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万笑着点头,没客气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你们家里人多,只有三间不大的房屋,根本住不开。
先去我那边住,顺带帮我护着茗儿。”
夏茗正是貌美年轻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守护着,不定被什么兽人抢去强行结契。
司烁想都没想就应下了,更何况崽崽们求她支招,正好需要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们人多,可带的东西不多,每人收拾一两样就能离开。
支勒跟崔太和柯彪说了声,便要离开。司烁扯扯他的手,给他塞了两瓶洗髓伐脉丹,冲他笑着眨眨眼。
既然他们要筛选精英去秘境历练,那为什么不能让熟悉的亲友去呢?
崔太和柯彪的等级不算太出众,顶多在中等偏上的水平,可有了洗髓伐脉丹,以他们的资质、体内杂质堆积以及毒素暗疾在,效果绝对惊人。越是普通的兽人,服用洗髓伐脉丹效果越好,冲击个一两级都是很轻松的。
如此他们也能有上擂台竞争秘境历练名额的资本了。
支勒握住司烁的手,笑着点点头,寻了崔太和柯彪到一旁布设上防护罩后,一边低声一边将玉瓶塞过去。
崔太和柯彪是有亲友和结侣兄弟的,洗髓伐脉丹如何分配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俩人对支勒特别感激,都红着眼眶拍拍他的肩膀,大恩不言谢。他们都将恩情记在心里,以后有得是机会回报的。
易万分配的是个有三面屋子的大院子,正屋五大间,东西厢房也各五间。
司烁他们选择了东厢房。她住在中间的屋子里,雄性们带着崽崽们住在其他四间。
支离则住在西厢房的一间。而易万和夏茗住在正屋。
安顿好后,易万就要带队离开了。
冀凉走出来,嘶嘶轻笑道:“易万阿父,我与韦策跟您一起吧。”
被点名的韦策挑眉,没说什么站起身,走到司烁跟前抱着她小声说:“烁妹,等我们不忙的时候,就喊你过去玩儿……”
他可艳羡兄弟们出去,招呼小雌性过去独处,啧啧,夜深人静的时候,换个地方只有他跟小雌性,天为被地为床,想想就很美!
不等他腻歪两句呢,一对不省心、没眼力见的食铁兽崽崽们就扑上他的大腿,“阿父,我们要一起过去!”
团子生怕阿父不带自己,小声强调:“阿父,你是知道的,你不带我,我们也能寻过去。”
圆子也眨巴着眼睛,旁边还有小金雕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韦策一个头两个大,“好好好,都去!先说好,你们要听话,遇到危险就及时传回来。”
崽崽们嗯嗯着应下来。
焦糖和甜圈也抱上自家阿父的腿,不住地蹭啊,想要跟去。
冀凉笑着揉了揉他们的头,“去去去。”他眸子微暗地看向司烁,不用说话,司烁也明白他的意思,无声地勾着她晚上寻他玩呢。
司烁抿着唇笑着给他个后脑勺。
易万是知道冀凉的本事,有他跟着,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笑着点头,“行,我刚当上大祭司,很多事情还没上手,正需要冀凉帮衬着来。”
只是呢,司烁给冀凉使了个眼色,冀凉拉着易万到旁边低声商量着:“易万阿父,您……咳咳,您对夏茗阿母有什么安排吗?”
这件事其实谁说谁尴尬,但是冀凉担负重任,成为迎难而上的人。
易万愣了下,略微一想便明白过来,倒是坦然笑道:“我跟你们夏茗阿母商量过了。
她还年轻、岁数不大、生育能力中上,正好在这次擂台赛的时候,让她选几个厉害的雄性。”
冀凉摸了下鼻子,“那个,易万阿父,您觉得支离阿父如何?”
易万眼睛瞪大下,随即笑着连连点头:“好啊!其实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要不是支离跟平玫从小定下婚约,而我又喜欢茗儿。
我们都想约着成为结侣兄弟呢。之前我被平玫算计,一直隐而不发,也是碍着支离在,后来是支勒……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险些都忘了这件事了。如今支离不再是平玫的兽夫,只要支离和茗儿没意见,我肯定是双手双脚赞同的!”
冀凉笑着说:“我们也是觉得支离阿父跟您和夏茗阿母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感情深厚知根知底。
而且支离阿父能够早点定下来,也省得跟平玫那边牵扯不断。”
易万明白他们的用心,提前知会他一声,足够可见他们对他的尊敬了。“你们都是好崽儿,能够跟支离成为结侣兄弟,一起守护茗儿,我此生无憾了。”
得到冀凉的点头,司烁笑着抿唇,内心却唏嘘不已。在她那个时代,有着朋友妻不可欺的说法,可在兽世大陆,他们很多好友却想一起守护同一位雌性。
哪个雄性没有占有欲呢?就连森林里的野兽都对地盘划分明确,实在是环境恶劣,让雄性们不得不做出妥协。
等送走了易万等人,司烁笑着拉着夏茗一起说话。
夏茗跟其他雌性一样,很好奇司烁怎么跟这些兽夫相识相知相守的。
崽崽们也是如此,并且百听不厌。就连雄性们没什么事干,坐在旁边伺候小雌性和崽崽们吃零食,做衣服鞋帽包等,顺便听听自己在小雌性口中是什么样的。
司烁眉眼弯弯地讲着自己在被判定生育能力底下时的绝望、不敢置信,到跟随姐姐前往鲁尼部落遇到了支勒,再到游商首领冀凉,接着便是被须赤捡到,在擂台上拐走贡游,与狐狸萧承的相遇,跟殷姜的互相救赎,以及拐骗韦策。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他们仍旧怀着感恩和庆幸的心。
不过她话音一转,凑到夏茗耳侧,小声问道:“夏茗阿母,你觉得我们支离阿父如何?”
“挺好的呀,”夏茗笑着点头,“他长得好天赋不错,又仗义胆大心细,在我们那会儿可受小雌性的喜欢了,只可惜他跟平玫订婚了。”
“那夏茗阿母没有动过心吗?”司烁问道。
夏茗脸微红,“我,我没有,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平玫的兽夫,只将他当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