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惊鸿幻剑严霜
    柳追风与西门泪僵持不下,雷霸天言语干扰,无非是想让柳追风分心,好落得个败局,在群雄面前丢了颜面,在场的精明人大都已猜到了他的心思,只是不好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揭穿他,但对他的所作所为大都存有不满之心。

    蜃楼祸乱江湖已久,人人恨之入骨,如今蜃楼成员被崆峒五老捉住,要在此公开处刑,一来为往日遭受蜃楼迫害的人报仇雪恨,二来也算是给那些受到牵连的人些许安慰,三来便是要警告蜃楼,怙恶不悛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乎人人都在盼望着处刑能够顺利进行,不想云门的人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袒护那名蜃楼成员,甚至不惜与整个江湖对立,现在雷霸天又故意干扰柳追风夺胜,其用意难道不与云门的人相同?

    虽然雷霸天的本意只是想让柳追风在天下群雄面前丢脸,但此时此刻行此勾当未免有失妥当。众人本来还能忍受,听雷霸天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有些人便按捺不住了,立刻就有一人出来说道:“雷堂主,你若觉得柳追风技不如人,何不下场与他合力并斗西门泪,在那里说风凉话,枉自坏了身份。”

    雷霸天见说话的是飞雪阁的副阁主惊鸿幻剑严霜,不敢回嘴,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严霜这话表面上是说雷霸天,柳追风却是听出来了,她又何尝不是在暗嘲自己技不如人,这么半天了还没拿下西门泪,非要有人下场相帮才行?

    柳追风可不是雷霸天,他向来是个不怕事的,也没那么多顾忌,不论对方是飞雪阁还是什么,只要惹到了他,他都不会让对方好过,至少口头上了不能输了阵仗。

    柳追风笑道:“雷堂主,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舍得住口呢?哈哈,你们江南霹雳堂好歹也算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只比她们飞雪阁稍逊一筹而已,若来的是飞雪神剑叶大阁主,你不敢回嘴倒也罢了,如今来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副阁主,你怕成这个样子,未免叫人瞧不起。”

    柳追风这话,连把雷霸天和严霜两人都损了,雷霸天听了面不改色,心内只是冷笑,暗想:“好你个柳追风,连飞雪阁都敢惹,虽然我很佩服你的胆气,但这样做,对你们追风寨可没什么好处。我本想让你在天下群雄面前出个大丑,以报你抢我们客房之仇,你知我在说话引诱你,却不上当,现在你给自己掘了一个坑,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呵呵,我不跟你斗嘴,且看惊鸿幻剑如何对付你。”

    惊鸿幻剑严霜是“昆仑三剑”之一,也是当今飞雪阁的副阁主,她本在边境帮忙抵御羌人入侵,后来玉门关外西域大军撤军,羌人收到消息,又久攻边城不下,也拔营撤后了。

    在那之后不久,严霜忽然收到飞雪阁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冷雪坪被蜃楼的人害了,严霜乍闻此噩耗,心头大震,伤心之余还有些狐疑,按说冷雪坪此时已经回到飞雪阁了,怎会无缘无故被蜃楼的人害了?她还当消息有假,又派人去查,结果回来的人都说消息是真的。

    严霜与冷雪坪交情极好,听到冷雪坪遇害的消息,伤怒至极,因有军情大事在身,不好怎样,只不过日夜伤心,茶饭不思。

    后来羌人撤军,严霜正打算整顿人手回飞雪阁,突又收到飞雪阁主叶倾城的调令,说崆峒派捉到了蜃楼的人,要在崆峒山公开处刑,广邀天下群雄前来见证,叫她过去应酬一下。

    严霜正愁无处为冷雪坪报仇,今次有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因边境离崆峒山较远,她便将大部分随同征战的飞雪阁弟子打发回去,只挑了些未曾受伤的日夜兼程赶往崆峒山,好在没有误了时辰。

    她来时见山脚下驻扎着各方势力的人,以为蜃楼的人即便有心救人,也无能为力,处刑一事必会顺利进行,哪成想半路杀出个云门,死活要救被处刑的那个人,甚至不惜与整个江湖对立。

    严霜心里恼怒,便与各方群雄联手轮斗云门诸人,此时吴英雄谢岚尤猛等人均被打伤,西门泪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且连败数人,柳追风见他风头盛,便下场与他斗了起来,至今未见分晓。

    之前严霜与柳追风并无过节,因急着给冷雪坪报仇,想赶快解决掉西门泪,好对红漪处刑,见柳追风与西门泪斗得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拖了好长时间,她本就心急,又被雷霸天叨扰了一顿,心里愈加恼火,所以脱口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这时听柳追风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副阁主,严霜心内更加不快,冷哼了一声,道:“柳追风,你若有能耐,现在就把西门泪拿下;若没本事,趁早下来,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柳追风笑道:“严小阁主此言差矣,这位西门朋友一心分二用,刀剑共双绝,是当世难得的武学奇才,若被我三招两式打趴下了,那他刀剑无眼的大名岂不成笑话了?还有啊,这比武就讲求个‘比’字,比是什么意思呢,当然就是比试的意思,一面比一面试,这才是比武的本旨。既然是比试,自然是需要时间的,若只用一招就结束战斗,那还叫什么比武……”

    颜映月见柳追风在那胡说,又见严霜面色阴沉,怕他真惹恼了严霜,从而得罪了飞雪阁,便向场下喊道:“柳追风,你要么尽力取胜,要么赶紧下场,换别人上,休要再胡说八道!”

    柳追风不以为然,笑呵呵地说道:“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我说的都是实在话,我就是看严小阁主是个实在人,才跟她说几句实在话,若换成是某些个虚伪做作之人,便是叫我说我还不说呢。”

    雷霸天知他是在暗指自己,心内暗暗冷笑:“柳追风,你就作吧,单是得罪了飞雪阁,就够你喝一壶的了,到时候你落井我投石,可别怪我雷某人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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