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听见温黎的说话声,下意识往那边看了看。
中间有隔板挡着,他看不到她的样子,只能看到她裙摆的一角。
她又换了一套婚纱,正把最美的样子展现给陆柯看呢。
霍远琛抿了下唇,又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安然选中的那套婚纱有点繁琐,试穿要花不少时间,负责招待他的店员怕他一个人坐着无聊,便毕恭毕敬地陪着笑,问他有没有看上的婚纱款式?
他兴致缺缺地回了句:“没有。”
店员讪讪地笑了下,见他并不像心情好的样子,便不敢再多话了。
谁知他反而多问了店员一句:“隔壁都试了哪些款式?”
店员一听,以为他也想给安然多挑几套,忙不迭拿出平板来,一款一款给他介绍。
他没那个耐心,又问了一句:“隔壁……喜欢哪一套?”
店员笑着说:“隔壁那位女士身材好,她穿哪一套都很好看。她男朋友也很有耐心,都在这里陪了快一上午了,也没见烦的。我在这一行也干了三四年了,见过好多来挑婚纱的情侣,他们是最恩爱的一对儿,我光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很甜。”
霍远琛面无表情地坐着,一时觉得喉咙干涩,下意识想要拿玻璃杯喝水。
没想到手滑,拿了两次都没拿起来,他就加重了点手上的力度,手指紧紧扣在杯壁上。
隔壁,温黎和陆柯还在调笑。
陆柯好脾气地和温黎说:“你要是觉得都好看,那就都买下来。反正也不差这几个钱。”
温黎咯咯笑了两声,有点扭捏地问陆柯:“那陆柯哥觉得,我穿哪件更好看啊?”
霍远琛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温黎一向放得开,即便是和他在床上赤诚相对的时候,也没见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承认自己是有些恶趣味的,喜欢磨着她,看她一点一点陷入情、欲里情不自禁。
他没和别的女人弄过,但想想也知道,换做其他人,在那事过后,必然是要不好意思的。
可温黎没有,她放得开,不管他提出来多色气的要求,只要她也能从中得到乐趣,她就愿意陪着他弄,过后也大大方方的,没有害羞一说。
现在却在陆柯面前这么扭捏,跟个情窦
初开的小姑娘似的,娇滴滴的声音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撒娇。
霍远琛抿着唇,不受控制地想。
温黎在他面前不会害羞,却在陆柯面前会。原因只有一个,她不在乎他。
因为不在乎他,所以也不在乎他对她的看法。面对他的时候,她完全依着自己的性子,装都不肯装一下。
他一直觉得在他和温黎的这段关系里,温黎是那个不被爱的人。
现在才知道,他错得好离谱。
她不爱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旁边的店员显然是见过温黎穿婚纱的模样,忍不住探头往隔壁看了看,眼里的惊艳还没消失,就听见身旁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店员忙回头去看,就看到霍远琛正满手是血,面前的玻璃杯四分五裂,茶水淌得满桌子都是,有些茶水溅在他手上,合着血水往下滴。
茶水是店员沏的,他知道水有多烫,溅在手上虽然不至于烫伤,但肯定是很疼的。
“先生,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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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有些慌,看着霍远琛手上殷红的血,大脑一片空白。
霍远琛听见了,朝着她,没什么意义地咧嘴笑了下,然后说:“杯子,我会赔的。
店员其实很怕他会找店里要赔偿,听见他说要赔,还愣了下,又赶紧问他:“先生,你要不要去医院?你的手看起来,伤得挺重的。
霍远琛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受伤了。他低头随便看了看,然后不在意地说:“没事,不怎么疼。
他的话,店员不相信。被玻璃渣划破,流了那么多血,又被热水烫,怎么可能不疼?
但霍远琛拒绝去医院,她也没办法勉强,只好去找来了创口贴和碘伏,问他要不要先包扎下,止住血?
这次霍远琛同意了。
店员想要过去帮他包扎,他拒绝了,接过碘伏和创口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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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往隔壁走去。
“温黎。
店员听见他开口喊人,有些诧异,他这样看起来冷淡的人,喊一个自己女朋友之外的女人名字,竟然能喊得这么深情。
店员同情地看了眼试衣间。
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有没有听见?
霍远琛却不知道店员的想法。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两个空间连
接的地方,一只手里拿着碘伏,另一只手自然地垂下,任由鲜血滴答滴答往下流。
他浑然不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穿着婚纱的温黎。
她穿婚纱的样子果然很美,比他想象的还要漂亮。这么美的她,即便是在他的梦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婚纱很漂亮。他笑着看着她,语气淡淡,“当然,人更美。
温黎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脸上就掠过了不悦。继而看见他手上的血,眉心更是蹙在了一起。
“你受伤了?
“嗯。
霍远琛把受伤的时候抬起来,满不在乎地解释说:“不小心被玻璃划破了。
温黎看着他旁边地板上,那小小一汪滴落的血水,心脏忍不住抽了抽。
不是因为心疼霍远琛,而是出于一种本能,直到伤口很深很疼时,身体自然做出的应激反应。
“你的手,要尽快止血。她忍不住说。
霍远琛赞同地点头,既然把手里的碘伏和创口贴往她那边递。
理所当然道:“我一个人处理不了,你帮帮我。
温黎没有接。
陆柯走过来说:“我帮你止血。
霍远琛无动于衷,眼睛只看着温黎,并不配合陆柯。
温黎想,他这是和她比耐心呢。
那就比吧,反正受伤的也不是她。最好让他失血过多,昏倒了才好呢。
而且,渣男的血为什么还这么红?不应该是黑的吗?
红得太刺眼了,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温黎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做不到对他手上滴答滴答的鲜血视而不见。
她把裙摆往身后理了理,无奈地伸手。
“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