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明老开口道:“鹤情,你也亲他一口。”
澹台鹤情唰的羞得满脸通红,若非眼前是她义父,定要破口大骂,如今只能羞答答的把头低埋,假装没听见。
这时谢傅开口道:“鹤情,你亲我一下。”
澹台鹤情声音轻的如鸿毛落在地上,“你别闹。”
谢傅哄道:“好鹤情,你就亲我一口吧。”
这话甜的似蜜,若是私底下,澹台鹤情肯定愿亲,只是这个时候在外人面前,素来端庄矜持的她却绝对做不出来,低声道:“你要羞死我么。”
手偷偷移动到谢傅屁股,用上狠劲掐住,警告谢傅别再戏弄她。
这时明老也看出两人关系大不简单,简直就像一对新婚夫妻,开口道:“好了好了。”
“鹤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澹台鹤情低头道:“义父,你问他。”
明老把目光移动到谢傅身上,谢傅解释道:“明老,我爱鹤情,鹤情也爱我。”
谢傅语气似在谈公事一般,不过这爱来爱去的内容,听在澹台鹤情耳中,却心头突突如小鹿乱撞。
谢傅问道:“鹤情是不是?”
因为明老昨日的要求必须是鹤情爱上他,没有比鹤情亲口说出来更有说服力了。
谢傅屁股顿时痛的叫出声来。
明老呵呵一笑:“不用说了,我也看明白了。”若非鹤情心里喜欢,如何容旁人这般爱啊爱啊的言语轻薄。
澹台鹤情见两人不再逼她开口,这会也适应许多,小手轻轻揉着刚才掐疼谢傅的地方。
明老哈哈大笑:“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上天已经帮我选好了,妙,实在是妙!”
明老这话让二人一头雾水。
“鹤情,借你情郎说一会话。”
澹台鹤情知道义父这话是要让她暂时避开,两人私下有话要谈,虽然这会有十分疑惑,想问个清楚,不过既然义父开口了,就再耐心等上一等。
“义父,那我先去帮你打扫房间屋舍。”
澹台鹤情说着朝屋内走去,旁人根本不知道她有个义父,这些年义父暗中帮了她不少忙,要不然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如何能在那种环境下撑起整个澹台府。
这些年澹台鹤情也很想尽一份孝心,只是义父有言在先,不想外人知道两人关系,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少,大多时候,澹台鹤情都会暗暗托人捎些东西过来。
这边谢傅和明老两人移步竹亭下坐下。
“明老,这是怎么回事?鹤情怎么会是你的义女,你让鹤情爱上我又是何意?”
这会谢傅私下想来,明老的打算该不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例如某些技艺一脉相传,不想流到外人手中。
他若娶了鹤情,也算是明老的义女婿了,倒也不算外人。
“谢公子,莫要着急,这事有些复杂,容我慢慢说与你听。”
“鹤情不是一般人,她是天之娇女,对于儒门来说,更是天脉者。”
“天脉者?”这三个字就算谢傅博读,也是闻所未闻,当然天地玄奥,何以有宇宙天地,何以有日月轮回,何以有生灵造化,非人智可究极。
你不知,只是你无知。
明老点了点头,“不错,天脉者,人杰地灵,天脉择女灵而栖。”
谢傅此刻自然听不出什么来,脱口问了一句:“为什么择女灵而栖,为什么不择男而栖。”
明老笑了笑:“因为天地阴阳之道,女乃孕育之本,你这个问题就好比为什么不是男人生孩子,你叫我如何回答。”
谢傅一笑:“明老反问的妙,这便是天地之道,神妙天理,若能探个究竟,人已非人,就是神仙了,谢傅再无疑惑,明老请继续说下去。”
明老继续道:“人乃逆天之灵,从不甘心顺天,与兽同伍。我们的敌人,从不是这人间善恶,而是这天,这天道难为。”
谢傅点了点头,奉上一杯清茗让明老润润喉咙。
明老抿了一口,继续开口:“祖祖辈辈逆天而上,逆天而为,才有今天盛局,远古时候,人力渺小,在风雨雷电天灾面前,任天践踏,人渴望强大,渴望庇护,先圣穷其智,探天地之道,辈辈积累,终明天地神妙之皮毛,窥破寻天脉取之为己用之法。”
谢傅脱口而出:“儒教之技。”
明老点头:“谢公子聪慧,可以这么说,不过此技却是一脉相承的奥秘。”
谢傅问:“为何不发扬光大?”
