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北呵呵笑着说:“多谢弱鸡先生!”
小伙计准备了四份,分别放到了门口。
纪晓北躺在床上,已经吃饱了,懒得下去拿东西。
在屋里对小伙计喊:“我那份送到隔壁房间就行!”
付季昌在隔壁听的清楚,他心想:这女人真是的,这个时候减肥,前面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他端着东西出门敲响了纪晓北的门。
纪晓北已经进入了梦乡,模模糊糊听到付季昌在外面喊。
“睡了……”纪晓北说。
付季昌只得端回了自己的屋子。
半夜,纪晓北睡的正香,就听到有人砸门。
“开门呀,安庆夜查队的……”
纪晓北一个骨碌爬起来,娘的,大晚上的夜查,还让人睡不睡觉了。
一刻钟不到,就见外面灯火通明,有人咚咚咚地上楼来了。
“开门啦,都出来,夜查队的来了,各位客官醒醒啦……”
后院马德彪长长地嘶鸣了一声。
纪晓北心里咯噔一下:听它这声音,情况不妙呀!
正在犹豫的时候,就见后院一闪一闪的火光……
“不好,着火了……”纪晓北哗啦一声打开门。
就见付季昌,黑塔和弱鸡都站在自己门口。
“马德彪在哪?”纪晓北问。
“黑塔保护东家,我去找马德彪……”付季昌说完就往楼下跑。
刚跑到楼梯口,就被一个带刀穿官服的人给拦下了。
“回去,夜查队的!”大汉把刀挡在付季昌面前,冷声吼道。
付季昌:“着火了,我的驴在外面!”
“回去,小心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二层的人都挤在楼道里,听到吼声,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
有人干脆进了屋,咣当把门关上了。
付季昌瞥了一眼,那人短了半截的官服,也退了回来。
纪晓北退回了房间,付季昌紧跟着进去了,黑塔随后进去,刚准备关门。
“等等,黑壮士,不,大哥,把我落外面了……”弱鸡先生死死地抠住门缝。
看在他出房费,让自己住单间的面子上,黑塔把手松了。
弱鸡挤了进来,把门插好!
“弱鸡,你不是对这驿站熟吗?”纪晓北问。
终于轮到自己发光发热了,弱鸡先生撸撸袖子说:
“从这里跳下去,下面堆着草料,摔不死,后院是大通铺,
绕过后院就是放牲口的地方,那有个小门,可以通到外面去……”
纪晓北惊讶地看着弱鸡,这个人有些奇怪,在威县车马行的时候,他对地形门清,到了这个驿站也是。
付季昌握着手里的匕首,冷声问:“你是什么人?”
弱鸡一看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慌忙说:“大侠们别误会……我就是个做生意的。”
付季昌和纪晓北互相看了看。
“我有点小毛病,就是喜欢逛个烟花柳巷,这驿站晚上关门早,
我只能找后门跑出去,而且我带着仆从众多,让下人看到也不好,所以我才……”
纪晓北:典型的渣男,在外面嫖娼……
付季昌紧绷着的手松开了……
后院传来一声声的尖叫哭泣的声音,火光越来越大了。
“从这里下去,先逃出去再说!”纪晓北打开窗户,果然看到黑乎乎的东西。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弱鸡先生为了表示自己说的没错,率先从窗户跳了下去。
付季昌低声说了一句:”外面不是夜查队的,是抢劫的匪徒,黑塔注意保护东家!“
纪晓北:这一路怎么这么倒霉,又碰到匪徒了!
来不及多想,她随着付季昌跳了下去。
后院已经起火了,蔓延烧着了屋子,人们哭喊着往外逃。
有人一身的火,在地上哀嚎着打滚,顿时院子里的草料都烧着了。
院子里浓烟滚滚,面对面看不到人,呛的喘不过气来。
纪晓北拉住弱鸡,在他后背上撕下一大块布料,捂住了口鼻。
黑塔见状也拉着弱鸡,扯下他两只袖子,给了付季昌一只,自己留了一只。
学着纪晓北捂住口鼻。
弱鸡把前襟上的布料扯了下来,绑到了头上。
他不知道这是为了啥,但女壮士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他紧跟着纪晓北,生怕走散了。
牲口的嘶鸣声,人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端着大刀的人吼着让院子里的人交出钱财,有的钻进屋里胡乱翻……
屋里屋外乱成了一锅粥。
几只牲口烧着了,狂奔着四处逃窜,有人躲避不及被踩在地下。
“我去后院找马德彪……”纪晓北说着就要往后面跑。
付季昌一把拉住她:“弱鸡,你带着东家去后门,黑塔你保护他们,我去后院找德彪!”
几个人刚要跑,三个提着刀的人就冲了过来。
“把钱拿出来……”那人往弱鸡脖子上一架喊道。
弱鸡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黑塔一脚把那人的刀踢飞,和他扭打起来。
付季昌对付其余的两个。
纪晓北刚要上,就被弱鸡拦住:“走呀,跟我走!”
弱鸡拉着纪晓北就往后面跑。
可是纪晓北那吨位,他哪里拉得住,纪晓北朝着牲口棚那边去了。
“东家,是这边,哎呀……”弱鸡急的头顶上的发丝都直立了起来。
“你走吧,我去找马德彪!”纪晓北推了他一把。
弱鸡在地上滚了几滚:马德彪不就是头驴吗,要驴不要命了呀?
他爬起来跟着纪晓北去了。
那边有几个人在拉牲口,牲口惊慌地围着柱子转圈。
就听有人喊:“弄活的,快点,多弄点回去……”
纪晓北拿了块马鞍子举在头顶,朝牲口棚挪过去。
没看到马德彪呀,娘的!不会被人弄走了吧!
“呃……啊……啊……”在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转圈圈。
“马德彪!”纪晓北叫道。
“娘的,喊啥,还不快弄牲口……”一个汉子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