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阵阵发黑,浑身还软得厉害。
沉画脚下发虚,脸色白的厉害,不过几分钟时间,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无力地靠着沈千文,轻轻摇头:“我有点晕,没事,等一会就好了……”
她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突然变成这样,沈千文脸色难看极了:“先坐下来再说。”
话音刚落,沉画忽然两眼一闭,直接晕在他怀里。
“小画!”沈千文大惊失色:“小画!醒醒!小画?”
“她怎么了?”沈钰问。
沈千文俊脸苍白,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紧紧抱着沉画,摇了摇头。
沈钰眼神一沉:“先打电话联系人!”
……
郁少霆派出来搜救的直升机就在附近海域。
很快他们取得联系,一架直升机飞过来,盘旋在上空。
沈千文先把昏迷中的沉画送上直升机,接着他和沈钰也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朝着邮轮方向飞去。
机舱里,沈千文珍宝似地将沉画抱在怀里,大手轻轻拍她的脸颊,“小画,醒醒!小画?”
不管他怎么喊,沉画都没有反应。
沈千文心急如焚,连自己浑身高烧的体温都感觉不到了。
半个多小时后,视线里出现一艘巨大的邮轮,正是他们参加商务峰会的那艘邮轮。
邮轮宽阔的停机坪上站着一群人,郁少霆修长挺拔的身影最为突出,紧紧地盯着下降的直升机。
直升机稳稳降落。
沈千文抱起沉画,刚要下飞机,忽然舱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拉开,郁少霆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看到沈千文,又见他怀里抱着的沉画,男人原本冰冷的眼神猝然多了锋利的寒意。
此时在郁少霆眼里——
沉画昏迷着,苍白的小脸偏向沈千文胸膛,紧紧靠着他,看起来格外脆弱,这个画面有种仿佛她特别依赖沈千文的感觉。
“给我。”
郁少霆伸出手,充满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沈千文特别厌恶这种感觉。
他万分不想把沉画交给郁少霆,可更没有资格留下她。
沈千文板着脸把沉画递给郁少霆:“小画昏迷了,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原本我们咳咳咳……”
他爆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整个人弯下腰去,猛咳了几声才平静了些,继续道:“原本她正常地在和我们说话,可是她突然就晕倒了,后来就一直叫不醒。”
“小画,小画?!”劳恩叫了沉画几声,见她还是没反应,顿时脸色难看极了:“她怎么了?”
郁少霆俊脸紧绷,大步走向出口,冰冷的声音吼道:“叫医生过来!”
……
三天后,庄园。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天天空晴朗,气温适宜,巨大的葡萄园散发着甜甜的香气,但庄园的气氛却令人喘不过气。
三天前,因为床上的检测设备有限,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郁少霆便带沉画回到庄园。
可是三天过去了,她还是没醒。
大床上,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的沉画静静地躺着。
只遮到胸前的被子,露出一片雪白的香肩,细细的白色吊带细绳,愈发衬托得她精致的锁骨格外撩人。
沉画面色不再是刚回来那天那样苍白,而是恢复成健康的红润,合上的卷翘睫毛像一把小扇子,精巧挺立的鼻梁,丰满的唇瓣透着诱人的绯色。
海藻般的黑色长发在她身下散开,仿佛通话中陷入沉睡的精灵。
郁少霆坐在床边,他身上还穿着在船上时的衣服,昂贵的面料皱巴巴的,领口泛黄,他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下巴布满青色胡茬,看上去有些狼狈。
他就这样一眼不眨地看着沉画,半晌,声音嘶哑地道:“小画,你什么时候才会醒?”
“……”
“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
“沉画,你再不醒,我就要去找别的女人上床了!”
“……”
“骗你的,我不去。”
“……”
不论郁少霆怎么说,沉画都没有丝毫反应。
郁少霆闭了闭眼,强压下身体里涌动的烦躁,起身在床上躺下,手臂搂着沉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下,痛苦地闭上眼。
小画,快点醒吧。
不要这样折磨我。
……
“扣扣扣。”
门上响起三声轻叩。
郁少霆睁开眼,松开沉画,起身下床走过去打开门。
贺朝恭敬地站在门口:“郁总,我们已经找到那个在邮轮上进入大嫂更衣室的男人,他下药后坐一条船跑了,但上了码头就被人带走做掉了,尸体直接被扔进了海里,因为暴风雨飘了很远,现在还不知道做掉他的是什么人。”
郁少霆薄唇紧抿,周身泛着浓烈的杀气,半晌,冷冷地道:“继续去找!”
“郁总,这……会不会是您父亲做的?”
贺朝道。
郁少霆皱着眉摇头:“他现在有求于我,不会对画儿下手,而且有容家在,他也不敢这么做。”
郁振东再不喜欢沉画,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伤害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