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她来说,相当于凌迟了她的心脏。
肉体上的疼痛可以忍耐,但心理上的折磨,没那么容易忘记。
此后的一段时间,她都被绑在屋里被这个特务强奸,她能做的所有抵抗,就是沉默。
她甚至无法挣扎。
但在这里的一段时间,也让她获取了大量的情报。
如果能逃离这里,带着情报出去,这个窝点一定会被打击,而这些狗特务,全都得被抓走。
她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这里,所有人的习惯,默默记录着时间。
上次逃跑的失败教训,告诉她这一次一定不能心急。
不然不仅会功亏一篑,再被抓回来的话,还不知道这帮畜生又要对她做什么。
好在现在他们已经不绑着她了,她可以在这间屋子内随便移动,也可以出去上厕所。
但是外面有人把手,她想跑目前的情况来说,简直是痴心妄想。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过来,她赶紧返回床上坐好。
坐下的瞬间下身撕裂的疼痛,她咬牙忍耐,这畜生。
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摘下了帽子。
她望向他的眸子,如果不知道这人是特务,他这个人的形象在外面还真的很好行骗。
长得确实挺人模狗样,还很会伪装。
可惜,是个畜生,甚至不如畜生。
男人皮笑肉不笑看着她,“你看我为什么这副表情?”
严谨祺收回视线看着自己青紫的手腕,“不然呢,看畜生要什么表情?”
男人已经对她的话免疫,什么畜生,狗特务,狗汉奸,走狗,他都听得耳朵要生茧子了。
“吃饭了吗?”
严谨祺哈哈笑了两声,有些不屑,“怎么,现在开始采取怀柔政策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的脸上全是伤痛和不堪,男人看着她这模样,突然生出一丝疼惜。
可很快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严谨祺,你的时间不多了。过了清明还不交代,你只有死路一条。清明后我们就会撤离,你的绝密情报,最后只会变成废纸一张。”
“你觉得我怕死?我看是你更怕我死吧。”
严谨祺脸上带着笑容,笑容全是讽刺。
男人没有被激怒,但还是伸出手没忍住掐住了她的下巴,拽向自己,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严谨祺被放开后马上一个嘴巴就甩了过去,却被男人抓住手腕。
“严谨祺,你还真是不长教训。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男人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就要去解腰带。
严谨祺收回视线,却拽不回自己的手腕,她软了软声音,“杀了我吧,行吗?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的。我求求你,求求你。”
男人看她低声下气的模样,心里确实一冷,“杀了你?那我的情报怎么办?我回去怎么交差?你的算盘打的挺好,可是,我办不到。”
他把严谨祺的脸抬起来,发现那张小脸上泪流满面。
她浑身上下,不是青紫就是勒痕,下身被他折磨得出血,就算疼得发抖也不求饶。可现在,却开口求他杀了她,给她个痛快的。
怎么可能。
他迅速抽身,离开了房间。
“看好她,别让她死了。要是出点岔子,你们俩就提着脑袋给我交代。”
“是!”
接下来的几天,严谨祺没再见过这人。
她偷听门口的人说,他好像去了别的地方。
而此人离开后,她发现看管她的人有些松动,昨天晚上他们甚至喝了酒。
而今天她听到门口的人说,他们今晚还要喝一次酒,因为那人过几天可能就要回来了,他们就没机会喝了。
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入夜后,几个人果然在门口喝了起来,一开始说话还算正常,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她听那几人说话就有点磕巴了。
她敲了敲门,向外喊话,“我要上厕所,我肚子疼。”
没人理她。
她又喊了一遍,“我要上厕所,我肚子疼。”
随后她听见有个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开了门。
一张嘴全是酒气,还有些大舌头,“赶紧的去,娘们就是麻烦!”
“好,我马上。”
严谨祺快步走向厕所,她这几天发现茅坑有个非常小的土洞,她每次去上厕所都把那个洞挖一点,然后再用木板挡上,根本看不出来。
她进入厕所后,又开始挖,今天再挖一点点,她就能钻出去了。
“快点,怎么还没上完。”外面的人开始催促她了。
“马上,我上大号。”
随后她听见有人走了过来,“走吧癞子,她跑不了,咱们继续喝。”
“不行,万一跑了等老大回来我小命还要不要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会!”
男人话落,严谨祺终于把洞挖好了,手都麻了,她试探了一下,发现可以钻出去。
猫起身子,很顺利地就爬了出去。
果然是一片树林,这里没有路,就算是有人找她也得花上一段时间,而这边的地形在之前做任务时早就真查过,她记得路线。
从茅坑爬出来后她顺着西边方向快走,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风声和偶尔的鸟叫,她非常紧张,因为走得有些快突然觉得下体连带着小腹有些疼痛。
太冷了,她咬着牙前行,却突然听到远处有汽笛声音。
她赶紧找了个大树当掩体藏在后面,是那人的车,他提前回来了。
不行她得快点走,不然那人回去发现的话,肯定会派所有人出来找她。
严谨祺借着月光,等那车过去之后又重新出发。
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疼。
顾不上那么多,她咬着牙一直往西走。
到了西面有条土路,那附近有个村子,有她认识的村民,她可以先藏在村子里。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天亮的时候她终于走到了村子里,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下身竟然流了很多血,她浑身冷汗衣服湿透,嘴巴苍白,双腿也发抖。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严谨祺!
她在路上捡了个棍子,支撑着自己往村长家里走过去。
走到熟悉的门前,她刚要叫人,就见村长走了出来!
“村长,救命!”她说完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村长媳妇赶紧扶住她,“哎呀老吴,是部队的女兵,之前咱们见过的!这裤子上怎么都是血!”
严谨祺用尽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大嫂,不要喊,有特务!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