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26 集中营关押的囚徒都是微不足道的间接伤害
    用玩味的目光扫过一个个“见光死”的密谋者们,头牌交际花诺拉·范·奥斯特格伦夫人给出自己的答案:“‘原子弹’是个标准答案。”

    “您说的这颗‘原子弹’,并不存在。”宽轨试验场首席专家冈瑟·文斯博士找到了头牌交际花诺拉·范·奥斯特格伦夫人言语中的破绽。

    “没错,是这样,博士。整个世界都在为这颗威力巨大的‘原子弹’而在与时间赛跑。”头牌交际花诺拉·范·奥斯特格伦夫人说出了令人信服的剧情线索:“1943年3月,帝国的科学家们为新型V-2导弹设计了一个靠近尾部位置的有效载荷舱,袭击目标时能尽可能远的将舱体抛出。这种导弹很可能就是装有神经毒剂或放射性废物的——‘脏弹’。”

    如前所知,脏弹是放射性物质在军事上最简单的应用。但纳粹德国很可能在1943年末研制了一种更复杂的原子弹。当时的一个德国空军研究小组绘制了一张下曼哈顿的地图,展示了一种武器的预计爆炸破坏范围,这和原子弹在15-17千吨当量内的爆炸相吻合,其威力和美国投放在广岛的“小男孩”原子弹相近。这意味着,德国已经在计划用一种如梅塞施密特Me264或容克Ju390那样的超远程飞机来实施轰炸。

    1942年12月,Me264进行了首次飞行,原型飞机Ju390 V1也在1943年10月进行了飞行。据容克飞机的前试飞员的航空日志记载,1943年11月,Ju390 V1被开到布拉格进行了一系列试验,包括空中加油设备和加油程序的测试。为超远距离跨洋飞行,空袭曼哈顿做着必要的技术储备。

    “比起还没有完成最终实验的第一颗‘原子弹’,以及专门为此开发的新型V-2导弹和核轰炸机,用多拉大炮反而更简单也更容易。”说着,头牌交际花诺拉·范·奥斯特格伦夫人将目光再一次投向多拉大炮的炮膛:“我猜,里面一定装的那颗名叫‘复仇女神’的‘脏弹’吧。”

    “脏弹(Dirty Bomb)”又称“放射性炸弹”,是一种大范围传播放射性物质的武器。它引爆传统的爆炸物如黄色炸药等,通过巨大的爆炸力将内含的放射性物质,主要是放射性颗粒抛射散布到空气中,造成相当于核放射性的尘埃污染,形成灾难性生态破坏。与传统核武器不同,脏弹不产生核爆炸。但其引起的放射性颗粒传播,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脏弹爆炸后造成的伤害,主要取决于爆炸装置的大小,放射性材料的含量、性质,爆炸时的天气情况。用脏弹袭击人口稠密的城市区域,接触者会在短时间内死亡、慢性中毒或导致癌症;遭袭击的城市、街区和建筑物都会受到放射性物质的污染,在以后数十年、甚至千百年中,退化为不适合人类居住的放射性地区。不仅其中生物的癌症患病率大幅度增加,而且经污染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再使用。脏弹爆炸还可能引起人们的心理恐慌,导致混乱局面的出现,使地区经济遭到重创。与小型核武器相比,脏弹所具有的现实威胁其实更大。脏弹与其他普通爆炸装置一样结构简单,容易制造,体积小、方便随身携带。而且脏弹的载体可以是炸弹、炮弹,甚至是导弹。只要在武器的杀伤部添加一些辐射性粉末,就能转变成脏弹。

    所以严格来说,“脏弹”并不是一种正式的武器名称,它只是一类装置的总称。只要能够满足“大规模扩散核污染”这一条件,就能够称为“脏弹”。

    头牌交际花诺拉·范·奥斯特格伦夫人继续展开剧情:“我猜,这颗‘复仇女神’足够杀死萨克森豪森400公顷集中营内的所有生命。包括元首在内的第三帝国的全部高层。唯一的代价就是,萨克森豪森集中营以及周遭的土地将成为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地。还有作为《间接伤害》的被关押在集中营内数以十万计的自欧洲各国的共产党人、社民党人、抵抗运动战士、犹太人、吉卜赛人以及苏联战俘。”

    “为了这场解放全欧洲的战争的胜利,我们在所不惜。”宽轨试验场首席专家冈瑟·文斯博士平静的说道:“正如你所说,集中营关押的囚徒都是微不足道的间接伤害。他们会成为烈士,会被祭奠被铭记。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应该感到光荣。”

    “……”在这场针锋相对的戏剧性的冲突中,头牌交际花诺拉·范·奥斯特格伦夫人同样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啊,如果我还是原来那个天真的我,或许此时不但已经信了,还会义无反顾的站在你们那一边。只可惜,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和许多鬼鬼祟祟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暗中策阴谋诡计的那些‘密谋者’一样。你们首先想要的并不是‘拯救全人类’,而是为了满足正常手段无法达成的‘个人的私欲’。就像是那些不惜投靠纳粹的政治投机者一样,你们的行为并没有像你们口口声声说的那样伟大。其实对你们这些人,只要一个办法就能分辨。”

    “怎么做?”宽轨试验场首席专家冈瑟·文斯博士又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

    “很简单,那就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你们,遇到危机时是先牺牲自己还是先牺牲别人。”头牌交际花诺拉·范·奥斯特格伦夫人显然占据了这场剧情冲突的上风:“从你们躲在这里,准备牺牲掉被关押在集中营内数以十万计的自欧洲各国的共产党人、社民党人、抵抗运动战士、犹太人、吉卜赛人以及苏联战俘的那一刻,就已经赤裸裸的表明,你们究竟是怎样的人。甚至你们所谓的‘同道中人’,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同道。”

    “啊……”听到这句明显不属于本剧情时空的庇护所玩家用语,又有一个神秘的男音在黑暗中响起:“所以,你也是她们中的一员。”

    剧情记忆被瞬间激活,头牌交际花诺拉·范·奥斯特格伦夫人冲着黑暗中消瘦的轮廓轻轻点头:“是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