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几乎没有犹豫,“是!我不喜欢你!”
“我不相信!”叶凛不死心,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除非你看着我说!”
林静便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叶先生,我真的真的真的……不喜欢你!”
“……”
“……”
两人对视片刻。
周围只剩海风的声音,以及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
忽然,叶凛往前急走几步,一把扯过林静,将她摁在栏杆上强吻。
“唔……”林静手脚并用的挣扎着。
叶凛的力气很大,只用一只手便控住了她的双手,如钢铁般坚硬的身子覆在她身上,让林静整个人都不得动弹。
他的吻强势且霸道,跟他的人一样,蛮横不讲道理。
林静挣扎不动了,便由着他吻。
而她,不会做出任何回应。
直到叶凛松开她,黑眸牢牢的凝视着她,从她眼里看见了决绝,叶凛才猛地一震。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蓦的松开了手。
林静平静的站直身子,整理衣服,“叶先生,这个吻就当我偿还了你的债,我们两不相欠了。”
叶凛咬牙,“那你太不了解我这个人了。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对于仇恨是这样,对于恩情也是这样。我给你献了那么多血,得用你全身的血来还才行!要么你人跟我,要么……我要了你的命!”
说罢,他抬起左手,扣住了林静纤细的脖颈。
“呃……”林静整个人被他单手提了起来,双脚慢慢离开地面,整个人都被他举了起来。
呼吸越来越薄弱,脖子像是要被他掐断了。
林静没有挣扎,只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一副任你宰割的模样。
叶凛看着她的样子,后槽牙都快咬断。
最终,他还是没舍得掐死她。
嘭!
他松了手。
林静摔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喘气,“咳咳……咳咳……”
叶凛站在她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林静,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
林静心中一凛,抬头间,他已经从身边走过去,进了船舱。
——
陈禹的事情过后,一切仿佛风平浪静。
但林宜知道,还有一场更大的风波,在等着她和陆砚南。
有一天,她忽然想起了何晴。
自从陈禹死了之后,何晴好像也销声匿迹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何晴,林宜的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
于是她把不安告诉了陆砚南。
陆砚南就让卓新去调查了一下何晴的下落,发现她已经离开了榕城,回老家去了。
卓新又托那边的朋友,调查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何晴在那边找了个工作,还相了亲,近期已经开始着手结婚事宜了。
听完这些,林宜的心稍稍落回到肚子里。
“看来何晴已经放下一切,想要过平凡日子了。”
陆砚南揽过她,手指抚了抚她的黑发,柔声道:“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只要她还敢存一点邪念,我绝对不会饶了她!”
林宜点点头,又问他:“颜静秋一直没来找过我,她会不会不来了?”
“她会来的。”陆砚南说,“快了。”
林宜近期在新闻上,看见不少关于陆砚南父子在商业上的明争暗斗。
虽然只是了了数字,可林宜也能想象到其中险象环生。
陆砚南的反击,给陆家也带去了不小的打击。
他和陆振东的这段父子关系,怕是真的要彻底断送在这些争斗中了。
“砚南……”田莹拿着资料走进来,看见正在亲密的两人,目光往别处移开,“城北那边出了点问题,咱们可能得马上过去一趟。”
林宜知道他们要谈公事了,便自觉的从陆砚南腿上起来,“我上楼看电视去了,你们聊。”
陆砚南握了握她的手,“少看一会,保护眼睛。”
“嗯。”
……
林宜刚上楼,盛雨萌电话打过来了。
“林宜,你在家吗?”
“在呢。”
“那好,我刚好路过,我来找你聊会。”
“好。”
挂了电话没一分钟,盛雨萌的车就开进了院子里。
林宜站在楼上看见,笑着说:“还真是路过啊。”
开门的人是田莹。
盛雨萌看见她时,怔了一下,“田莹姐?你怎么会在这啊?”
田莹也没说别的,只是让她进门。
换了鞋进门,盛雨萌又看见了坐在客厅里,对着一堆资料皱眉的陆砚南。
“砚南哥哥,我来找林宜。”盛雨萌说。
陆砚南抬了一下头,“她在楼上。”
“好。”盛雨萌点点头,眼神在他和田莹之间滴溜溜转了两圈,装了一肚子的问号,抬脚上楼。
她走上二楼,听到田莹的声音——
“砚南,你看看这个……”
盛雨萌停了停脚步,回头往下看去。
陆砚南坐在沙发上,田莹手里拿着资料,蹲在他的面前。从盛雨萌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挨的挺近的。
盛雨萌抿抿唇,一路跑去找林宜。
“林宜!”
林宜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跑的气喘吁吁的?”
盛雨萌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跟我来。”
“哎?”林宜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她拽出了房间。
盛雨萌拽着她,跑到了楼梯口,两人就在那蹲着。盛雨萌指着一楼,“你看。”
林宜定睛一看,陆砚南和田莹各自坐在沙发上,正在讨论公事。
“怎么了?”林宜看了半天,没觉得哪里奇怪。
盛雨萌说:“田莹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出现在你们家里?还跟砚南哥哥走的这么近?”
“她现在是陆氏的员工。我这不,月份越来越大了,不能去公司了,田莹就去了。”
盛雨萌眨眨眼。
这段时间因为家里的事情,她请了半个月的假了,没去陆氏,所以还真不知道田莹的事情。
此刻她知道了,也是很诧异,“你竟然同意了?”
林宜点头,“嗯。为什么不同意啊?”
盛雨萌又拉着她回到卧室,“林宜,你知不知道田莹她……她……”
“她怎么了?”
盛雨萌叹一口气,语调反而缓慢下来,“那会儿我还在读高中,我哥和砚南哥都是大学。田莹比我大两届,她是江灵溪的表姐,从小寄养在江家。说的好听一点,是表小姐,但其实你看江景莫的境遇就知道。在江家,除了江灵溪和江长瑞,其他人都不受待见。江景莫一个正儿八经的少爷,都如此,何况田莹呢?说白了,她就是江灵溪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