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霆抱着沉画的手臂紧了紧。
男人声音冰冷:“你大可以试试,阻拦我是什么下场!”
以前郁少霆对他们还有起码的礼貌和客气,即使几次被容家人争对,他也没计较;
现在情况变了,沉画命在旦夕,郁少霆翻脸不认人了!
容无奕压着火,沉声道:“郁少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你应该相信我们!”
“如果我不够冷静,你们已经是一堆尸体了!”郁少霆冷峭的薄唇吐出嘲弄的字眼,冷声道:“我就是太相信你们,纵容她一直和你们接触,她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现在我要带她离开,谁要阻拦我,就得处决!”
最后这句话是对青门的手下们说的。
接到命令的手下们整齐划一:“是,郁总!”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容家人的表情都难看极了。
郁少霆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按下电梯关门按钮。
电梯门彻底关闭、下降;
“爷爷,我们就看着他把小画带走吗?要不要我带人把他拦下来。”
容启说这句话时,四周青门的手下们都虎视眈眈。
气氛剑拔弩张。
容老爷子目光微沉:“不用了,郁少霆脾气不好,但他是真心对小画,不会做伤害小画的事,我相信他会想办法救小画,我们这边的医生没有办法,不如让他试试,说不定小画还有一线生机。”
容无奕叹气:“他把小画看得那么重要,如今恨我们也是应该的。”
……
郁少霆带沉画回到庄园。
他叫来医生先为沉画戴上氧气面罩和心跳检测仪。
“三少爷,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张妈满脸担忧,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从未见过三少爷这般凝重的神情。
郁少霆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昏睡中的沉画,过了几秒,声音嘶哑地道:“蛊虫在啃食她的心脏。”
“什么?”
张妈的眼神毛骨悚然。
门口传来细微声响,张妈回头见是郁少池,“二少爷,您……”
大床上,沉画安静地合着眼,面色苍白,尤其是唇瓣更无一丝血色,像朵濒临破碎的百合花。
她要死了。
郁少池收回视线,冰冷的黑眸看向郁少霆,“容无双醒了吗?”
郁少霆摇头。
容无双训练出蛊虫,她是解除蛊虫最大的希望。
可现在她也在昏迷中。
郁少池看向心跳检测仪器上显示的沉画缓慢微弱的心跳频率,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你打算怎么救她?”
怎么救她……
郁少霆没法回答。
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告诉他,如何才能救沉画。
“出去。”
郁少霆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沉画,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二少爷,我们出去吧。”张妈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郁少池定定地看了眼沉画,启动轮椅出去了。
没一会,房间里彻底安静。
郁少霆站在床边,昨天医生说沉画身体虚弱,他以为沉画只是这两天太累,以为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睡一会就醒来……
他以为她能撑到他找到解除蛊虫的办法。
却没想到——
她的生命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
所以沉画才会对他说那么多奇怪的话;
“下辈子我还会嫁给你。”
耳边又响起女孩温软的声音,郁少霆眼里闪烁着冷意。
这辈子都爽约了,凭什么还要他的下辈子!
郁少霆薄唇紧抿,沉画,如果你这辈子丢下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下辈子也不会见你!
绝对不会!
……
走下楼,郁少霆走出大门,只见外面花园里站着从研究室里抓来的五十多医生,全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在他们四周是青门的手下,郁少池坐在轮椅上,阴恻恻的目光扫视着他们,苍白有力的手指在轮椅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刚才我说的话,你们都听清楚了。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不会做愚蠢的选择。”郁少池阴森的声音仿佛一道无形的寒风。
一片寂静声中,有人忐忑地说:“郁先生,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刚才我们都说了,我们是接触过蛊虫,但是这么多年真的没有研制出解除的办法,这件事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啊!”
嘭!
突然一声巨响。
男人还没说完的话变成划破天空的惨叫,抱着大腿倒在地上打滚哀嚎。
只见郁少霆站在那里,缓缓放下握着枪的手,冷峻的面容布满杀气,阴沉的黑眸扫过在场的人,“我不想听到无能为力这四个字。”
郁少池挑了下眉,这种事一般都是他来做的。
现场噤若寒蝉。
郁少霆冰冷的声音继续:“沉画身中蛊虫,现在被蛊虫啃食心脏,我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办法!”
“啃食心脏……那她身体里的蛊虫已经全面爆发,她死定……”
有人忍不住惊呼,话音未落便收到男人森寒可怕的眼神,立刻闭上嘴不敢再说。
只见郁少霆冷冷地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看到她醒来的结果!你们研究不出来没关系,一天研究不出来,我就杀一个人,直到你们研究出解药为止。”
医生们脸色瞬间灰白,昨天那场变故让他们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心狠手辣。
“带他们去研究,要什么器材都给。”
郁少霆冷声道。
青门的手下们带着这群人离开,郁少池皱着眉看向郁少霆:“你有把握他们能研制出解药吗?”
“不知道。”
郁少霆眼神中浸着寒意,整个人冷得厉害,没有温度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我只知道人都怕死,他们如果研究不出来,我就让他们给画儿陪葬。”
治不好她的废物,就没有活着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