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赌什么?”
顾若溪想了一下,随即缓缓开口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在研制对付山匪的药,那我就不和你卖关子了。
咱们就赌,如果我能研制出来那药,你就得相信我可以把你的胳膊医治好,如何?”
其实,沈泉的胳膊伤得虽然很重,但也不至于落下残疾这么严重。
或许其他大夫束手无策,但对于顾若溪而言,就是一个小手术罢了。
沈泉蹙眉:“公子为何要同我打这个赌?”
“你既然不相信我可以医治好你的胳膊,心里自然是不信,我会研制出对付山匪的药,我现在同你打赌,一来,便是想要证明我的实力,足够可以医好你,也可以想出对付山匪的对策。
二来嘛,你知道我是个女子,出门在外到处都是有所限制的,万一我哪天的身份曝光了,遇到什么危险,还指望着沈泉将军可以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帮帮忙啊。”
顾若溪淡笑着开口说道。
沈泉听见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在他面前一本正经的胡说,顿时无奈地笑了笑。
“哎!你笑了,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顾若溪指了一下沈泉,又立马开口说道。
沈泉无法,便只能点头:“好,我跟你赌。”
“这就对了,那就让我先看看你的胳膊吧,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没顾得上你,实在是抱歉啊。”
沈泉摇了摇头:“公子说的哪里话,应该是在下感到抱歉才对。
公子,我的胳膊可以不好,我也不怪你,但是我请求你,一定要研制出能够对付山匪的办法,只有这样连城的百姓才不会受到波及。”
沈泉又一本正经地开口:“我的这条命原本就是为了保护百姓而生的,失去一条胳膊又算得了什么,只要百姓们能够幸福的生活,就算是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顾若溪撇了撇嘴:“你要是死了,谁还能保护你重视的那些百姓啊,大男人家家的,怎么生得如此矫情,我都已经说了,可以叫你以后提刀上马杀敌,那就一定能说到做到。
你现在胳膊之所以用不上劲儿,那是因为,一来伤口伤得太重,里面的肌肉和骨头需要恢复的时间,而来,是因为我担心你会醒来乱动和疼痛在金疮药里面加了暂时失去知觉和痛觉的药,所以你醒过来才会感觉到没有痛觉,也没有知觉,这都是正常的现象,你不用担心的。”
听见这话,沈泉一顿:“所以说……我现在之所以没有知觉,并不是因为这条胳膊废了,而是因为……”
“当然了!看你这样颓废的样子啊,都把你的好兄弟吓得够呛,大家都很关心你,也担忧你的状态!”
“我……我以为……”
“不然你以为什么,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会把你的胳膊医好,就一定不会食言。
你的胳膊我会医好,临安城外面的那些山匪,我也一定会想办法对付他们!
所以你就好好的在床上静养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保证你下地活蹦乱跳!”
“好,有公子这句话,我就不会再继续这样了。”
“有你这句话我也能放心回去交差了!”
顾若溪拿过沈泉的胳膊,解开他伤口上缠绕的绷带。
里面的伤口很不错,顾若溪也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伤口恢复得不错,正在长新的肉芽,十天左右,你的胳膊就可以恢复知觉。”
顾若溪原本来的时候还担心,沈泉这家伙不会一时觉得好奇,就把他绑的绷带拿下来,再那她封的线给拆了,不过现在看到伤口完好,她也顿时放心了。
沈泉面露惊喜之色:“十天?十天我就能够恢复知觉了吗?”
顾若溪看了一眼:“你要是想更快恢复知觉,我也可以帮你,不过你的伤口伤的很深,不喝麻沸散的话,会十分痛苦。”
顾若溪在下那药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总不能每天都给沈泉和麻沸散吧,那样也太过伤身体了。
所有,她才会在金疮药里面加了她亲自研制的麻药,效期十五天,这样,等半个月过去之后,沈泉胳膊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来。
顾若溪又重新在胳膊上上了些药,然后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
这一次,沈泉没有再像刚开始那样颓废,反而一脸的兴奋,原本无光的眼睛也顿时亮了起来。
顾若溪见沈泉的胳膊恢复得很好,而且就连状态也好了很多,这才放心的离开。
从房间里出来,顾若溪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帐篷里。
整整一天她都在帐篷里鼓捣着药材,军营里的将士们,也不敢有半点的掉以轻心,轮番守着临安城,就怕山匪会再次来个突然袭击。
傍晚。
暗祁面带喜色走进了帐篷。
此时顾若溪还在全神贯注着鼓照着手上的药材,桌子上地上,就连窗台上都摆满了药材。
“公子!”暗祁见状,又忍不住唤了一声。
顾若溪这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怎么了?”
随即又继续低下头去鼓捣着。
“西山那边来信了,是主子的信!”
顾若溪听见这话,手上的动作顿时顿了一下,他立马抬起头来,眼神也一下子噌的亮了起来。
“是景之的?快给我看看!”
顾若溪擦了一把手,便接过暗祁递过来的信封。
一边拆开,一边还念叨着:“这封信比我预想的要晚一些,怎么会这么晚?”
暗祁笑了笑:“回公子的话,信封不是信鹰送来的,是主子派了一队人过来,专门留下来保护公子的安危的,心也是他们送过来的!”
顾若溪此时已经将信打开,看到上面写着溪儿收三个字,那熟悉的笔迹,那亲切的称呼,顿时让顾若溪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信上,霍景之说了很多想顾若溪的话,也勾起了顾若溪心中对霍景之的想念。
京城一别,他们已经小一个月没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