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哪里?
张承晟眼神闪了闪。
垂下了眼帘,低语道:“我…我错在了不一定拿镇国公府的名号来招摇。”
江挽清摇了摇头,神情复杂:“不是这,还有呢?”
张承晟抬头看向江挽清。
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难道说,是因为没有认出舅母?这确实是晟儿的不是,可是当初舅舅同您成婚,我也是没有时间赶过去呀,我…”
还不等张承晟说完话,江挽清却是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闭嘴!”
江挽清黑着脸,呵斥了一声。
张承晟愣在了原地,还跪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连忙追着说道:“舅母,是晟儿愚昧,还请舅母指点指点,我日后定然会改!我一定会改!”
看着一脸卑微模样的张承晟。
江挽清只觉得有些许的可笑。
一直到现在,张承晟都没有正确的认知,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难道,他们的命是命,平民百姓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江挽清冷笑了一声,眼中藏着森寒之意。
张口道:“若是方才,真的被你们制服了,怕是我的下场,和以前的那些女童是一样的下场了吧!”
张承晟听闻,脸色变化着。
目光有些闪躲,牵强地解释着:“怎么会,我只是以为,您故意装成真我舅母,顶着镇国公府的名声骗人。
可是方才舅母您的身手,已经足以见得,您就是我舅母啊!方才都是我的不是,让舅母误会了,还请舅母原谅了我吧。”
江挽清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已经给了张承晟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了。
一直到现在,对方还是没有提到重点。
或许,在他眼里,他所做的事情,并不是错事。
江挽清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冷声说道:“张承晟,只怪你母亲没有好好教导过你,如今让旁人来教导,只怕代价会是你所承受不住的。”
张承晟跪在地上,向着江挽清的方向挪了几步。
拉着江挽清的衣服。
一脸哀求之意:“舅母,我都这么跪下求你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张承晟说出来的话,可全然没有一丝认错的感觉。
江挽清淡漠地瞥向了张承晟:“你既然是真的知道错了,那你就去问问,先前被你杀死的那些女童,她们是否原谅你了!若是没有,你去跪她们吧。”
张承晟听着这话,顿时间不淡定了。
而一旁的同伴,眼中亦是诧异。
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挽清。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已经隐藏得很好了。
没想到,江挽清居然知道这些事情。
张承晟站起了身,脸上有那么一些恼羞成怒。
呵斥了一声:“舅母!你虽然是我的长辈,可是,你也不该私自查我的过往事才是!你得向我道歉!”
“向你道歉?”
江挽清眼眸闪烁着,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这张承晟真的是不带脑子的?
活脱脱的一个混账二世祖!
张承晟抬了抬下巴:“自然!不然,我会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母亲!你如此地苛责于我,作为亲人而言,是否太过了一些。”
江挽清气笑了。
就算告诉周子依,那又如何?
周子依还能对自己如何?
江挽清缓缓勾起了嘴角。
黑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告诉你母亲?那也得有这个命去说才是!”
张承晟脸色一僵。
似是听出了江挽清话中的威胁之意。
敛目,有一些不淡定的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挽清轻蔑地瞧了张承晟一眼。
眼底划过一抹凉意:“意思就是,你母亲没有教育好你,那我便替你母亲好好教育教育你!”
张承晟听闻,心中大惊。
不可置信地问道:“就因为我弄死了几个女童?我已经给他们钱了!”
给钱?
江挽清冷笑了一声。
难道,一个人的命,用钱就可以买了吗?
于是,便说道:“从前,你母亲也在我这里拿了不少钱回去。那么,如今那钱,就当是买你的钱好了!”
张承晟带着防备的目光看向了江挽清。
江挽清买自己做什么?
总不会是像自己对待那些女孩一样,对待自己吧?
而张承晟的两个同伙,早就已经有些被吓住了。
他们二人想要跑。
却是被木桐拿捏得死死的,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
二人连忙向着江挽清跪地求饶着:“夫人,一切都是晟兄的所作所为啊,我们只是陪着他的。”
张承晟听见两位同伴毫不犹豫把自己卖了。
顿时间气的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一人一脚的踹了过去。
“废物!你们就这么被唬住了吗?”
两位同伴被踹到在地,相互扶持着又跪倒在地。
二人一脸恐惧之意,看向了张承晟。
没好气的说道:“那可是镇国公府,是我们惹不起的存在,你不是说,镇国公府可以当你的后台?怎么如今就是这个场景呢?再说了,本来之前那些事情,你就是主谋,都是你怂恿着我们去的。”
张承晟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扯清楚关系来。
于是,又上前朝着二人踹了一脚又一脚。
“当初不是你们说,人小姑娘生得好看的吗?”
“不是你们想让我把人弄过来的呀?”
“难道那些人的气,就全部是我的责任了?你们就没有参与吗?”
说到最后,张承晟又踹了二人一脚。
一旁的木桐,扫视了一眼面前狗咬狗的场景。
看向了江挽清问道:“他们三个怎么处理?”
江挽清双眼闪烁着:“他的两位同伴,不必留性命了。”
一命换一命,这些人,手里已经握着无辜女孩的性命了。
怕是就算这一次真的放过了。
可是他们已经尝到了甜头,怕是下一次,还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而听到江挽清的指令。
下一秒,木桐从地上将方才的木棍用脚勾起。
双手提着,用力一掰扯。
而后,直接将断了头的两节木棍,朝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少年,狠狠地丢了过去。
木棍刺穿衣服同肉的声音,顿时间传入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