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吧!
就谢暮雪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想要找人报仇,那是迟早的事,顾若溪也只不过是将流言蜚语提前爆发了而已。
说到底,睚眦必报才是真正的顾若溪。
她是在用自己的方法,去报复谢家而已。
“你?你简直就是不识好歹!你明明知道这一次伤害你的人不是谢家,而是另有其人,为什么不去找真正的凶手!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敢吧,因为你不敢得罪真正的幕后主使,所以才想着要把所有的气,全部都撒在谢家人的身上,顾若溪,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懦夫,胆小,怯懦!真叫我瞧不起你!”
面对顾北洛的话,顾若溪脸上没有半点气恼的表情,只是微微勾了勾唇冷笑。
“我用你瞧得起我了吗?”
这下子,顾北洛总算是感觉到了,无论他在顾若溪在面前说什么,被怼的,永远都是他。
因为,不管他怎么辱骂,打击顾若溪,她似乎都无感,甚至连一步都不肯退让。
顾北洛被气得,指着顾若溪的手指都在颤抖着“好!你很好,顾若溪,你可真是有种啊,你以为现在是寒王妃了,就可以什么事情都毫无顾忌了?
你脖子上那道丑陋的伤疤吧,很快,你就会遭到寒王殿下对你的嫌弃与厌恶,到时候我还看你拿什么来嚣张!”
顾若溪不在意的一笑,她还害怕霍景之会嫌恶她吗?
如果霍景之真的是那样的人,那也只能说是顾若溪看走了眼。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顾若溪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叫霍景之永远也找不到自己。
她,顾若溪从来都不会轻易地依靠任何人!
顾北洛被顾若溪那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压根直痒痒,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眼里冒火,嗓子冒烟儿“顾若溪,这就是寒王府的待客之道吗,连门都不让我进,连杯水都吝啬给客人倒吗?”
顾若溪蹙了蹙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待客之道?顾北洛你没事儿吧?
你是寒王殿下的客人还是我的客人啊?”
“当然是你的客人!”
“你是不是对客人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刚才我的丫鬟就说了,如果想要拜见我,应该先向我下拜帖,待我同意之后,再对你进行传唤,这样你才能算得上是寒王府的客人。
而你现在,一没有拜帖,二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算得上是什么客人?”
说好听的,她现在能够在这里见顾北洛一面,已经是给丞相府很大的面子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可以走了。
还有,告诉谢家的人,如果他真的对本王妃有意见的话,叫他只管来找我!不必麻烦你们丞相府为我操劳这些。”
顾若溪十分冰冷的开口说道雨期间更是充满了对顾北洛的厌恶与不耐。
顾北洛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上一次的事情,顾若溪害得六妹妹和大哥重伤,躺在床上恢复了很长时间,才稍微见好。
这才过了几天的时间啊,顾若溪竟然又在外面惹事,这几次,竟然还惹上了谢家!不光自己被刺杀了不说,还要连累他们丞相府跟着她一起遭殃。
他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十分震惊,原本想着,在父亲没有发很大的火之前,过来劝顾若溪打消这个念头,去给谢家道个歉,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女人是半点都不听啊。
顾若溪,她果然就是一个灾星!
顾北洛感觉,只要是和顾若溪有关系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是顺心的。
他正在那里怒瞪着顾若溪,气的气息都变得有些紊乱了不少,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那待人平和,处事不惊的公子气度。
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暴躁易怒的猛兽,像是随时准备要爆发一样。
顾北洛就这样被顾若溪给气走了,临走时,还放下了狠话,叫顾若溪不要太不识好歹,当心到时候,没了寒王殿下对她的庇佑,她就变得什么也不是了。
顾若溪面对顾北洛的威胁,更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
眼看着顾北洛生气暴走的身影,顾若溪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畅快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着顾家的人不顺心,顾若溪的心里,就感觉无比的畅快舒坦。
因为这一次,顾北洛前来劝说顾若溪无果,谢家的人,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是终于明白了,寒王殿下和寒王妃的决定,是没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也只能被迫吃下这个暗亏。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京城上下人人自危,只要听说刺客两个字,便会脸色剧变。
特别是谢家的人,更是成了重点的关注对象,皇上更是下旨,派了一对重兵四处在大街上严加巡逻,但是,大部分的兵力,却分布在了谢家的门口。
名义上的是搜查刺客,但是知情的人却都明白,此举无疑是在针对谢家的。
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信不过谢家。
毕竟谢家是将门出身,手握重兵,虽然说谢长林已经自请卸下身上一切职务,但谢家的威望,还是摆在那里的。
如果想要调度军队,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儿。
正因为如此,才怕他们借机生事。
京城一片血雨腥风,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向来高调的几个皇子们,此时也龟缩在自己的王府内,轻易也不敢出门,生怕被错认成是伤害韩王妃的幕后之人。
而那些官宦家的纨绔子弟,世家的公子哥们,也被家中的长辈关在家中,下了禁行令,只能被困在家里,苦读诗书,烹茶作画。
这可是苦了这些喜欢纵马游湖,醉卧美人腰的皇子公子们了。
当然了,对于暂时失去自由的苦楚,他们也只能在自己的府上挨骂几句,却不敢违背,更不敢轻易出门。
天知道他们出门之后,究竟会不会被人怀疑上啊。
现在,一个谢家都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有了这么一个例子,他们更得夹着尾巴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