你啊。”
“骗人。”
瞪了袁旭东一眼,赵盼儿娇嗔道:
“这些骗人的甜言蜜语,你是不是刚刚也跟高家的小娘子说过啊?”
“你生气了?”
“没有。”
赵盼儿嘴硬地道。
“还说没有生气?”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笑道:
“其实你很自卑,你的胆子也不大,有什么事就放在心里也不和我说,一个人在那生闷气,看见我你就强颜欢笑,你怕别人会瞧不起你,所以你就拼命想要证明自己,想做进士夫人,想做我的王妃,现在遇见了高慧了,她比你年轻,比你出身高贵,又落落大方,既是皇亲国戚,又是名门贵女,而且她之前抢了你的欧阳旭,现在又和我在一起,所以,你就觉得害怕了,甚至是有些嫉妒她,你怕我不会娶你了,而是会另娶高慧为王妃,你说我说的对吗?”
抬眸看着袁旭东,赵盼儿泫然欲泣道:
“你说得对,我就是自卑,我就是有些害怕你会跟欧阳旭一样,悔婚另娶,贬妻为妾,我是不相信你,因为我想要的不是嘴上说的一时情浓,是一生一世,你说那些甜言蜜语哄我的时候,我是挺开心的,可是,清醒过来一想,一个王爷,怎么可能会娶一个贱籍从良的女人,不会后悔吗?”
“你爱我吗?”
看着赵盼儿,袁旭东认真地问道:
“在你的心里,有我吗?”
“有。”
看着袁旭东,赵盼儿哭道:
“我爱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爱我,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承认我是很花心,但是,我爱你,我最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说着,袁旭东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塞到赵盼儿的手上,说道:
“这是王府里钱库的钥匙,钱和地契都在里面,以后王府里的钱财都交给你来打理吧,等下我再给你写一份婚书,要是我悔婚另娶,贬妻为妾,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
轰隆~~
外面响起一道沉闷的雷声,看样子快要下雨了。
不等袁旭东发完毒誓,赵盼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道:
“你别说了,我相信你。”
说完,她依偎进袁旭东的怀里,喃喃地道:
“你是王爷,我只是一个贱籍从良的女人,你若是真的愿意娶我为妻,我便是死也值了。”
“别说傻话,盼儿,你相信我,我必不负你。”
“嗯。”
赵盼儿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继续说道:
“我九岁那年没入贱籍,但是我始终记得我娘临终前跟我说的话,她说越是出色的官奴婢,命运就越是凄惨,所以我就一直藏拙,虽然我一直都会弹琴作画,唱歌跳舞,但是我一样都不敢露出来,后来被嬷嬷嫌弃我舞技太差,就送我直接去学了账房管事,十六岁那年,我爹的旧部寻了过来,帮我求情脱籍,我这才摆脱了以色事人的命运。
后来我就自己学着做些小生意,当初,我和欧阳旭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所以我虽然是贱籍从良的女子,但是我和良家子一样,我并不下贱,我是干干净净的,再后来,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你,我觉得很庆幸,要是我早早地就嫁给了欧阳旭,和他生儿育女的话,那我现在的命运一定很凄惨吧。”
说完,赵盼儿抬眸看向袁旭东,她竟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
面对着赵盼儿的主动求欢,袁旭东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他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走向卧房里。
烛火明灭,两道黑色的人影生动地映照在卧房的窗上,彼此纠缠在一起,二者时上时下的。
……
赵盼儿的卧房里。
一番翻云覆雨后,袁旭东搂着赵盼儿躺在床上,赵盼儿的双肩露在被子外面,粉雕玉琢的,煞是好看。
这时,袁旭东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根银的簪子出来,笑道:
“盼儿,你看。”
从袁旭东的手上接过银簪子,赵盼儿看了一眼笑道:
“原来你一直带着这个东西啊,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对我没安好心。”
“是啊,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对你没安好心,你有意见?”
说着,袁旭东动了两下,坏笑道:
“而且,我这不是已经得逞了吗?”
“嗯嗯~~”
赵盼儿忍不住娇吟了两声,她脸通红羞道:
“你不要脸。”
“我不要脸?”
袁旭东不由笑了笑,他翻身把怀里的赵盼儿重新压在身下,笑道:
“盼儿,其实在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想像现在这样把你压在身下,让你可以好好地接受本王的恩宠。”
说完,他便俯下了身子……
“嗯嗯~~夫君~~”
……
第二天晚上,宋引章的卧房里。
“你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啊?”
从袁旭东的手上接过一个锦袋打开,里面是一份曲谱,看着曲谱首页上面“凉州”两个字,宋引章顿时惊喜道:
“凉州大遍?!竟然是失传已久的凉州大遍!”
“并没有失传,而是秘藏在宫中。”
看着高兴的宋引章,袁旭东笑道:
“喜欢吗?”
