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周身危险的阴寒气息,凶残的眼神,像动物世界里伺机咬断猎物脖子的饿狼。
沉画咬咬唇,“郁总,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去找别人。”
她感激他救了自己,不代表愿意和他发生肢体上的亲密关系;
而且一想到他和乔安娜……沉画觉得有点恶心。
“我对别人没兴趣。”郁少霆盯着她道。
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沉画这具身子,对他有不一样的吸引力。
不得不说,郁少霆虽然高冷毒舌,但是说起情话还是很动听的。
对别人没兴趣……
这句话说得好像他只对她感兴趣,多么专一似的。
“呵。”沉画听笑了,眼神有些讽刺地看着郁少霆:“难怪别人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郁总,你也是这样哄别的女人的么?”
“我为什么要哄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哪敢让他哄!
除了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本来这是他的私事,沉画没有资格说,可郁少霆不承认,她忍不住道:“别人不说,乔安娜都说了,你们上过床!你在床上难道没哄过她么?”
她顿了顿,忍不住又加了句:“把自己女人送进监狱,郁总的手段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虽然乔安娜是奸细,但郁少霆的做法也是真的冷血无情。
上一秒还在床上缠绵温存,下一秒就把人彻底毁掉!
郁少霆够狠!
郁少霆眯眼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和乔安娜做了?”
沉画别过眼,冷冷地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事实不就是这样。”
郁少霆挑起眉:“你在吃醋?因为我碰了乔安娜,所以不肯给我碰?”
“……”
沉画无语。
她哪里在吃醋!
郁少霆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眼神一冷,大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一个号码过去,对那边接电话的人吼道:“告诉她,上乔安娜的人是谁!”
这时一个男人忐忑不安的声音通过扬声器响起:“我……是我,沉秘书,那几天晚上郁总安排我和乔安娜过夜,当时关了灯,乔安娜也不知道我不是郁总。”
沉画愣住了。
郁少霆直接挂了电话,冷冷地盯着她:“现在信了吗?”
沉画怔怔地看着男人阴沉的俊脸。
她很震惊,但知道郁少霆没有说假话,毕竟没这个必要。
“所以,你没有碰乔安娜?”
郁少霆目光深深:“你自己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什么感受……唔!”
唇瓣忽然被狠狠吻住,沉画蓦地睁开眼,立刻用力去推他的胸膛,却被男人抓住手腕,不容抗拒地压在头顶。
沉画脸色大变,抬脚就要踹他,郁少霆却顺势分开她的腿,将她压成更危险的姿势,吻得愈发用力……
男人的身体很热、他的吻也很热。
炙热滚烫的吻,从她的唇,再到颈……一路流线往返,肆意亵弄。
沉画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个火盆里,身体好像着了火,仿佛要被烧成灰烬了。
昏昏沉沉的,沉画听到郁少霆在对自己说话。
“沉画!呼吸,睁开眼睛。”
她睫毛颤得厉害,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郁少霆双眼猩红,冷峻的脸有些嫌弃地盯着她:“接吻那么多次了,你怎么还不会换气?差点把自己憋死。”
他强势地拿着她的手放在某处,染上猩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现在感受到了么?我憋了好多天了!”
掌心很烫,热度随手掌传遍她全身,沉画脑子里晕乎乎的,她想把手抽回来,可郁少霆却不允许,用力按住她的手,男人凶狠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下去般。
沉画被他的眼神灼烧,睫毛颤得厉害,声音也有些不稳:“郁少霆,你……你……发烧会传染给我的。”
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郁少霆目光微顿,接着霸道地挑起眉:“所以你要喝药了!”
****
郁少霆是真的发烧了。
39.8度。
医生说病因是他胃出血还没痊愈,长时间高强度工作休息不好,又加上在海里受凉,所以身体垮了。
郁少霆坐在病床上,医生为他做检查打点滴,沉画坐在沙发上,捧着抗病毒冲剂喝着。
给郁少霆治疗的医生,是沉画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弥。
挂好吊针,张弥眼神淡淡地看着沉画,叮嘱她一些照顾郁少霆要注意的地方,说完便拎着药箱离开了。
“郁总,我来给你们送早餐。”
贺朝拎着几个打包盒走进来,朝沉画笑了下:“沉秘书,你还好吗?”
她已经说自己离职了,但贺朝还是这样称呼她,沉画笑了笑:“谢谢贺助理关心,我没事。”
“那就好。”贺朝顿了顿,转头恭敬地看向郁少霆:“郁总,李东那个跑掉的手下已经抓到了,他是李东的亲信,说是还知道一些二少爷安插在其他公司的人,愿意将功赎罪,请你给他一个机会。”
郁少霆眼都没眨一下,俊脸没什么情绪:“把名单套出来,再把名单和人一起送到我二哥那里去,让他清理门户。”
贺朝一点都不意外,那家伙昨晚敢对郁总下手,就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居然还敢和郁总讲条件,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长的。
沉画眼神闪了闪,郁少霆的二哥心狠手辣,那个人落在他二哥手里,只会生不如死。
好一招杀人诛心;
郁少霆不用亲自动手,不仅除掉那个绑架她的人,还诛他二哥的心;
贺朝看了眼沉画,很有眼力见地道:“郁总,那我就先去忙了。”
“嗯。”郁少霆淡淡地应了声。
贺朝没再说什么,走出去从外面带上门。
沉画拆开贺朝送来的早餐,是两份营养好消化的粥,还有可口的小菜。
沉画把餐盒拿出来,看了眼郁少霆,端着一碗粥、拿起勺子走到病床旁。
“你也吃些粥吧。”
郁少霆挑眉:“你喂我。”
沉画看了眼他打着吊针的手背,也没多说什么,用勺子舀了些粥,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郁少霆看着她,张嘴将勺子含住。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
沉画余光不经意间看到放在床头柜上治疗胃病的药瓶,眼神闪了闪,道:“你胃出血还没好,为什么要出院?”
“呵!”
郁少霆忽地冷笑,俊脸多了几分阴沉。
沉画有些疑惑,她刚才那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哪又得罪他了?
“要不是你,我会胃出血?”郁少霆冷冷地道。
沉画更疑惑了:“你胃出血和我有什么关系?”
郁少霆冷冷地道:“你不给我做饭吃,还气我,我才会胃出血!”
沉画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郁少霆家里,当时他的确说过,要她做饭;
她以为郁少霆是故意找茬,不肯做,后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一顿饭不吃不会引起胃出血,他当时应该就有些胃不舒服吧。
沉画抿了抿唇:“我不知道情况会这么严重。”她顿了顿,接着道:“对了,昨晚谢谢你救我。”
郁少霆冷笑了声,突然抬起另一只手在她额头上用力敲了下。
“啊!”沉画吃痛,皱起眉道:“你干嘛打我?”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居然和李东动手抢枪!你知不知道当时你们有多近,他随便一枪就能要了你的命!你差点就死了!”
郁少霆黑眸森寒,没好气地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