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辛担心的问:“姚雪嫣那么弱,该不会扛不住了吧?”
江凡说道:“应该没事,咱们马上带她去医院,我还要汇报一下这次的事情。”
江凡察觉到了一丝异常情况,他需要尽快和上级汇报。
于辛其实也把江凡的任务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江凡全神贯注的开车,他坐在后座充当姚雪嫣的人肉靠垫。
满眼心疼的问:“凡哥,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姚雪嫣的安全吧?这个姚雪嫣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江凡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别让我为难,我不能说,如果你真想知道,等她醒了之后你们聊吧。”
睡梦中,姚雪嫣极其不安的挣扎了两下,嘴里大声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于辛急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安全了,我们已经把你救出来了。”
姚雪嫣又呢喃了几句,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额头上的汗擦到了于辛身上,于辛的胸膛也湿了一片。
“还有多久能到?她都开始说胡话了。”
江凡的油门又猛踩了一脚:“我已经最快了,马上就到了,别担心。”
十分钟后。
一辆车子一脚停在了医院门前,于辛魂不守舍的把人从车里抱出来,结果却被江凡大声提醒。
“于辛,你身上的东西都没放在,现在出去更乱。”
于辛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竟然背着两把枪,刚刚由于过于紧张,竟然连江凡给他的夜视镜都忘记取下了。
于辛越是心急,手就越不受控制。
最后还是江凡一把将她身上的枪摘下来:“快去,急救人员都等在门口了,我停好车处理一下马上过来。”
于辛抱着姚雪嫣边下车边喊:“医生呢?医生在哪?快来人啊。”
两个急救的医生和护士匆匆忙忙推着担架床迎上来:“快把病人放在床上。”
江凡将车子挺好后,换下了自己的外骨骼以及一些装备。
将枪和衣服都扔到了座椅下方改造过的箱子里。
随后给负责人拨通了电话,汇报了所有的情况。
“抱歉,这次任务是我的失职,我接受惩罚。”
对面的领导却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你的问题,毕竟学校那边的职位也是我们安排的,两个身份之间难免会有冲突,人没事就好。”
江凡却说:“做错了就是错了,我会接受处分,但我这次发现了一个问题。”
领导问道:“什么问题?”
江凡说:“我怀疑这些忍者之间有等级的区分?”
领导瞪大眼睛,谨慎的问:“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推测?”
江凡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们从第一个营救地点离开的时候,似乎有一个人一直跟着我们,但当我们到第二个目的地的时候就消失了。”
领导顿时觉得这件事情况非同一般。
他又询问了一些细节,但这也是江凡的猜测,他只是隐隐感觉似乎有人在自己身后,并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他遗憾的说:“抱歉领导,这件事也是我的猜测,目前还不能确定,如果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就说明我们目前碰到的应该是最低级的忍者,他们还有武力值更高的人,具体他们的实力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可江凡的眼皮却没来由的跳了两下,有些不安,却不明缘由。
领导说道:“好,你说的这些我们都记住了,我们这边搜集到任何情报,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那边也是,就算是猜测也要及时告诉我。”
到最后,江凡补充了一句。
“领导,这也是我的猜测,如果今天真的有人跟踪我们,那这个人绝对不是东迷公司的,或者说,他们不受东迷公司控制,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领导叹息道:“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
江凡又联系了严冠:“严冠,人你们都带走了吗?”
严冠说:“江哥,放心,人我们都带着了,一共四个,其中一个昏迷不醒的就是东哥吧?”
江凡说:“对,好好审讯审讯。”
随后,江凡进了医院,结果在手术室门外,看到了姚母。
姚母看见江凡,直接怒不可遏的打了江凡一巴掌:“江凡,我把我女儿的性命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
女人的力气说到底也没有多大,甚至因为颤抖还打偏了,江凡用舌头舔了下被中伤的内壁。
他说道:“是我的错,这次是我因工作原因被调走了,我失职。”
江凡又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但我最后将她救回来了,现在人还好好的回来了,这也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不是吗?”
随后,江凡靠近姚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东哥说也联系了你们,让你们用姚老来换姚雪嫣,但你们也没有任何行动,甚至都没给我打电话,你们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在姚雪嫣的生命和姚老之间做了一个决断?”
听到这话,姚母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为什么她脑海中想的事情,自己担心害怕的事情,江凡都知道?
“你,你信口雌黄。”
江凡从容自若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椅子上,安慰表情呆滞的姚母:“没事,这件事反正是猜的,我也不会和姚雪嫣说。我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说过会抱住她的命,就绝对会从任何人手里抢回她。”
姚母失神落魄的看着江凡。
末了,她突然泪流满脸。
“我没办法,我们是不可能用姚老去交换的,这你肯定知道,小嫣是我女儿,我能不心疼吗?”
她看向江凡的眼神仿佛突然间苍老了几岁,眼睛无神,一向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许凌乱。
她和江凡说:“你千万别和小嫣说,我们俩已经有太多误会了,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更憎恨我。”
江凡无奈的叹息道:“哎,我知道了。”
姚母缓缓起抬头,看着在手术门口踱来踱去的于辛,问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