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已经好了,雪凝会好好照顾她。
陈询,也该为当年的错误付出代价。
老娘也活够了。
陈询,你不仅不认错,还敢这样对老娘,真当老娘是软柿子?
秦鱼藻钻了牛角尖,越想越气,途径熟悉的地段,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举动。
车辆正在过桥,桥下就是云江。
秦鱼藻上去就抢方向盘,一起死。
“你个疯娘们,要死啊。”陈询一把抓住秦鱼藻的头发,将她向下按去。
秦鱼藻挣扎,陈询破口大骂,“要不是我有点本事,今天肯定被你害死。”
“唔唔……”秦鱼藻还在挣扎。
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秦鱼藻张嘴就咬,能撕一块肉下来,就撕一块肉下来。
“秦鱼藻,我草拟大爷。”陈询一把将秦鱼藻薅起来,看着秦鱼藻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他又心疼了。
“我特么就是贱。”
陈询骂了一句把秦鱼藻松开,他低头看了看,“还好我功夫过硬,要不然都要成太监了。”
秦鱼藻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更加难看。
盛怒之下,她没什么理智,陈询只好用胳膊挡着她。
秦鱼藻抱着陈询的胳膊死命的咬。
“属狗的啊。”陈询调侃了一句,“行了,我错了,给你道个歉,对不起。”
秦鱼藻重新坐好,委屈的在那哭,陈询的肉就跟铁疙瘩一样,咬了半天连个牙印都没留下,还差点把牙给崩了。
“你不是合格的男朋友,我要终止和你的恋爱关系。”
“秦鱼藻,跟你郑重声明一下,在医院里你说的那些,我仔细想了想。”陈询把车停下,侧头看向秦鱼藻,“如果你是想找一个按照你喜欢而改变的男人,那你去大街上找,我不会改。”
“我不会因为爱你,失去我自已的独立人格,我希望你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为你做出改变的我。”
秦鱼藻瞪着陈询,“你让我恶心,一身臭毛病,大男子主义太重。”
“让你恶心,那你下车。”
秦鱼藻开门就下去。
“你真下车。”
陈询不干了,他同样下车追上秦鱼藻,一把就把她抱起来又给弄回了车里。
秦鱼藻瞪着他,陈询也瞪着她,“闹气可以,互骂也可以,掉泪也醒,咬我几嘴也没事,但不能搞离车出走这一套,你敢走,我调头再去打爸妈。”
秦鱼藻没再提下车的事,见陈询回到车上她拉着脸,“原形毕露了,就是故意打我爸妈。”
“对,就是故意的,我托人查了一下这几年的情况,也知道当年你被逐出家族的情况,他们不配当父母。”
“呵……”秦鱼藻冷呵了一声不再言语。
其实……冷静下来后她对陈询今天的表现,并不反感,只是这两天堵在心里的事情太多,刚才情绪才彻底爆发。
“鱼藻,我知道你让我装孙子的用意,你爸妈那种势利小人一旦知道我的能量,肯定会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秦鱼藻瞪着他,“你挺会说话。”
“咱爸妈。”
“我说的是这个吗?”秦鱼藻没好气的道,“继续放你没放完的屁。”
“我知道你想通过自已的努力让家里人看到你的价值,你放心你创业的事情我不插手,刚才我也没露馅,但我不想当孙子。”
“还有,你有这么一个硬气敢拼命的男人,家里想找你的麻烦也要掂量掂量,低三下四从来不会赢得尊重。”
“咱们对谁都不必唯唯诺诺,我穷过,很穷,但我是贱命,就是凭着这种硬气才有了今天。”
陈询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片刻后无所谓一笑,“很多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人,一旦看你露出獠牙,大部分都是怂逼。”
“当这些怂逼没有把握给你致命一击的时候,他们就会变成狗,朝你摇尾乞怜。”
“这个度,你要自已把握,有些硬茬子你敢呲牙,就敢拔你的牙,你不用担心这点,你背后有我,但在你自已创业这件事上我尽量不插手。”
秦鱼藻把脸上的泪胡乱抹了抹,然后把手在陈询身上蹭了蹭,“你被拔过牙吗?”
“我是拔牙的人。”
“呵……”
“偷袭。”陈询突然出手捏了秦鱼藻的脸一把。
“幼稚。”秦鱼藻闭上眼,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今天,真的挺痛快。
可很快,秦鱼藻心里就有些不爽,她发现她竟然真的恨不起陈询来,只是埋怨和责备。
谈不上恨,甚至因为今天陈询的所作所为而感动。
看来也是贱命一条,秦鱼藻心里想着,默默睡着。
回到医院的时候,胡海潮和柳善龙都已经在医院这边,并且帮着处理后续的事情。
李耀庭也已经被送了回来。
络腮胡以及他安排的人也到了。
荀苍术和络腮胡安排的专家正在商量如何具体治疗李耀庭的问题。
陈询和络腮胡在走廊里抽烟,络腮胡将一份资料交给陈询,“都是可死可活的人,是梳理过后想要招录到战部的人,我跟上面打了招呼,这些人给你了。”
陈询接过资料扫了一眼,有监狱那边的人,也有精神病院的人。
他想要培养一些人,陈询不可能做到时时刻刻守在秦鱼藻和诺诺身边,这二人现在是他的羁绊,一旦被人利用,陈询也会投鼠忌器,就如同今天如果秦鱼藻和诺诺真的被抓了,陈询有很大的概率会死。
他不想这样的情况发生,就必须亲自培养一些人来保护诺诺和秦鱼藻。
“有个叫朱文野的小孩,我看着不错,你可以重点关注一下,要不是你要人,我都想亲自把这个小孩带走。”
陈询在资料中找出了这个小孩的资料。
……
荀苍术和孟春生以及络腮胡带来的专家商量过后独自到了外面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陆老,我们准备给李耀庭诊治了。”
某座深山之中,有竹林、有小湖,有竹屋。
一位老人躺在竹椅上,旁边站着一名年约四十的长衫男子。
老人拿着手机,“苍术,尽量治,真治好了,老头子我欠你一个大人请,不过要以保证自已安全为前提。”
老人挂了电话,望着天,怔怔出神。
旁边站着的男子询问,“师父,你认识那个李耀庭?”
老人回忆起五年前的情况,“五年前我去了云海,把你小师弟带回来,让李耀庭帮忙操作了一下,给了他一支基因药剂。”
“你小师弟用的基因药剂,是同一批次,李耀庭病发了,我担心……”
男子愣住,“师父,小师弟也用了基因药剂?”
“用了,当时他的情况不用就会死,没想到那批药剂也出问题了。”
男子沉默了片刻,“师父,我想出去一趟。”
“你去了有什么用?”
男子盯着老人,“如果小师弟真有一天病发,我总要带他回来,别人收尸我不放心。”
……
云海市医院,荀苍术和孟春生等人进了李耀庭的病房。
孟春生伤的不轻,他只是负责提供一些建议。
络腮胡安排过来的人,则在一旁打下手,荀苍术才是负责主导的那个人。
疯人症,一直尚未攻克的难关,大夏的一块心病,不知道多少人为此付出了性命。
荀苍术不敢大意,先上保守的手段。
一根根银针落在李耀庭的身体上。
陈询、络腮胡、李川等人都已经等在手术室外。
李川脸色苍白,一直沉默着。
陈询和络腮胡也没说话。
约末一个小时左右,手术室内传来一声巨响,就好像有人在里面放炮。
陈询脸色一变,他看了络腮胡一眼,“你守外面。”
撂下一句话,陈询冲进手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