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只收拾了一个小背包,因为宋惟有交代过不用带太多东西,所以她只带了洗漱用品和两套换洗衣服,还有她织东西的针线。
她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针线,“谁能想到习武多年的甄女侠喜欢织东西呀!甄女侠自己都没想到!”
想起针线,一下就记起来这段时间凌橘不在,她给未出生的娃儿做的小袜子和手套,现在是春夏交接的季节用不上,等冬天就可以穿了。
把所有东西装好才洗漱上床,时间还早可怎么都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刚有点睡意,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和男性放轻的说话声,“甄真,甄真,睡了吗?是我孙翔雨。”
甄真赶紧起来去开门。
一开门,一堵山一样的孙大帅哥就站在门口,骚包的三七分,还给她抛了个媚眼。
“咋啦孙哥,这么晚有事?”
“嗨,这不是我白天有事耽搁没去找你,你三点起床我送你去车站,然后钱源在车站接你回去。”
“钱哥不是在京市么?”
“他特意回来接你,两趟车时间短,他就不回厂子了在车站等你。”
甄真道谢,”谢谢孙哥,麻烦你了还得起大早。”
孙翔雨看了眼时间都十点多了,“你困吗?能睡得着吗?”
甄真摇头,“我激动的要死,躺那半天了都睡不着。”
“走去我们那打牌吧,我也睡不着,最近值夜班呢,两小时溜达一圈,正好庆哥回来了,咱三个玩。”
甄真点头,”行,那我拿点零食咱们一会吃。”
“我去宿舍门口等你。”
甄真拿了一大把葵花籽和咸花生,跟孙翔雨一起去了保卫处的休息室。
俩人进去的时候柳庆正在烧热水,看他俩一起进来,“甄真不睡么?这么晚了?”
“庆哥,好久不见你了。嗨我这不是一想到出门睡不着么,来跟你们唠唠嗑。”
柳庆算了算日子,想起他上次跟着宋惟去羊城之后到现在都快两个月了。
“确实,小两个月了,你最近怎么样,平时还练武吗?”
甄真很自豪,“必须的,每天都练。”
“你先坐,我跟孙翔雨出去检查一圈,十分钟就回来。”
甄真点头,“嗯你们去吧。”
柳庆和孙翔雨带着手电出去后,甄真给自己倒了杯水。
当过兵的男人就是好啊,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还没有臭味,有时候他们在屋里抽烟也会马上放风,所以身上也没有烟味。
目光不经意扫到桌上的一个水杯,她记得这个杯子好像是陈昀放在这的。她走过去拿起了那个水杯,已经被洗的干净,但是杯子里有些尘土,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她也小两个月没见过陈昀了。
上次他打来那个电话,还有点莫名其妙的。
甄真心有点乱,把杯子放回去,又坐回了原位,把自己带来的瓜子花生拿了出来,开吃。
把花生壳捏碎,拿出来花生米,放进嘴里。
怎么感觉这花生味如嚼蜡一样,难吃,再拨开一个,还是难吃。
甄真又看了眼那个水杯,都是你影响的!
她不想再吃花生了。
几分钟后柳庆和孙翔雨救回来了,三个人没有打牌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期间甄真问了柳庆关于苏省假工厂的事,可是柳庆却避而不谈,也没有说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觉得柳庆今天有点奇怪,不过既然柳庆也不太清楚,那就说明那个假工厂还挺难查,这事情有点难办。
等去了京都她再跟凌橘商量吧。
柳庆看了看甄真的表情,决定还是闭嘴,刚才说的还是有点多了。
三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甄真就开始哈欠连天,实在坚持不住就回了宿舍,她觉得自己刚睡着不久,孙翔雨就来叫她起床了。
拿上东西,车就在宿舍门口,上了车直奔车站。
路上一片漆黑一个人都看不见,很快就到了车站。
钱源果然已经在里面等待了,看见她立刻招呼她,然后跟孙翔雨拜拜后她就赶紧检票上车了。
到了自己的铺位之后她就躺那开睡,一直睡到上午十点才起来,还是钱源把她摇起来的。
“甄真,吃点东西吗?你睡了很久了。”
钱源一边吃东西一边摇甄真,甄真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妈呀几点了?”
“十点,还有三四个小时就到了,你吃点东西不?”
甄真摸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源哥你带了泡面?”
“对,还有火腿肠和罐头,你要不,我给你拿去。”
“谢谢,我先去刷牙洗个脸。”
甄真洗完脸回来发现钱源已经把东西都给她拿出来了,一个猪肉罐头,两根淀粉肠,还有包和一个干净的盆。
“不是源哥,你还随身带着盆?”
这她就有点惊讶了,钱源倒是挺淡定,吃着火腿看着她,”小丫头,常年在外面跑,很多东西带着没坏处,盆啦,打火机啦,绳子啦,小匕首啦,这些都是很有用的。”
甄真似懂非懂地点头,“匕首,打火机我了解,可是带绳子干嘛?”
钱源想了下,“绳子也很有用的,关键时刻绑个人什么的。”
甄真这才恍然大悟,“对,关键时刻!没准儿还能帮助逃命什么的。”
她把方便面拆开放入盆中,去接了点开水,就放在那泡着,不一会就满车厢香味,勾得她肚子怪叫,等方便面的时候她又吃了根淀粉肠先垫,嗯,这个年代的淀粉肠没有后世的好吃。
等等!
后世?
她在想些什么?
甄真凌乱了,她最近怎么总是有些奇怪的念头?
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肚子又适时的叫了一下,她打开罐头,大吃了一口平复心情。
她是不是有精神分裂了?
又大吃了一口泡面,好像精神又不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