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地盯着手机屏幕。
怎么许森森和方艳秋还真的搞到一起了？
“恩总，你在忙什么呢？一直低头玩手机。”小新突然开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老板，你快起来给大家讲两句。”
我尴尬地笑了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回道：“咱们公司不搞那种官僚主义，没啥好讲的，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
冷思思当即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发觉了我的行为有些异常，却也没说什么，随即对着众人说道：“你们吃你们的就行了，不用客气，他有时候事多，不用管他。”
我听她这么说，顿时欣慰地笑了笑。她这个样子，还真的有点老板娘的风范。
我随即走到包厢外面，一边随手点燃了一支烟，一边给许森森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说道：“喂，怎么了？”
“你最近怎么样？”我问道，“好久没联系了，想问问你近况如何。”
“你怎么好好地想起关心我了？”他疑惑地说道，“怎么？你不会是和思思吵架了吧？”
“去你大爷的，我和思思好着呐，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我说道，“我就是想单纯问问你最近有什么样，有没有什么情感上的进展啊之类的。”
他在电话那头顿时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明知故问道，“我不知道啊。”
“你他么少装蒜了，我还不知道你？”他当即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和艳秋之间的事了？”
“哟，终于愿意说实话了啊？”我调侃着说道，“我很想知道，如果我今天不问你的话，你和方艳秋之间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他在电话那头尴尬地笑了一声后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到时候又得数落我，所以才没敢告诉你实情嘛。”
“那这么说，你和方艳秋……真的好上了？”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他应道，“我和她确实是在一起了，不过……”
“你可以啊，许森森，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啊。”我还没等他话说完，便打趣着说道。
他可能以为我在阴阳怪气，当即解释道：“我其实没打算瞒你多久，我只是想着……等后面有机会见面了，再和你坦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即回道，“我是真的觉得你有一手，怎么连方艳秋那样的女人，都被你搞到手了，而且当初还明确地拒绝过你。我是想和你八卦下，就是……你咋追上的？”
“你认真的？”他疑惑地问道。
“当然。”
他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会后回道：“那你今晚有事吗？我们俩一起吃个饭，边吃边聊？”
“方艳秋人呢？没和你一起？”
“她今晚上晚班，要到晚上10点才下班。”许森森说道，随即犹豫了一会，接着说道：“怎么样？你到底来不来？刚好……有些关于方艳秋的事，我还想和你商量商量。”
“方艳秋的什么事？”我下意识地回道，随即思忖片刻后回道：“算了，下次再说吧，今晚公司聚餐，我肯定得在这边，而且思思也在。”
“那你忙完了再过来？”他说道，“到时候你带思思一起过来呗，我也想听听你们对我和方艳秋之间的感情的一些看法。最关键的是……我虽然和她现在在一起了，但我总有种接盘侠的感觉。”
“接盘侠？什么意思？”我下意识地想起刚才的田甜和阿志的事。
在我的理解中，阿志现在明显就是接盘侠的身份，但没想到许森森这种有钱人竟也会被这种烦心事所困扰。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却终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要不……还是当面聊吧？”
“好。”我应道。
挂断电话后，我怔怔地想着他和方艳秋之间的事，顿觉有些匪夷所思。
前段时间，方艳秋还当着我和冷思思的面，直接拒绝了许森森的追求。没想到这还没多长时间，两个人竟然不声不响地谈起了恋爱，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更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是，他们俩现在既然已经谈恋爱了，怎么听许森森刚才打电话时的口气，又有点左右为难的意思？
虽然我是从心里觉得许森森和方艳秋这样的女人不太合适，但是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
聚餐结束之后。
众人皆是尽兴而归。
至于阿志和田甜的事，我始终不知道该如何捅破整层窗户纸，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
但是相较于他们俩的情况，我此时更关心的是许森森和方艳秋之间的事。
我直接和冷思思简单说明了下许森森和方艳秋的情况，她似乎也是错愕不已。
“他们俩真的谈恋爱了？”她讶异地问道。
“嗯。”
“上次不还是闹得不欢而散吗？怎么现在……”冷思思顿时若有所思地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似乎依然不太相信我刚才告诉她的消息。
“所以我想过去看看，了解下许森森的情况。”我说道，“而且我总感觉……他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想和我说。”
“那行，我陪你一起去。”
随后我们俩便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绿野西餐厅。
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初上，给街道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光影。绿野西餐厅的落地窗内，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出，与外面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刚一下车，就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餐厅外面，背影显得有些孤独。他的目光迷离，似乎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点，又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我径直走到他的身边问道：“森森，你在外面发什么呆呢？有心事？”
他当即也反应过来，转头看着我说道：“哦……你们来了啊。”
“你这是咋了？”我关切地问道，“怎么不待在里面，一个人站在外面干嘛？”
“在里面觉得闷。”他深吸了一口气，怅然地说道。
我再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刚得知你和方艳秋恋爱的消息，还准备替你开心开心，你又突然说什么接盘侠之类的，到底什么情况？”
他苦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还记得当时我和你说过，这个店原来的老板，在包厢里面同时玩过十二个不同生肖的女人吗？”
“嗯……我记得。”
“方艳秋……就是其中一个。”
我顿时目瞪口呆地诧异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