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关心只有在见到她的手,才会有一点。却转瞬就消失了。
“他们不值得你伤心,日后本王会是你的亲人。本王会照顾你。”萧宸彦对着她,大声地说道。
可是姜南秋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只是一直流着泪,一副心已经死掉的模样。萧宸彦的心如同针扎过一般,密密麻麻地疼。这场梦境的结局是,她最终高烧不退,死在风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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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彦大口呼吸着,他猛地坐了起来。这个梦实在是太过真实了,真实到萧宸彦甚至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梦。因为梦中的很多事情都在姜南秋的身上都发生过,比如萧宸彦知道,姜南秋从前就真的被姜家老三给推入过湖中。
萧宸彦觉得,自己应该去查一查姜南秋入京前的那些事。
但愿他梦中梦到的那些遭遇都是假的,但愿她认亲前,没有过得那么艰难。
萧宸彦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才稍稍从这次的噩梦中走出来。他快速地穿好衣服,他想立刻去见姜南秋,他要向她道歉。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他们只看今后。
只是萧宸彦刚下床,便看到了吴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安慕小说网
“王爷,不好了,王妃病了。”
吴公公已经明白,所有涉及到王妃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那几个丫鬟死去的惨状,还在眼前闪现。
所以他一得到消息,就立刻来禀告萧宸彦。
“怎么会病了?有没有请太医来?”
“已经去请了,丫鬟说娘娘应该是受了风寒,所以浑身发热!”
“该死!”萧宸彦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实在是太重了,把吴公公吓了一大跳。
“王.......王爷,这不能怪您,您别对自己动手啊。”吴太监小心翼翼地说道。
萧宸彦却知道这就是自己的过错。
前夜,他要她的次数太多了。地上,书房上,门边,床边。如今天气本就渐渐寒冷了,她身体弱,既受了伤,又受寒,自然会生病。
萧宸彦担心着她,又猛地想起了那个极为真实的梦境。
在梦中,她就是因为身体太差,一场风寒就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里,萧宸彦的眼前发黑。他刚做了这样的梦,她就如同梦中一般风寒生病了。
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萧宸彦的眼睛都红了,甚至他害怕得几乎都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就向后院跑去。
“王.......王爷,奴才扶着您。”吴公公吓得赶紧去扶。
王妃果然是王爷心间上的人啊,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王爷竟然紧张害怕成这样!
萧宸彦到的时候,太医还没有到。他大步奔向姜南秋的床边,伸手摸向姜南秋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萧宸彦脸色阴沉。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有到?太医院到底是在干什么?”
吴公公噤若寒蝉,但是看到王爷这样,还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王爷,已经去叫太医了,这会儿只怕在路上,还需要一会儿。”
太医院距离王府还是有一段路程的。
“找人去催。务必叫他们赶紧过来。王妃若是有事,他们也不必活了。”
“府中的大夫呢,太医没来,他去了哪里?”萧宸彦脸色难看地问道。
“府医.......回老家探亲去了。”这不算什么大事,之前并没有告诉王爷。
“那就去府外请大夫、她烧得这样厉害。你们就干看着?都是蠢货吗?难道你们想看着王妃出事?”萧宸彦心急如焚,便说话也不留情面。
“王爷息怒。老奴这就去。这就去。”吴公公赶紧退下。等到出去后,他才敢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他知道,王爷是这是太过担心王妃才会如此。前世日子王妃失踪了,王爷本就寝食难安,日夜忧心。如今好不容易找了回来,王妃又生了病,王爷心中焦躁很正常。
吴太监马不停蹄地去找大夫,同时找人去接宫中的太医。
而在屋内,萧宸彦紧紧握住姜南秋的手,满脸都是悔色。
“秋儿,本王错了。”虽说床上的姜南秋还昏迷不醒,但是萧宸彦还是坚持要说。
“之前是本王太过生气,气你不辞而别,这才对你......做下错事。要是早知道那样会让你受寒废人,本王说什么都不会那样做的。”
“一场风寒也许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姜南秋来首,却是不一样。它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里,萧宸彦就备感煎熬。
“你一定要好起来。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日后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答应你。”
如今在萧宸彦的心目中,姜南秋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姜南秋其实已经醒了。
风寒是真的,但是并没有萧宸彦想的那么严重。
“王爷.........”姜南秋原本不想说话,可是听到萧宸彦说她想要什么,便答应她,她就睁开了眼睛。她想要从前的萧宸彦,不想被他关起来。
“秋儿!”萧宸彦紧紧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你感觉怎么样?可还好?”
看到她醒来了,萧宸彦稍微松了一口气,“太医马上就到了,你别怕。”
姜南秋虚弱地点了点头。
看到姜南秋虚弱地往后缩,萧宸彦心中难受。她还是怕他。
“秋儿,本王错了,本王向你保证,前日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姜南秋抬起头,她眼中的神色很是惊讶,但是其中又夹杂着犹豫和不敢相信,“王爷,您,您还会关着妾身吗?”
萧宸彦摇了摇头,“绝对不会的。永远都不会了。本王已经令人将所有的地方都拆除了。”
“秋儿你别怕。本王拿自己的性命担保,日后若是本王再做出那样的混账事,你可以杀了本王。本王真的知错了。”
见萧宸彦这样保证,姜南秋终于心安了。萧宸彦的心中应该是有她的,就算自己抛弃了他,他还是这般轻易地原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