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宁晚还是坐在自己的身上不动,沈重夜感受着她那柔软的身躯贴着自己,硬是将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气又撩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起来,出去。”
男人的声音染上了异样的沙哑,被陆宁晚清楚地捕捉到了。
之前和沈重夜在一起那么多次,陆宁晚也很清楚要怎么让他破防。她不只是没有起来,还伸出手抱住了沈重夜的脖子:“王爷,奴婢有些头晕,暂时起不来……”
说着,她还将脸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灼热的呼吸恰好扑在了沈重夜的脖间,让他的身体又紧绷了几分。
低眸看了一眼陆宁晚,恰好和她那双湿漉而又明亮的眸子撞上,沈重夜的心魂又荡漾了一下。
她很知道该怎么让他失控。
既然她想玩,那他就让她看看,戏耍他是什么下场。
这么想着,沈重夜一手扣住了陆宁晚的腰,低头吻到了她的唇间。
火热的吻彻底点燃了这满池的春色。
陆宁晚被压制在了浴池边缘之后,沈重夜对着她的耳垂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紧跟着,她就感受到温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后脖颈。
池水轻漾,满室旖旎。
一个时辰后。
“王爷,您已经泡了一个时辰的药浴了,是不是该结束了?”逐风充满担忧的声音在浴房外响起。
陆宁晚正红着脸穿衣服,闻言,她看了一眼沈重夜。
沈重夜已经穿上了红色的丝绸长袍,正坐在不远处歇息用的竹榻上,又恢复了那清冷不可高攀的模样。
仿佛刚刚和她抵死缠绵的人,不是他一般。
一时间也摸不清沈重夜究竟想的是什么,陆宁晚只好代替他去回答逐风:“王爷已经更好衣了,正在歇息。”
站在外面的逐风,听到陆宁晚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露出了暧昧的微笑:“那就麻烦宁姑娘照顾好王爷了。”
陆宁晚系好了裙带,走到沈重夜的面前,蹲下身去:“王爷,你已经整整一日没有吃东西了,要用膳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沈重夜绝对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可他就是不挑明。
那她也没有必要现在非得挑破这层窗户纸,因为她不知道沈重夜究竟打算干什么,她想陪在他的身边,那就只能静观其变。
她担心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她就无法陪在他的身边。
沈重夜没有回答陆宁晚的问题,直接从榻上起身,向浴池外走去。
陆宁晚也连忙起身,跟在了沈重夜的身后。
逐风还是守在浴房的门外,见沈重夜和陆宁晚一同出来了,眼尖地发现陆宁晚白皙的脖颈上多了几处青紫的痕迹。
心中什么都明白,逐风努力压制住想要上扬的唇角,向沈重夜问道:“王爷,宫里面的德公公来了,想要求见王爷。”
站在沈重夜身后的陆宁晚,眼神微微一亮。
在她实行诈死进行金蝉脱壳的计划之前,她就安排了黑寂,去给赵德三送一封书信。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若是赵德三想清楚了愿意合作了,找不到她的时候,可以去找摄政王。
她觉得赵德三迟早是会想明白,沈君临并不是一个他可以效忠一生的主子。
若是赵德三能够成为沈重夜的人,那对沈重夜来说,也是一件有益的事情。
她总觉得沈翎浩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的,这背后应该有更大的牵扯。
因为就算是沈翎浩是沈君临的亲儿子,突然对一个见得光的私生子那么宠爱,也不该是一向爱面子的沈君临的作风。
想到前世,沈君临趁着沈重夜病重的时候也没少暗中对付他,陆宁晚就觉得还是得防着沈君临一些。
“先让他等着,本王要先用膳。”沈重夜淡声说道。
没一会儿,北院饭厅。
陆宁晚站在沈重夜的身侧,帮他布菜。
饭桌上摆满了珍稀佳肴,空气中都弥漫着饭香味。
自己也是一日都没有吃了,陆宁晚强忍着五脏庙的空荡感,帮沈重夜盛了一碗羊羹汤。
“坐下吃。”沈重夜看着陆宁晚将汤碗放在他的面前,淡淡的说道。
陆宁晚愣了愣,看了一眼这饭厅内其他站着的下人:“王爷,这不合规矩吧?”
“本王的话就是王府的规矩。”沈重夜缓缓说道,“同样的话,你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陆宁晚只好在沈重夜的身侧坐下。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地用膳。
这一幕落在其他下人的眼中,让他们忍不住震惊。
他们家王爷平日里最是不喜欢和别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今日是怎么了?
这位宁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可以让王爷如此刮目相看?
陆宁晚放下筷子,拿出帕子擦嘴的时候,沈重夜的动作和她几乎是同步的。
男人动作优雅地将擦过嘴的帕子丢到了侍女端着的铜盆里,站起身:“去见赵德三。”
陆宁晚迅速站起身,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了沈重夜的身后。
沈重夜走在前面,听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薄唇微微上扬。
前厅。
赵德三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看得逐风眼睛都有些晕了。
“德公公,王爷很快就来了,您还是坐下来耐心等待片刻吧。”
赵德三也想冷静,可是想到他的宝贝儿子,他根本冷静不了。
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赵德三连忙看向门口。
见沈重夜抬脚踏入前厅,赵德三二话不说,直接迎了上去,跪在了他的前方:“求王爷救命啊!”
见赵德三一上来就行如此大的礼,陆宁晚的目光深了深。
能够让赵德三这个老狐狸这么失控的,应该是卓哥儿出了什么问题。
卓哥儿身体不太好,上一次她见那孩子,从面相上就可以看出他有从胎里带出来的弱症。
这样的孩子,不好养活。
沈重夜看了逐风一眼,逐风立刻上前来。
他将赵德三从地上扶起来,说道:“德公公有事可以慢慢说,不必如此焦急。”
赵德三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他努力地深呼吸了几下,平复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