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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六是爷爷后老伴吴奶奶的生日,杨胜利这些儿女都被老父亲告诉过那天没事别去。
这天吴奶奶的儿女都去爷爷家给吴奶奶过生日,一年到头就这天人最齐。
杨语桐她三姑今年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的,初六包了驴肉馅的饺子,去给她爹送饺子去了。
敲开门一看一屋子人,她爹乐的那样都没处看去了,还在给人家孙子外孙子发红包呢。
她闺女都多少年没收到姥爷的红包了,杨娟越想越来气,本来她是打算到这看看就走。
这回她也不走了,进屋往正座一坐,脸拉的比长白山还长。
“三丫来啦!”吴老太太听屋里没声了。
从厨房出来一看,老爷子的三闺女来了,这可是老杨家这些儿女里的头一份浑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吴老太太不管心里咋想表面还是笑呵呵的,这三丫可是个能把桌子掀了的主。
看着吴老太太的儿女管杨老爷子一口一个爸,杨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别人和她说话,她就瞪着人啊一声,活脱脱一个女版的李逵。
一直到吃完午饭,把吴奶奶的儿女吓的是声都不敢出,用了最快速度吃完后,都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人都走了,这把杨老头给气的,“你今天来干什么来了?”
“爸,我给你送饺子来了,也不知道你们今天聚会啊,正好给你们加菜。”她还心疼给她爸的饺子叫这些白吃饱给吃了呢。
“我早都告诉你多少回了,初六没事别来,你吴姨这一年到头也挺累的,好不容易就和儿女团聚这一天。”
“这是我家我拥护啥不能来?”这自己家还不能随便来了。
“你看你把今天这聚会给搅和的。”
这三丫他说一句,她有三句在这等着,把杨老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我搅和啥了,这会也聚了,饭也吃了,我还给送的驴肉饺子呢。”
“你,你,”老爷子觉得眼前是一阵阵的发黑,这个不孝女。
本来心里也生气进屋了的吴老太太出来一看,老头子气的脸通红人还直晃,就觉得不好。
赶紧过来给老头子扶住了,“老爷子,你怎么地了,快别生气,坐着歇会。”
又给吗擦前心又是拍后背的,“三丫啊,你爸不是那个意思,你快看看你爸这有点不对劲。”
杨娟起初也没觉得她爸哪不对劲,她爸本来脸就是黑红色的,可眼看她爸坐那脑袋一搭拉,没反应了,这可把她吓一跳。
赶紧打了120,又找了邻居帮忙,临走之前又给两个儿子打了电话。
等杨胜利三人赶到医院,看他爸躺在急救的观察室,护士正给量血压,监测心跳。
吴姨,他三姐,还有三弟,都在边上手足无措的等着。
“爸怎么样了?”杨胜利一开始以为是吴姨儿女太闹腾了。
“爸这还得等检查结果。”
“我给你和老大都打电话了,你都到了,老大怎么还没来,他家比你们近多了。”杨娟开始转移话题了。
杨老爷子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了,就是大家不敢让他起来。
可看他三姐那样,杨胜利就感觉八成是和三姐有关。
“老爷子没啥事,就是一过性的,人年纪大了各方面都脆弱,儿女多顺着他些。”
急诊大夫这话听着,和指着他们儿女说不孝顺也差不多了。
“你们是观察一两天再出院么?”
杨老爷子是医保全额报销,大家决定在医院住一天再回家,怕再有什么事。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大伯姗姗来迟,“吴姨,我爸这怎么整的?”上来就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老大,你怎么才来,这都过几个小时了,真有啥事黄花菜都凉了。”杨娟这会可不想让吴老太太说话。
“恩,我家里有点事,来晚了,我去看看大夫怎么说。”大伯也急忙出去了。
杨语桐看这几个人挺有意思的,这哪有有效沟通啊。
“我刚找了大夫,意思了一下,晚上给爸换找个人少的病房,这急救观察室都是重症,看着都闹心,怎么睡觉。”
大伯一边说一边用大拇指在二拇指上做数钱的动作。
晚上吴奶奶陪床,第二天大家都上班了,杨语桐自告奋勇能白天来陪他爷。
杨胜利明天上午先去单位安排下工作,请一会假来帮忙出院。
第二天杨语桐八点就到医院了,去时在病房门口就能听到她爷和别人唠嗑的声。
“我孙女就是去年的那个省状元,考上燕大那个。”老杨头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眼光。
杨语柚推开病房门进去“爷爷,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其实也没有事,昨天就能走,你爸他们非得不放心,没事大过年的在这住干啥。”
“赶紧快去给我办出院手续,等你爸一会来了咱们就走。”杨老头不爱在医院呆着了。
杨胜利去单位看看有没有什么事,请了一会假就来医院了,出院手续也办好了,正好四个人打车就回家了。
杨胜利上个厕所就准备走了,就听他爸喊“胜利,你快过来一下。”
“爸,咋的了?”杨胜利来到父亲的卧室。
“咱家进来人了,我装贵重物品的小箱子上面锁让人撬了,里面有三千块钱也没了。”
杨老头觉得他又快晕过去了,那可是三千呐,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的。
杨胜利听到这,把家里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爸你还丢别的东西了么?”
“别的东西没丢,就丢钱了。”
家里没有被翻动的痕迹,门锁也没事,杨胜利觉得他现在就知道是谁干的。
“爸,咱家没进来外人。”杨胜利也不能说的再明白了。
“那怎么可能,没进来外人的话,你是说自己家人。”杨老爷子一下就不说话了。
杨语桐在边上听着,心里想她也知道是谁干的,她大伯啊。
前世她大伯就撬过爷爷的钱箱子,过后还打电话问大姑,说奶奶留下一对金耳环和一些大洋怎么没有了。
大姑说是给了爷爷后老伴了,可没听说还有现金的事啊。
大伯也是能耐,怎么总能在爷爷这整到钱,过后爷爷还能相信他。
杨语桐特别好奇,到底是怎么说的能解释通,这真是个迷啊。
过了几天杨语桐又和高中的同学聚了两次,同学们也进入了紧张的高三生活了。
这次上学的车票,是陈致在天阳一起买的,天阳是大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