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夫妻俩将来挣的钱都是给老大的,老大自己有赔偿金还有稳定的工作,所以即便陈巧巧没有工作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罗家都能养得起。
只要陈巧巧愿意给罗家生孩子!
而陈父陈母,并不知道罗大的伤是自己弄的,还以为真的是陈巧巧伤害了罗大。
他们愿意把陈巧巧推出去,一来是对这个女儿本身就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二来也是听罗媛的话,反正女儿的错误已经犯了,如果他们非要让罗大原谅女儿,那这个儿媳妇说不定就保不住了。
而且陈家父母相信了是陈巧巧伤害了罗大的话,也知道这个女儿算是废了,往后嫁不嫁的出去还不一定呢。
没有了华清大学的身份,她自己又被监狱关了几年,出来以后找不到好工作,也讨不到婆家,难道真的要在娘家赖一辈子?
罗大愿意不计前嫌地娶她,对于陈父陈母来说,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至于罗大和罗媛,一开始要死了不说,但之前负责办案的公安将罗媛给的钱拿了出来,算是证实了罗媛行贿的行为,无奈,罗媛只好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陈二哥也不无辜,罗媛的所有计划都没有瞒着他,他甚至觉得罗媛做的极好。
考上华清的妹妹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加持,但如果妹妹嫁给了大舅子,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也不担心漂亮的媳妇儿跟他闹离婚。
这才是妹妹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徐婉宁和汤婷听完了这些人的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压根儿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犯法了。”
“可不么。他们还以为到了公安局就跟到了自家后花园似的,瞧那样子,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他们该不会以为,将实话说了以后,公安就会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将他们全部都放了吧?
而事实却跟他们想象中的背道而驰,他们非但没有被放,反而还被控制了起来。
“为什么?我们又没有犯错!”
“还没有犯错?”公安嗤笑道:“行贿,报假警,污蔑,包庇……这些可都是你们的罪名!”
公安看着罗媛和罗大:“尤其是你们俩,一个策划了一切,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自己,竟然还敢大着胆子行贿?你们要是不被判刑,我们国家的律法岂不成了笑话!”
罗媛和罗大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是这个样子。
他们想替自己辩解两句,但公安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强行将人给押走了。
陈巧巧被放了出来。
她在小黑屋里关了一天一夜,时不时地还有人进去逼她认罪。
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承认?
陈巧巧一直咬紧牙关,什么话都不说。
当她从小黑屋里出来,重见光明的那一刻,陈巧巧以为自己的罪名已经定了,她要从看守所去监狱了。
但是,她好像出现了幻觉,瞧见了徐婉宁和汤婷?
“婉宁?婷婷?”
徐婉宁和汤婷牵着手跑到陈巧巧面前,两个人没说话,却给了陈巧巧一个大大的拥抱。
感受到拥抱的温度,陈巧巧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哭到泣不成声。
汤婷也默默地擦着眼泪,徐婉宁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巧巧,没事儿了,公安还你清白了,咱们可以立刻动身回京市了。”
“还我清白?罗媛和罗宁承认冤枉我了?”
徐婉宁和汤婷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两人拉着陈巧巧的手在凳子上坐下,将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陈巧巧沉默了好半晌,才问徐婉宁:“所以,婷婷只是给你打了一通电话,你就立刻来冀省了?”
“可不嘛!隔着电话听说你出事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慌?也得亏京市离冀省比较近,我能迅速赶过来,要是离得远一点,我都怕我到了以后,就来不及帮你了呢!”
“巧啊,你是不知道,这一次多亏了有婉宁。婉宁的父亲认识什么局长,人家一听你受了委屈,立刻重新调查,不就还了你清白吗?”
如果不是杨局来,只怕徐婉宁和汤婷两个人,明知道陈巧巧是被冤枉的,也束手无策。
“你最应该感谢的是婷婷和伯母还有两个嫂子,如果不是她们及时赶到救了你,只怕……而且如果不是婷婷通知我,我也不能及时赶过来对不对?”
总而言之,这些人,陈巧巧都需要感激。
而且还不能是口头上的感激。
毕竟,如果不是大家帮她,她这会儿还在看守所里待着呢,说不定以后就要一直蹲监狱了。
难道这些东奔西走只配她嘴上说一句谢谢?
其实,徐婉宁和汤婷并不是为了陈巧巧的感谢才做这些事情的。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折腾了。
只不过,陈巧巧现在这种情况,很容易让她走入误区,所以给她找点事情,也能稍微缓解一下她的心情。
见陈巧巧情绪平复下来以后,徐婉宁才说道:“巧巧,有一件事,我决定要先问问你的意见。”
“婉宁你说。”
“关于你的父母,你打算让他们蹲监狱吗?”
闻言,陈巧巧的牙齿紧紧咬着唇瓣,却一句话都不说。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从小她就知道,父母的心是偏的,偏大哥,爱二哥,只有她这个女儿是不受宠的。
哪怕她考上了华清大学,父母也不见得对她有什么改观,甚至还提出要让她退学结婚换彩礼,好给大哥娶媳妇儿!
陈巧巧早该知道的,父母不爱自己。
她也能狠下心不跟父母联系,当做自己是孤儿。
但,当父母对她释放出一点善意的时候,她又忍不住想,父母其实不是不爱自己,只是家里孩子太多了,能分到她身上的少得可怜。
但至少,父母心里是有她的。
是这样吧?
陈巧巧不止一次地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