“嗯,喜欢。”
“你喜欢就好,宫中还有不少秘藏的曲谱,我下次再给你带出来。”
“嗯,好,谢谢夫君。”
“不用谢。”
袁旭东走到宋引章的身边,把她横抱了起来走向床榻笑道:
“引章,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嗯~~”
宋引章脸红害羞地轻轻嗯了一声,袁旭东抱着她走上床榻,放下床幔。
“嗯~~”
……
第三天晚上,张好好的卧房里。
看着桌上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袁旭东笑道:
“这些都是池蟠送的吗?”
“嗯。”
张好好轻轻嗯了一声,她手里拿着一个蛐蛐罐给袁旭东看炫耀道:
“你看看我这对蛐蛐,是池蟠送给我的,这一只就要五十贯钱呢。”
看了一眼瓦罐里的那两只蛐蛐,袁旭东很无语,买一个小丫鬟也不要五十贯钱啊,两只蛐蛐一百贯钱,这都能在东京租一套宅院一年了,居然就买了两只小蛐蛐?
将蛐蛐罐放回到桌上,张好好坐在袁旭东的大腿上,双手轻轻勾着他的脖子,声音发嗲道:
“这些都是池蟠托我送给你的礼物,他啊想要攀你的高枝,可又怕你拒绝了,结果就想了这么个主意。”
“哦,原来是送给我的。”
搂着张好好的腰,袁旭东看着她笑道:
“他怕我拒绝了,你就不怕我拒绝了?你胆子挺大的啊?”
“我哪胆子大了,你要是不想收的话,那我明天就让人还给池蟠。”
“还敢顶嘴是吧?”
袁旭东在张好好挺翘的臀部不轻不重地拍打了两下,笑道:
“下次还敢不敢顶嘴了?”
“不敢了。”
张好好贴在袁旭东的怀里撒娇不依道:
“你打我,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了啊,那我走?”
“你讨厌,我不许你走。”
“你不是说你不理我了吗?那我还不能走?”
“我不让你走。”
说着,张好好依偎在袁旭东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撒娇发嗲地道:
“你也不哄哄人家,天天就知道欺负我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
袁旭东笑道,说着,他直接抱着张好好站了起来,走向她的床榻笑道:
“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勾引我是吧?”
“我才没有勾引你呢,谁勾引你了啊?”
张好好声音发嗲地娇媚道,袁旭东笑了笑,直接抱着她走上床榻。
“啊~~”
……
第四天晚上,孙三娘的卧房里。
“嗯~~嗯~~”
一番云雨后,袁旭东搂着孙三娘躺在床上,他听孙三娘喃喃说道:
“子方他说他不想读书了,想学着做生意,夫君,你能帮帮他吗?”
“嗯,让他去酒楼吧,跟着掌柜的好好学。”
“谢谢夫君。”
“不用谢我。”
看着孙三娘,袁旭东笑道:
“你是我的女人,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嗯~~”
……
第五天晚上,葛招娣的卧房里。
葛招娣坐在梳妆台前,袁旭东站在她身边,他弯下身子看着面前铜镜里的年轻女孩,笑道:
“真美。”
说完,他将手里拿着的金锁首饰戴到了她的脖子上,笑道:
“喜欢吗?”
“嗯,喜欢。”
葛招娣满脸开心地笑道,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个金锁首饰。
这时,袁旭东轻轻褪去她肩上的衣裳,面前的铜镜里映出葛招娣羞红的俏脸蛋。
……
与此同时,西京,猫妖案终于被侦破,在朝廷各方势力的角力下,御史中丞齐牧回到西京的老家养病,当今官家一般不杀士大夫,尤其是朝廷大员,和之前的老柯相一样,齐牧被人抓住了错误,被贬官回到老家西京。
对百姓严格执法,对士大夫网开一面,刑不上士大夫,这便是大宋的国法。
欧阳旭同样在西京,走投无路之下,他去投奔了齐牧,为表忠心,齐牧让他吃土他就吃土,齐牧问他土是什么味道,他回答说颇有肉味,就这样,欧阳旭当了齐牧的一条猎狗。
齐牧只是让家仆拿着他的玉佩去道观里传了一句话,原本故意躲着不见欧阳旭,假装清高的抱一仙师立马就见了欧阳旭,并同意和他一起去东京陛见官家。
欧阳旭辛苦了好几个月,无论他怎么谦卑恳求,道观里的人都不理他,连抱一仙师的面都见不到,说是去大山里修炼了,欧阳旭饿了想讨一碗粥喝,那守门的道士都不答理他,因为欧阳旭看着就很穷酸,没给香火钱,总而言之,欧阳旭是被百般刁难。
可齐牧只是让家里的仆人去道观里传了一句话,那在大山里修炼的抱一仙师立马就回来了,也不再刁难欧阳旭,直接答应和他一起去东京陛见官家,由此,欧阳旭也终于可以回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东京了。
为此,他甘愿当齐牧的一条猎狗,一条欲要回东京撕咬当今皇后的猎狗。只能说,欧阳旭总是走在错误的道路上,而且越走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