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
很快男人身上渗出的血染红衬衣布料。
郁少霆却像没有知觉似的,不喊疼,也看都不看司马长娇一眼。
司马长娇连续打了十多鞭子,见郁少霆根本没有求饶服软的意思,却越打越觉得没意思,打得手腕都酸了,心里却愈发地恼怒。
司马长娇停下来,看着郁少霆身上的血,有些心疼。
可是再一看郁少霆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
司马长娇咬牙,“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吧,我看饭你也不用吃了!什么时候愿意服软了你再吃饭!”
司马长娇一脚踢翻端来的饭菜,瞪了眼郁少霆,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郁少霆这个浑蛋!
不知好歹的家伙,她这么年轻貌美,娶她哪里不如容家那个丑女了!
司马长娇怒气冲冲地走下楼。
“大小姐。”过路的女佣恭敬地和她打招呼。
司马长娇冷声道:“从现在开始,不准给楼上的男人送饭,只能给他送水!还有,软骨香的剂量要足,如果少了剂量我饶不了你们!”
“是是是,大小姐您放心,我们都很谨慎,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办的。”
女佣赶紧道。
“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司马长娇走过来,搂住司马长娇的腰,像没长骨头似的赖在她身上:“你不是都得到郁少霆了么,不跟他玩,怎么有空在这浪费时间?”
“那个家伙就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气死我了!”
司马长娇冷冷地道。
“怎么,他还是不愿意娶你?”司马长风好笑地道:“你长得这么漂亮,郁少霆却不肯娶你,他对那个丑八怪却情有独钟,姐,你说郁少霆是不是恋丑癖啊?我听说有些人就是喜欢长得丑的。”
司马长娇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宁愿挨我一顿鞭子,也不肯妥协!”
“那我去除掉那个女人,只要她死了,郁少霆不就归你了么。”司马长风笑嘻嘻地道。
司马长娇眉头一皱:“你别乱来!她是容家的人,容启可不是个吃素的,你动她妹妹他不会善罢甘休;而且郁少霆还喜欢她,你现在除掉她,郁少霆会恨我,她不能动!”
司马长风脑袋在她肩上亲昵蹭了蹭:“好,我听姐姐的,你让我什么时候动她,我就什么时候动她。”
司马长娇眼里闪过一抹冷意,握着鞭子的手指用力收紧,郁少霆已经在她的手中,她一定会得到这个男人。
楼上,房间里。
郁少霆身体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他皱着眉深呼吸着,调动身体的力气,然而却还是四肢发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郁少霆闭了闭眼,嘶哑的声音溢出薄唇:“画儿,我好疼。”
……
晚上。
沉画做了个梦,睡梦中她仿佛站在一团烟雾中,不远处有一道男人熟悉的高大身影。
“画儿……画儿……”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四周回响。
“郁少霆!”
终于找到他了,沉画开心地朝郁少霆跑过去,跑得近了忽然看到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还染着一些血迹!
沉画大惊失色:“郁少霆,你受伤了!”
“画儿,我好疼……画儿,我好疼……”
郁少霆一双墨色的眸直勾勾地注视着她,苍白的唇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受伤了?
“啊!”
突然,沉画蓦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
眼前一团漆黑,她伸手打开床头灯。
暖黄色的光照亮房间,沉画拥着被子坐起来,眼神有些怔怔的,脑海中闪过刚才的噩梦……
郁少霆受伤了。
不,梦都是反的!
所以他是不会出事的!
沉画像给自己洗脑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重复‘郁少霆不会出事’这句话。
砰!
外面隐约传来吵闹的声音。
沉画定了定神,掀开被子下床,朝门外走去。
她走出卧室,只见一间客房门开着,张妈端着托盘走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沉画道。
“少奶奶。”张妈停下脚步。
沉画抬脚走过去,张妈恭敬地道:“二少爷身上有很多伤口需要换药四个小时换一次药,刚才他把来给他换药的女佣赶走了,我来给他换药,可是他也赶人。”
房间里面光线不算很亮,只见郁少池坐在床上,俊脸隐匿在阴影中,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沉画抿了抿唇:“把托盘给我吧。”
张妈脸色一变:“少奶奶,您不能进去!您知道二少爷有多恨三少爷的,万一他对你做点什么。”
“他不会的。”沉画淡淡地道:“给我吧,你去休息。”
见她坚持,张妈便没再说什么,将托盘交给沉画便离开了。
沉画端着托盘走进去。
郁少池侧目朝她看过来。
沉画穿着件米白色的吊带睡裙,有些凌乱的长发散落着,遮住一部分雪白莹润的肩,清澈的水眸微微闪烁,浓密卷翘的睫毛扑闪着,像刚醒来的睡美人。
沉画眼神淡淡地看着郁少池,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为什么对给你换药的女佣发脾气?打算病死算了么?”沉画开口道。
郁少池阴鸷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过了一会,冷冷地移开视线:“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