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在拘留所待了三天,陈禹已经请了律师,一纸诉状递了上去。
林宜和陆砚南去接林静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盛屿川的车。
等他们一进去,就看见了盛雨萌和温如茵站在那里。
“林宜,砚南哥,你们来了。”
“嗯。”林宜点点头,和温如茵交换了眼神,礼貌的喊了一声:“温阿姨。”
温如茵眼眶湿湿的,应了一声。
陆砚南道:“你们来的挺早的。”
“我们也是刚到没几分钟,我爸和我哥去缴保释金,办保释手续去了。我和妈在这等姐姐出来。”
林宜没想到,他们一家子都到齐了。
听到盛雨萌喊姐姐,林宜心头也热热的。
虽然林静从来没说,但是林宜明白,姐姐和她是一样期待亲情和家庭温暖的。
很快,保释手续办好了,盛屿川和盛商河也回来了。
大概等了一两分钟,房门打开,林静被带了出来。
“姐。”
“姐姐!”
林宜和盛雨萌同时喊出声,两人又不自觉的回头对视一眼,又很默契的相视一笑。
林静看见这么多人,还懵了两秒,有些不好意思道:“怎么都来了?”
盛雨萌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道:“我们是来接你的。爸妈一早就起来了,催了我好多遍呢!”
对于她的靠近和亲热,林静还有些不适应,却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推开了。
或许是她的默许,让盛家人都得到了莫大的鼓励。
温如茵眼眶偷偷的抹眼泪,盛商河也是一脸欣慰。
盛屿川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吧,妈妈早上出门的时候,叮嘱了家里的佣人,做了很多菜。等着我们回去吃呢。”
众人又齐齐的看向林静,一双双眼睛都生怕她不愿意去。
特别是温如茵,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风雨,也没怕过的人,此刻眼底全是不安。
见林静没有回答,她便赶紧说:“也不一定非要回去吃,定餐厅也是可以的……”
“去吧。”
温如茵诧异的转眸,看向林静。
她竟然同意了?
林静的视线跟她对撞几秒,便淡淡的移开了,道:“既然都准备好了,不去岂不是浪费了心意。”
温如茵眼含热泪的笑了,“好好好,回家,回家。”
“走吧姐姐,回家。”盛雨萌紧紧地挽着林静的胳膊,生怕被她甩开,像块牛皮糖似的粘着她。
林静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盛雨萌一顿,看向她的目光又惊又喜。
林静没有看她,往前走了几步,朝林宜伸出了另一只手。
就这样,三个女孩子手牵着手并排往外走。
温如茵看见这一幕,眼泪终于是没忍住,啪嗒掉了下来。
盛商河走过来,揽过她的肩膀,低声道:“别哭了,当心给孩子们看见。”
“嗯嗯。”温如茵点点头,默默地擦掉了眼泪,换上一副笑脸,跟着走了出去。
众人刚走出警局大门,迎面撞到两个警察带着一个男人走过来。
一边走,那男人还在一边说着什么。
侧着的半边脸又红又肿,身上的西装也被剪的千疮百孔,身上甚至还被泼了某种粪便。隔的老远的,便能嗅到一股子刺鼻的臭味。
若不是那说话的声音,林宜和林静也不会认出来,眼前这个连乞丐都不如的男人,竟然是陈禹!
“警官,你听我说,我真的没偷东西,我真的是被诬陷的……”
说着,陈禹一转头,便看见了林静。
他一愣。
此时的林静,正站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前面。
车门打开了,所有人都围在她的身边。
“林静?”陈禹愣了一下,抬脚就要过来。
只是没等他靠近,盛屿川便拦了过来,冷冷的道:“滚!”
陈禹被吓得一哆嗦,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却是不甘心的说:“林静,是你找人办的我对吧?”
林静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雨萌说:“姐,这样的臭鱼烂虾,别跟他交集,免得自己也染上一身臭味!”
林静点点头,弯腰往车里钻。
陈禹愣住,目光在盛雨萌身上好一阵打量,不解的道:“姐?”
盛雨萌才懒得跟他解释呢,只是走过来,捏着鼻子对两名警员说:“警察同志,这个人是个大坏人!你们可一定要好好的审查,说不定还能查出好多坏事来呢!”
说完,盛雨萌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转身上车了。
“你……”陈禹被气的要死。
其他人也没再搭理他,转身陆续上车。
三辆豪车,陆续的驶离。
陈禹看着这一幕,牙都快酸掉了,“呸!林静不过是个破鞋,是我不要,扔了的垃圾,竟然也能攀上盛家?还能坐上这么好的车……我都没坐过这么好的车!”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那一幕。
盛雨萌他是见过几次的,他知道那是盛屿川的妹妹,盛家的大小姐。
平时眼高于顶,从来都是目中无人的。这样的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喊林静姐姐?
他和林静结婚多年,关于林静小时候的伤疤,也是知道一些的。
他记得林静跟他说过,她小时候被父母遗弃了……
难道!
她是盛家的女儿?!
“不不不……”陈禹猛地摇头,“这不可能!就林静那一脸苦相,怎么可能是盛家的小姐?”
他摇摇头,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不再多想。
“你刚才说是谁打的你?”警员将他带到审讯室,开始做笔录。
陈禹挠挠头,说:“是一号赌场的头目,叶凛!”
——
车上,盛雨萌问:“姐,你跟那个渣男,还没离婚啊?”
提起这件事,林静蛮头疼的。
“没有。”
本来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可是陈禹又反悔了,就一直拖拖拖拖到现在。
“嗷嗷,姐姐是对他还有感情吗?”
林静失笑,“没有了。”
第一次林宜劝她离婚那会儿,她的确是舍不得的。
可是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和陈禹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又何谈舍不得,何谈感情呢?
“那为什么不早早的离了呢?”
温如茵虽然一句没问,但目光始终锁定在林静身上。
其实她也想问的,但又怕林静对她多有排斥,怕她问了,反而会引起她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