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捏她鼻尖:“不准吃醋,我是和苏婉逢场作戏,你爸爸都同意了,你要是和我生气,我就去找他告状。”
劳恩已经吩咐城堡那边任何人不得离开,只等郁少霆和苏婉举办婚礼,他们带苏婉回落云镇,排查那个藏在城堡中的黑手。
沉画无语地看着他一副‘我有靠山’的嚣张劲,“劳恩是因为讨厌切尔西,才不让我和克劳斯联姻,你还真以为他是喜欢你?”
“他喜不喜欢我无所谓,反正你喜欢我就行了。”
郁少霆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给沉画说话的机会,一个火热绵长的深吻……
直到沉画快因为窒息晕过去了,郁少霆才放开她,注视着她脸红喘息的样子:“不生气了?”
他是用吻哄她么?
哪有这样的哄人方式。
沉画小脸通红。
郁少霆眸色深深,继续说:“我回来的时候要对我笑,要抱我,还要亲我。”
大概是这几天沉画没赶郁少霆走。
郁少霆一开始住在这里小心翼翼讨好她,现在他霸道又无赖的性格隐隐又出现了苗头。
沉画无语:“你还提要求?”
“我是为了你才去的,你不应该知恩图报么?”郁少霆闷笑:“答应我,不然又吻你了。”
沉画拗不过他,红着脸点头:“嗯。”
郁少霆满足了:“乖乖和元宝玩,等我回来。”
他抬脚要走,沉画却突然拉住他。
郁少霆低头看她:“怎么了?”
沉画咬着唇不说话。
郁少霆眸底掠过一抹笑意,修长的手指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我不会让她碰我,我是属于你的。”
他直接把她的小心思说出来,沉画反而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松开手。
她淡淡地道:“谁担心这个了,我是……我是想说你别忘了自己还有伤。”
郁少霆爱死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了,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深深看了眼沉画,迈开长腿离开了。
沉画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郁少霆穿新郎的西装礼服。
他长得帅,自然穿什么都好看,笔挺的制服衬得他格外英俊非凡,气质卓绝。
可郁少霆是去和别的女人举办婚礼。
偏偏他又是为了自己去的,她甚至都不能生气……
“喵~~~”
元宝蹭了蹭她的手臂。
这里房间里郁少霆的气息太强烈。
沉画心里有点堵,不想待在容易胡思乱想的地方,抱着元宝朝门外走,遇到来找她的女佣,恭敬地道:“三少奶奶,老爷在楼下花园等您。”
来到楼下花园,只见郁振东坐在一颗大树下的石桌旁,桌子上放着一些精美的糕点和水果。
郁振东正拿着一壶沏好的红茶朝茶盏里倒,微笑着对她道:“小画,过来坐。”
沉画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郁振东:“少霆刚出门,他也是为了给你治病,你们没有吵架吧?”
沉画明白了。
郁振东是怕她和郁少霆吵架,她又要和郁少霆分开或者流产,给她做思想工作来了。
沉画很不喜欢郁振东这种唯利是图,眼里只有算计和利用的人。
“没有吵架。”沉画淡淡地道。
“那就好。”郁振东满意地点头,给她倒了一杯茶:“等你身体好了,你和少霆也会举办一场婚礼,比这场更奢华,所以你没有必要把这场婚礼放在心上。”
沉画浓密的睫毛微垂,其实她很想问郁振东,不恨她么?他最疼爱的外孙女可是因为她才遭难的。
“你让我有点意外,你和你的妈妈很不一样。”
郁振东说。
沉画诧异:“你认识我妈妈?”
她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妈妈,但是从郁振东口中听说妈妈还是第一次。
“也算不上是认识。”
郁振东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多年前我去参加一个国际经济人士晚宴,那天晚上我有点喝多了,就去花园里透气,我记得看到一对男女在吵架,那个男人是D国皇室的王子,现在已经是国王了,那个女人则被树影挡住了,她的情绪很激动,也没吵几句丢下一句狠话就走了。”
“再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让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人间绝色容无双,我还挺遗憾没有看过她的正脸,听说你和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不过后来见到你,和看到你妈妈也是一样。”
郁振东回忆的眼神有些傲然,二十多年前的他还是郁家权利中心,是掌握巨额财富的全国首富,不是现在这般垂垂老矣,缠绵病痛,被自己养大的人反噬。
沉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D国国王她是知道的,那个男人是全世界最年轻的国王,是享誉全球的人。
只她现在知道和妈妈有关系的男人就有两个,又多了一个D国国王,不知道妈妈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妈妈年轻的时候也真会玩,不知道后续还会不会有人出现。
“我妈妈和他吵什么?”
“好像是他做了什么事,有个什么人死了,你妈妈很在乎那个人她非常生气。”
“我妈妈说了什么狠话?”
“你会后悔的。”郁振东说,见沉画有些错愕,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妈妈告诉他,你会后悔的。”
沉画:“???”
郁振东笑了下:“她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不过我看他们的关系显然非同一般,你妈妈的多情果然名不虚传。”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你和她好像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和少霆好好在一起。”
“您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件事?”沉画问。
郁振东笑了笑:“我老了,记忆力就不中用了,也是最近有D国的朋友看我,我才想起来,而且我只是无意中见到他们吵架,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这时管家快步走过来:“三少奶奶,三少爷让您去老宅门口,他在那等您。”
沉画疑惑:“他不是已经走了么?”
“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