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我恨你!”
沉画最后晕过去了。
她受的打击太大,情绪激动,身体承受不住了。
郁少霆将她抱回主卧,走到门口看到凌乱的床,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抹厌恶至极的情绪,扭头看到张妈站在不远处,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
“三少爷,少奶奶还好吗?”
张妈走过来,见沉画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叹了口气:“三少爷,任何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接受不了,少奶奶心里肯定很痛苦,她发脾气也是正常的,您别和她计较,多哄哄她吧。”
以前张妈不怎么喜欢沉画,可看着他们一路走来,人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她也是心疼沉画的。
郁少霆目光冷极:“叫周易把今天给我送水的人找出来,还有主卧里所有的家具全都换掉!”
张妈恭敬地应‘是。’
走进主卧,郁少霆将沉画放在床上,去卫生间拧了一块湿润的毛巾,轻轻给她擦脸。
过了一会,沉画小脸恢复白皙。
郁少霆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充满痛楚。
洗澡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最好的解决办法,可他想不到。
一向精明的大脑,在沉画的泪水面前,拿不出任何办法!
郁少霆在床边坐了很久。
他才起身在床上躺下,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依赖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小画,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我!”
……
郁少霆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沉画还在睡,他给她盖好被子,下床朝门外走去。
“什么事?”
郁少霆打开门。
周易站在门外,看到他脸上的伤吃了一惊。
活久见,他还从没见过郁总满脸是伤的样子,啧,大嫂下手够狠的。
周易轻咳了声,“给你送水的那个女佣昨晚跑到M国,被我们抓回来了,人在地下室,怎么处置?”
郁少霆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迈开长腿朝楼梯走去。
阴暗湿潮的地下室里。
倒在地上痛苦地哼叫的女佣鼻青脸肿,显然她被狠狠教训过了。
“郁总,易哥。”
几个手下见到他们纷纷恭敬地打招呼。
女佣看到郁少霆,顿时满眼惊悚,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郁少霆脚步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像在看一团垃圾:“想活吗?”
女佣打了个哆嗦,忙不迭地点头。
她拿了钱就跑了,人都已经到了国外,本以为这辈子高枕无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回来了!
“郁总,是……是您母亲让我在您喝的水里下药,我是鬼迷心窍了,您给我一次机会!求求您!”
不用郁少霆问,女佣恐惧到极点,主动交代了。
郁少霆目光冰冷:“下完药以后,看到我和那个女人做什么了吗?”
女佣摇头:“您吃完药我就出去了,明夫人给了我钱,我就赶紧离开了,我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地下室死一般的安静,郁少霆沉默了会,冷冷地道:“想活命,把你知道的事告诉太太,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我知道!我知道!”
女佣匆忙点头。
……
另一边。
沉画睁开眼,见自己躺在和主卧风格一样的客厅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她默默躺了一会,起身下床去卫生间。
她身上穿着男人的衬衣。
不用想也知道,是郁少霆为她换的。
他一直有给她穿他的衬衣的癖好,经常还会让她穿着他的衬衣和他做。
脑海中闪过曾经的甜蜜,沉画用力咬着唇,现在再看身上的衣服,她只觉得反感。
沉画一秒都不想多穿着这件衬衣,她洗了把脸,出门去主卧衣帽间换衣服。
在走廊上,遇到迎面走来的明夫人。
“沉画,你竟然还赖在这里!”
明夫人停下脚步,讥讽的眼神上下打量她:“我儿子都有别的女人了,你居然还在勾引他,你倒是挺能忍的!”
沉画面无表情:“您过奖了,要说忍,谁也没有您能忍,能没名没分给郁振东当这么多年的情人,也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明夫人变了脸色,冷冷地道:”沉画,你敢羞辱我!”
“实话实说而已。”沉画看着她:“看来明夫人没把我昨天说的话放在心上,你是真不怕我把你丢出去。”
明夫人眼神一闪,冷冷地盯着她:“沉画,你知道昨天和郁少霆上床的那个女人是谁吗?我告诉你吧,她叫苏婉,是郁少霆的初恋,是他最爱的女人!”
沉画瞳孔猛然紧缩。
明夫人嘲弄地勾起唇:“看你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你以为少霆真的有多喜欢你?昨天我约她来做客,郁少霆才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和她旧情复燃了!”
她继续丢下一个重磅炸弹:“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和她有点像吗?你们都是清纯的长相,郁少霆是在你身上找她的影子!”
明夫人当然不会随便安排一个女人和郁少霆上床;
既然用了这一招,那要将这一招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明夫人满意地看着沉画白了的脸,冷冷地笑了声,转身走了。
沉画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以为那个女人是郁少霆的新欢,没想到是旧情复燃。
初恋……
一双手臂搂住她的腰,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来,熟悉的霸道强势的气息将她包围。
沉画浑身一颤,下意识伸手便推他,想脱离他的怀抱。
但,郁少霆早料到她的反应,手臂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郁少霆抱着她香软的身体,知道她在生气,大手克制地没敢摸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怎么站在这里?”
说完,他便看到前面主卧,眼里掠过一抹晦暗的情绪。
“放开我。”
沉画冷冷的道。
郁少霆眉头一皱,一把将沉画打横抱起,转身走向楼下。
他强势霸道,不允许她抗拒他的触碰。
沉画没有挣扎。
他看着男人英俊的容颜,眼底泛起一片温热的红。
来到餐厅,郁少霆抱着沉画在椅子坐下,将她放在腿上坐着。
他端起一碗香浓的粥,像以前一样喂她。
沉画皱眉:“我可以自己吃。”
“乖,我喂你,昨晚你应该没有吃饭,再不吃对胃不好,先吃点东西,一会有事和你说。”
一向高冷凌厉的男人,温柔且耐心地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