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原神)》全本免费阅读
漫长的谈心后,泽苛又被老友温和地按回床铺里。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更多的休息。”
他越这样细心,青年反而越愧疚了,对之前被压地上恐吓的怨念竟散了个七七八八。
摩拉克斯又不会害我。
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果决又冷酷地下了决心,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丝毫没有考虑过朋友的感受呢?
在龙尊忽略的角落里,一颗龙心在静静跳动。
暗藏冰冷疯狂的血液被源源不断地泵出,一千年了,属于龙尊的宿命,不可避免的龙狂,已经被推迟许久了。
泽苛柔软的内心,能束缚它到几日呢?
青年无法找到自己莽撞行事的原因,之前的许多算计在现在的他看来都尤为可怕。
那个不动声色欺骗帝君,戏耍龙王的人,真的是我吗?
我明明可以用更加坦诚的方式.就算是以血沃地,我也可以和大家商量着分期割血啊,何必一次性竭泽而渔,白白让朋友担忧?
泽苛不否认,他确实是个冲动的人,刚见面就先袭击摩拉克斯,一恐惧就袭击了若陀龙王,一受伤就想要掀起大水,发狂报复。
但这次是不一样的。
之前的失控,都是炽烈的,出自本心的,毫无冰冷的算计。
这次的失控,前期却是漫长的,缜密无情的,充满了对朋友的评估与考量。
只有在以血沃地的那一夜,泽苛才感受到自己灵魂滚烫的热度,确定这丰收的景象确实是自己想要的。
好可怕。
龙狂不知不觉地渗入大脑,带来微不可查的冷意。
病弱的龙尊百思不得其解,顺着摩拉克斯的力道安静地躺下了。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叫了一声朋友的名字:“摩拉克斯。”
“嗯?”
“.对不起。”被子下的龙尾不自觉地抽动着。
“嗯。”岩君温和地应了。
此事了了。
被折腾了这么久,本就虚弱的龙尊很快就不复清醒,喝了药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摩拉克斯将凌乱的屋内大致修缮了一番,修补着墙壁与地板上的抓痕。
闲来无事,他将岩掌张开,与墙上的爪痕进
行对比,竟已相差无几。
长得可真快。
他撤去房间里的封锁符文,突然,有几个人影透过门缝被印在了地板上。
“.这都多长时间了,真的没事吗?”清朗的少年音暗含担忧。
“魈,别太担心了,摩拉克斯行事有分寸。”大袖子的影子如此安慰到。
鹤姿的身影叹息一声:“若是长生无事就好了,她擅长开伤药”
“.”
摩拉克斯无语,一把拉开门,将他们三个抓了个现行。
“你们几个.”
“啊!!”三个人被同时吓到,惊恐地看向帝君.手里的门。
帝君茫然地看了眼手里门把手,这把手紧紧带着门板,被举在手里。
原来是泽苛在方才的挣扎中拉得太用力,把门拉掉了。
若不是整个屋子都被摩拉克斯禁锢住了,想必他早就溜之大吉了吧。
看着被卸下的门,场面渐渐尴尬了起来。
“战况.挺激烈哈?”归终干涩地打破沉默。
灵矩关内,伐难亦是心神不安。
若陀倒是气定神闲,他挑眉看向坐卧不安的水夜叉:“怎么?还在担心泽苛?”
“龙王大人,真的没问题吗?帝君看完那封信后可是很生气的,看起来非常非常可怕!”生怕若陀不信,夜叉少女反复强调着当时摩拉克斯的愤怒状态。
“哈哈哈!我就知道!让那小子骗我!”魁梧的男子闻言大喜,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
“龙王大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夜叉少女瞪大了眼睛,对他的反应颇觉不可置信:“泽苛攻击力虽高,但并不擅长防御,经此一事,身体必受损.”
“哈哈哈哈哈!你是在担心他被打坏了?”若陀笑得停不下来。
“龙王大人!你怎么这样!”伐难见他毫不上心,有些急了。
见夜叉少女表情忿忿,若陀终于勉强正经了起来,“咳!别慌别慌,伐难,我保证摩拉克斯不会动那小龙尊一根手指头。”
“.摩拉克斯可是直接劈了棵大树来做戒尺。”
“真的假的?哈哈哈哈哈!看来真是气的不轻!可惜不在现场!”若陀又想笑了。
“龙王大人!”
“好好
好,这就解释.咳咳!”
若陀清了清嗓子,笑到:“你可知摩拉克斯与泽苛相处了多久?”
伐难不解,但认认真真的老实回答:“据说已有千年余载。”
“是极!”若陀抚掌赞同,“那你可知我又是何时与摩拉克斯立下契约?”
“约千年前.?”伐难仍是困惑。
“那你又可听过泽苛尾抽龙王的传说?”
“.等等,那不是假的吗!”伐难惊讶地捂嘴,胭脂染红了指甲。
“非也非也,当时的泽苛个头堪堪到摩拉克斯的胸部,小小一个却板着小脸凶得不得了。”若陀赤瞳闪现出几分怀念。
“我还记得,当时他误以为我要向摩拉克斯出手,又怕又急,冲出来啪地一尾巴甩我肩膀上的样子。”
“明明吓得全身都在打颤了,还搁那龇牙咧嘴地叫嚣:‘给我离摩拉克斯远点!’那色厉内荏的小东西!哈哈哈哈!”
伐难听得入了神,见他自顾自地笑起来,忙问:“后来呢?”
“哪里还有什么后来,我又不能吃了他!”
“但是摩拉克斯那震惊又感动的复杂眼神,我是这辈子也忘不了的!”若陀感慨万分,笃定到: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那个孩子,算是彻底走进了摩拉克斯的心里了!”
“摩拉克斯顶多就吓吓他,哪里能舍得打他?”
“欸”伐难似懂非懂。
见夜叉少女似懂非懂的样子,若陀不禁失笑。
“仔细想想.原来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啊。”
亘古的龙王眯起红眼,慵懒地看向群山。
千年已去,山势已有细微变化,那些常人无法察觉的磨损,已然一点点地刻在岩石上。
所以,身为岩之古龙的我还能陪伴璃月多少时间呢?
神明亦无法探查的暗处,细细密密的裂纹在石龙的灵魂里延伸。
帝君洞府内,泽苛养伤处。
留云一声不吭地拿着工具维修起了房门。
“.”魈被尊敬的帝君抓了现行,眼下正心虚地立在一边不敢说话,只是忐忑地试图窥视屋内的情况。
归终却是毫不客气,直接绕开帝君挤进屋内,去看床上的青年。
泽苛抱着
毛绒绒的抱枕,神色安详,身上也没有血味。
“我就知道.你差点把我也骗过去了”屋子响起了少女小声的抱怨。
“你不是到最后也没拦我吗。”摩拉克斯将三人带到另一间无人的屋子。
“我就不信你真下得去手.”
魈听着有些茫然了,好半天才明白,给龙尊的教训好像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