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画心里很烦,不想接郁少霆的电话,所以关机了。
她将手机放回口袋,走进房间,只见切尔西坐在沙发上朝她看过来,“容小姐,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逃跑,你不要命了吗?”
沉画中了蛊,切尔西料定她不敢偷跑,所以才没有让手下对她严密监控,没想到却被她钻了空子。
沉画走到切尔西对面坐下,语气淡淡地道:“我只是出去散步而已。”
切尔西注视着她,半晌,有些难以忍受的道:“你还是戴上口罩吧。”
他无法忍受沉画有一张和容无双一模一样的脸,却有道丑陋的虫印。
旁边保镖递过来一个口罩,沉画淡淡地看了眼,接过来戴上。
虫印被遮住,她顿时顺眼多了,切尔西开口道:“关于你嫁给克劳斯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沉画眼神一闪:“我想和你谈个交易。”
“哦?”
切尔西挑了挑眉,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沉画:“你让我嫁给克劳斯,无非就是想让切尔西家族和容家强强联手,我可以和你们达成合作,你告诉我谁能治疗蛊虫。”
她是不可能嫁给克劳斯的。
沉画又加了一句:“我可以保证,我们的合作永久有效,即使我的蛊虫治好了,我也不会毁约。”
年轻女孩干净清纯的眼睛很纯粹,沉画不仅长得像容无双,就连眼神都很像——
容无双和别人谈判的时候,她的眼神也极为干净无辜,很容易博取别人的信任,然而一旦掉进她的圈套,只会被卸磨杀驴。
切尔西盯着她看了会,“容小姐,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联姻更可靠的关系,你为什么会天真的以为我会答应你?”
沉画咬了咬唇:“你现在的行为已经得罪了容家,就算我们真的结婚,你觉得容家会和你们愉快的合作。”
“呵。”切尔西摇头道:“只要两家联姻,容家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和我们合作,至于愉快不愉快,根本不重要。”
两大家族联姻牵扯的关系很复杂,只要联姻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即便容家私底下再生气,明面上总不能让沉画马上和克劳斯离婚。
切尔西:“你不在容家长大,很多事情你不懂,这一点你就没有你妈妈聪明。”
他顿了顿,继续道:“比如蛊虫这件事,你妈妈就不会犹豫,她会迅速选择对她最好的方式。”
切尔西是一只长着獠牙的老奸巨猾的狐狸,但是只要提到容无双,他眼睛里就会浮现出一抹柔情,还有浓烈的爱恨交织的不甘心。
沉画眼神一闪:“其实你让我和切尔西结婚,不仅仅是因为利益原因,也是因为我妈妈吧。”
切尔西回过神,眼神充满执拗:“当年是她毁约没有嫁给我,她还生下劳恩的孩子!劳恩算什么东西!她既然为他生孩子,孩子也必须在我切尔西家族!”
沉画:“……”
恋爱脑的脑回路真难理解。
……
第二天,沉画打开手机,收到很多未接来电和信息提醒。
都是来自郁少霆。
沉画心里烦躁,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被毁容的一面,干脆没有理会。
【小画,你看到沈千文和郁少霆打架的新闻了吗?他们是因为你才打起来的吧。】
这时,沈音音发来一条消息。
【什么打架?】
沉画一脸茫然。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沈音音发来一条新闻链接。
沉画点开新闻,只见竟然是沈千文和郁少霆在签约仪式上打架的新闻,时间是昨天发生的。
昨天她和沈千文分开后,沈千文去找郁少霆打架了!
新闻里的现场图很混乱,可想而知战况有多激烈。
沉画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发了条消息过去:
【出来见面。】
沉画发了条消息。
【?你在京城?】
沈音音回了条。
【嗯。】
沉画和沈音音约好在酒店附近一家咖啡馆见面。
这次她没有逃走,和克劳斯打了个招呼,克劳斯倒也没有限制她。
沉画来到咖啡馆,要了一杯柠檬水,过了一会,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郁少池的号码打来的。
沉画皱了皱眉,接起电话:“什么事?”
“小画!”
电话里传来沈音音的声音。
沉画瞳孔猛然紧缩:“音音?郁少池怎么和你在一起?”
这时沈音音似乎骂了句什么,过了会,传来郁少池的声音:“要见你的朋友就来郁家老宅。”
沉画眼神冷了下来,没好气地道:“郁少池,你抓音音干什么?你有毛病吗?”
“少废话,如果你不来,我不介意把她丢进池塘里!”
郁少池直接挂断电话。
沉画顾不上想那么多,迅速起身朝门外跑去,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郁家老宅。
半小时后,车子开到郁家老宅。
保镖将沉画带进去,她刚走到花园便听到沈音音破口大骂的声音:“你敢抓我,小画不会放过你的!你完了!神经病……”
“这就是你演的几部电视剧?真够丑的,难怪火不起来!”
沈音音偶像包袱极重,“你才丑!你全家都丑!我可是顶流,你懂什么叫顶流么?”
郁少池嘲讽地说:“不就是宋书言给你砸了几部电视剧,没有他你屁都不是。”
沈音音愣了下,顿时不说话了。
沉画快步走过去,站在郁少池身边的保镖见到她,“二爷,她来了!”
沈音音转头看向沉画,大喊道:“小画,快跑!他不安好心,你别管我,我就不信他敢把我杀了灭口!”
郁少池眯起眼看了眼沉画,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不紧不慢地道:‘我当然不会把你灭口,不过你的粉丝会不会看到你的限制级照片,那就说不准了。”
“……”
沈音音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大概是没想到郁少池这种身份的人,也干得出这么下流龌龊的事。
沉画抬脚走过去,小脸冰冷:“我来了,你放了我的朋友!”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长裙,黑发随意地披散着,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润美丽的眼睛,周身没有多余的装饰,却有种令人舒服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