明老破有深意的笑了笑:“详细不得而知,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为了争夺天脉,而造成生灵涂炭,后来这奥秘就成了一脉相传。”
谢傅笑道:“我倒觉得这个传说可信度很好,就好比在地上掉了一锭金子,自然人人去争去抢。”
谷明老叹息道:“人心如此,武道之初也是为了逆天改命,与天斗,只是后来渐渐的成为了弱肉强食之别。”
谢傅暗暗点头,师傅曾说过武道说白了就是人躯化神之法,而人一旦变得强大,就容易被欲望所操控,忘了初衷。
或者说初衷到底是什么,太久远了,所有人都已经忘记,现如今武道已经成为一种手段,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手段。
明老笑了笑:“在这天道奥秘面前,你我皆是浅薄,就算是那些久远的传说,到底真相如何,也是无法考究,谢公子当做闲聊即可。”
谢傅哈哈一笑:“就当做谈史论今。”
明老朗声道:“论今那就话归正题,鹤情正是天脉者之一的水脉。”
谢傅道:“听明老的口气,天脉者不止一人。”
“不错,据儒教古史记载,迄今为止,能窥破寻获现世共六脉,分别为神脉、生脉,隐脉,玄脉,运脉,水脉,余者不得而知。”
谢傅点头应了一句:“毕竟天的奥秘无法穷究。”
“这六脉的发现已经是数千年来集先人的智慧积累发现。”
谢傅道:“鹤情就是身蕴水脉?”
明老解释道:“水脉之名乃是人取着,皆因水融汇万物,为万物之滋,水之体柔而不绝,道之体柔而长生,总而言之川流不息,故取名水脉。”
便是谢傅博读,也是听得云里雾里。
明老问道:“谢公子,武道乃天择之道,最讲究什么?”
谢傅应:“天赋!”
明老又问:“什么是天赋?”
谢傅道:“躯质与神敏。”
“谢公子,你又可知什么是躯质?什么是神敏?”
“躯质便是体健聪智。对于武道中人来说,人立于天地,呼吸吐纳为天地一物,要做的事纳天地之钟灵为我所用,化腐朽为神奇,神敏便是与天地的敏锐联系。”
此话是师傅初月对神敏的理解,谢傅又添一言:“神敏之异,有如棉溶于水,吸水膨胀,反之一块顽石,却是滴水不进。”
明老哈哈大笑:“水脉能助你神敏高于常人百倍,躯质更是独一无二,让你化茧成蝶,羊变是虎。”
谢傅兴奋异常:“蜕变!逆天改命!”
明老又道:“武道要入品需先入武,皆因入武练皮、练骨、练筋、练脉四道门槛是入品的基础,而入品的关键就是练脉,脉乃生命精气之络,生命精气需经脉络流经四肢百骸,滋养五脏六腑,聚于丹田,脉宽而气足,气足而体华。”
明老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之后继续道:“练脉至精,脉宽而丹田圆阔,便可以去摸索那神乎其神,幻乎其幻的气机交感,要不然就算感悟气机,也会因为脉弱丹田羸弱,而造成经脉丹田爆裂。”
这个道理很容易理解,有多少空间就装多少东西,若是装的太多,就好像决堤一般,问道:“明老,这气机交感是不是道家所说的发掘先天真气?”
明老点了点头,笑道:“看来你并非一窍不通的门外汉。”
谢傅笑道:“我偶尔涉猎一些道家长生之术,有点了解。”虽然他还未到这个领域,毕竟一直在钻研修习太乙金华心法。
“这水脉便有如你体内一口纳之无穷的丹田之井。”
谢傅闻言骇然,纳之无穷,岂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明老似乎看穿谢傅心思,笑道:“当然,还需你一点一滴勤奋积累,就算你有一个洞庭湖,可你只有一碗水,又有什么用?”
谢傅笑道:“我明白明老的意思,那……”
明老笑道:“你是不是想问,如何得到鹤情身上的水脉?”
谢傅点了点头。
“我把儒门一脉相传的奥秘传授与你,你在与鹤情欢好的时候施行,便可将鹤情身上的水脉转移到自己身上。”
谢傅闻言暗忖,怎么听起来与道家双修炉鼎一样,采补女方元阴为己用,此法对女方伤害极大,脱口说道:“怎么听起来很下三……很儿戏。”
明老不悦道:“什么儿戏,这天地万物哪一样不是阴阳孕育而成,这是先人穷思极虑之慧。”
谢傅又问:“那这么做对鹤情会不会有影响?”
“当然有了。”
谢傅闻言啊的一声,心中竟担心犹豫起来,只听明老笑道:“鹤情会从黄花闺女变成妇人。”
谢傅松了口气:“明老,你吓我一跳。”
明老道:“等你拥有水脉,二三十年成为武道至尊不是难事。”
二三十年,对于谢傅来说还是有点久,出声问道:“明老,若我拥有水脉,能否在五年内战胜端木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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