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己,不亦远乎!”
“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我不知道昏迷了多长的时间,脑海之中一片黑暗,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
而等我再次开始稍稍有了一些意识的时候,脑海之中开始响起了一阵阵论语声。
那此起彼伏的论语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响!
一声声论语声在我的脑海之中回荡着,我的脑袋简直就像是要炸裂了开来一样。
黑暗中的我,再也忍受不了这密集嘈杂的声音,就在我伸出手要捂住自己耳朵的时候,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那种疼痛,就像是被刀狠狠的捅在心口一样!
“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这股疼痛感,“啊”的发出了一声痛呼后,就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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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睁开眼睛,一阵柔和的烛光就映入我的眼前。
我活动了一下,却发现身体被绳子给控制住了,胸口也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
我低头朝着自己的胸口看了过去,只见我的胸口大包小包的缠满了白色的纱布,我能够闻到纱布之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有人替我包扎好了伤口?
紧接着我抬起头朝着那绑住我的绳子看了过去,这绳子也不是来绑我的,而是帮助我固定身体,以免在睡觉的时候,身体移动二次受伤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胸口再次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从这剧烈的刺痛感之中,我能够知道,我的伤还没有好全,至少还需要十天的功夫。
于是我开始仔细的打探起,我休息的这间房间来。
这房间虽然是用土坯做的,房间之中却是十分的简洁干净,这不大的房间没有过多的家具,只是在屋子的中间摆放着一张原木色的桌子,桌子也只是简单的放着几倍茶具。
,在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禅语,上面写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目光在这房间扫视了一圈以后,又是一阵困意袭来,我眼皮子越来越重,最后控制不住的合拢了起来,再次进入了睡梦之中。
这一次又不知道睡了多长的时间,我只感觉喉咙里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就像是要冒火一样。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蜡烛已经熄灭了,外面亮起了一阵微微的曦光。
天要亮了!
喉咙冒火的我想要起身去喝水,可是我的身体被绳子绑住了,加上胸口那剧烈的疼痛,让我根本就动弹不了。
哪怕是那水杯就近在咫尺,我也够不着。
“水,我要喝水……”
我用尽了全力大声的喊着,可是我的喉咙之中只是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像蚊子一般大小。
完了,要渴死了!
就在我实在快要受不了的时候,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走进房间的是一个穿着打满补丁长袍的僧人。
普仁法师!
“皮施主,你醒了?”
看到我正努力的挣扎着,普仁法师连忙上前,把我按在了床上。
“水……水……”
“谁?”普仁法师疑惑的望着我,说道:“我是普仁啊,三天前我们在云台山顶见过的。”
“水,水!”
我急的简直要跳了起来,拉紧了普仁的袖子,挣扎的指向了那茶桌上的水壶。
普仁法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提起了水壶,给我倒上了一大杯水。
接过普仁法师端来的水,我迫不及待一大口的就将整杯水给喝了下去,这整杯水喝下,我感觉到了一股透心的爽意,这才算是真正的续上了一条老命了。
“皮施主,慢点喝,慢点喝,你的伤口还没好,喝水喝快了,伤口会开裂的。”
“没事的,我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甜的水,再来一碗!”我将手中的水杯递到了普仁的面前。
普仁拗不过我,又提起水壶给我倒了小半杯水。
“倒满,倒满啊!”我冲着普仁喊道。
“皮施主,水满则溢,小满即可!”说着,普仁又将手中的水杯递到了我的面前。
喝完这一小杯的水以后,我喉咙也舒服了很多。
滴答……
就在我放下水杯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水滴的声音,很快,那一滴滴的水滴声又变得急促了起来。
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下雨了?”
一场清晨的雨,让天地间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暖意,再次变得阴寒了起来。
“皮施主,我要去诵经了,你的伤势很重,需要静养一个月的时间,才行。”
说完,普仁随手拿起了墙上挂着的一把雨伞,准备出门。
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普仁,普仁转过头朝着我看了过来,疑惑的问道:“施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妹妹……”
“林儿施主三天前我们云台寺已经送回学校了,施主大可安心的修养!”
听到皮林儿已经回去了以后,我也稍稍的安心了下来。接着我又望着普仁问道:“普仁法师,侗儿她……”
“阿弥陀佛!”
听到我问起侗儿,普仁什么都没有说,双手合十,先念诵了一声佛号。
听到这一声佛号,我的心就沉了下来,看起来情况不妙。
普仁放下了雨伞,拿了一个长板凳,坐了下来,和我讲起了关于侗儿的事情。
我昏迷以后,那六小尸童就冲了过来把我解救了下来,而侗儿则像是疯了一般,和六小尸童厮打了起来,状况十分的惨烈。
“六小尸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