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来查去,倒也没什么结果。
韩家这边,无论是青云宫,还是龙晟宫,甚至连皇后娘娘的锦绣宫,都给韩惜月送去了不少的赏赐。
毕竟韩惜月是在宫里出的事,又是为了宋青妍。
因着不放心,宋青妍又特意派锦玉带着琼华往韩府走了一趟,总归是要看看韩惜月的伤恢复得如何,她才放心。
“多谢皇贵妃娘娘关怀,”如今韩惜月已经基本无碍,韩夫人的面色也好了许多,“小女不过是些皮肉伤,不必娘娘如此大动干戈的。”
锦玉却是一定要执行宋青妍的命令,让琼华再替韩惜月看看。
如今宫内宫外人人都知道皇贵妃娘娘身边有个能干的医女,医术十分了得,韩夫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不多时,琼华从内室出来,看向韩夫人的方向:“如今韩小姐已经基本无碍,匕首虽然插了进去,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这半月,尽量便不要让韩小姐用到左臂了。”
琼华一一地嘱咐了许多,才同锦玉一起离开了韩府。
而这一次之后,京城人人皆知,宫里十分重视韩惜月这个准太子妃。
连太子殿下,对韩惜月也是关怀备至,心中牵挂的。
自然有不少爱慕太子殿下的少女们,又被伤透了心。
大楚帝一行人离京的时间,定在了两日后,这两日宫中上上下下都为此事忙碌着。
大楚帝也逐渐将政务全数交到了太子手中,虽是不必上朝了,可若是有事,也是要去兴阳宫向太子禀告的。
看到从前一向暴戾多疑的大楚帝竟如此信任太子殿下,如今人人心中都清楚,太子殿下这个储君,大楚帝必然是十分满意的。
而宋青妍这边,梅兰竹菊却又是少见的一同来了青云宫之中。
“小姐,这几日皇后那边翻天覆地地盘查着宫中的一众下人,属下这边也一直在暗中观察,倒是发现了一个人。”
“小姐可否记得,从前在明镜寺中二皇子为太子殿下挡剑那次,属下曾经查到过一个人。”
“林公公?”宋青妍自然是记得的。
梅影点点头:“还有先前有一宫女试图色诱太子殿下,也是这林公公指使。”
“属下虽是没有查出此人是谁,可是却发现了一个关键人物,如今皇后宫里的江公公。”
“这江公公,曾经与那林公公有密切的往来。”
“而且,这林公公,怕是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身份与面孔在宫中生活,十分谨慎。”
“如今宫中已经寻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皇后宫里?太子哥哥遇刺的时候,还是我好小好小的时候了吧?那时候皇后进宫了吗?】
【那这个林公公是一开始皇后就安排好的人,还是后来与皇后勾搭到一起的啊?】
【本来还以为是三皇子的手笔呢。】
【怎么又和皇后扯上关系了?】
陆星晚的胡思乱想,恰巧也是宋青妍心中所想。
可是她们二人都知晓,梅影的调查,怕是只到了这个地步,若是有其他的讯息,她定然是会清清楚楚的交代的。
“小姐此行南下,便由兰影和菊影一路跟随。”因为每次宋青妍出宫,总是会遇刺,更何况如今还有大楚帝这个更大的靶子在,梅影自然是不放心的。
“而属下便留在宫中,替小姐盯着宫里。”与其说是盯着宫里,倒不如说是盯着皇后,“无论什么事,属下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小姐。”
说到这里梅影又转头看向竹影:“至于竹影,先前裴世子遇刺一事,仍旧没有着落,趁着这个机会,还是让竹影亲自往大历国走一趟。”
宋青妍点点头,对梅影的安排十分满意。
【哇哦,娘亲身边的梅兰竹菊才是四大金刚啊。】
【娘亲你说说,你这么厉害的队友,是怎么在话本里混了个一尸两命的结局的。】
【不过现在不是啦!现在我们可老厉害了!】
两日后的卯时初,大楚帝的车驾已经在宫门处准备好了。
众位妃嫔自然是要前来送行的,就连有孕的乐贵人和瑶嫔都来了。
陆星晚早已经被安排在了车驾上,回过头望过去,当真是,绚丽多彩,莺莺燕燕啊。
站在最前面的,当然是皇后沈宁了,只见她正一副端庄大方的样子看向大楚帝,仔细地叮嘱着什么。
而在她一旁的陆星回,也是撅着一张嘴,似乎是对大楚帝十分的不舍。
【哎呦哎呦,父皇,你要不把这一整个后宫都带上吧!】
【我看你今天一人说一句话,我们怕是要午时才能出发了。】
“朕不在,便辛苦皇后了。”大楚帝拉着沈宁的手叮嘱着,“乐贵人和瑶嫔的胎,你还是要好生照拂,有什么事都可以同兰妃商量着来,实在是拿捏不定,也可以去找太后。”
说完这话,大楚帝后退一步:“回吧!”
而他自己则是转身往车驾上去了。
一行人终于是浩浩荡荡的开动了。
陆星晚自己站在马车内,望着外面逐渐远离的皇城,心中也是止不住的澎湃。
【哇哦,好棒好棒!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皇城了。】
【难怪话本上都说,进了皇城,就是在这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生活一辈子。】
【实在是很难有机会出来的。】
【父皇真的是太棒了。】
而此时的月贵人,也是满是星星眼的看向宋青妍。
她实在也是没想到大楚帝会选择自己随行,毕竟自己入宫这七八年来,实在算得上是不受宠的人了。
如今竟然有机会能与皇贵妃娘娘一起出行,她如何不激动。
“听说娘娘从前在西部带兵打过仗,当真是女子楷模。”月贵人的确是敬佩宋青妍,觉得她这样精彩的人生,才算得上是完整的。
而大楚帝在听了月贵人的话之后,却是阴沉着一张脸。
毕竟让一个女人上战场,对这样皇权至上的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光彩事。
【哎呦我的月贵人,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瞧瞧我父皇的脸,都黑得可以研墨写字了。】
【这些话你和娘亲悄悄地说不就好了嘛!】
【当心父皇将你丢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