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婆子气的拔腿就当先朝派出所走。
办手续的同志一听黄父说重婚什么的,连劝都没劝,拿起章子就盖了。离婚手续办的十分的迅速。不给任何人反悔的机会。
这也就是在镇上。要是在村子里打的结婚证,村长和妇女主任还要三劝,能不能离还真不好说。毕竟农村的女人就算喝农药,投井都不见得会去离婚。离了婚还要被人指指点点,离了夫家,娘家不让回,以后的生活没着落。
也就老黄家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黄翠花从小没有娘,无人教导生为女人的她该做什么,也不懂离婚后对她来说有什么后果,反正黄父就这一个女儿。离了婚还是住家里。黄翠花完全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
当然,离婚对男人没多大影响。就算下水村的人都知道李友国包二奶,二奶生的孩子都只比李程小一岁,还一生就是俩。大家也只会说李友国厉害,看看李家的热闹。就算李友国和二奶最后结了婚,也只会被羡慕好命。
从派出所出来,王老太婆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黄翠花:“哼,你这个贱骨头,放着好好的家不要,非要离婚。以后你反悔,求着老大,我们家都不会再要你。老婆子我对你也忍了这么多年,以后总算不用再忍了。就你这副丑样,你以为离了我家老大,还能再找个好的?不是老婆子看不起你,怕是没人敢要。”
黄翠花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觉得心寒。
黄父看着王老太婆小人得志的样子,冷哼:“既然离婚了,那李友国的工作也结束了。”
王老婆子和李友财,李友梅三人皆是大惊。
“我家老大的工作怎么就结束了?就算他不要这份工作,也是给友财或者我大孙子李兴。你说结束就结束?我儿这么多年,努力工作,在厂里大小也算是个官。你说话不能算。”
王老婆子早就打算好了,老大去做牢,他的工作就由李兴先顶着,等老大回来,再和李兴换过来。
她可从来没想过离了婚工作也会丢。
黄父冷笑:“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这工作当年是我牵的头,现在我说结束没人敢质疑。这么多年,你们李家靠着我们父女过上好日子,房子盖的也是村里的头一份。你们不感激就算了,还处处算计着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等着我死了,吃绝户呢!现在离也好,也让我闺女看清面前到底是人还是鬼。”
黄父说完,拉着一脸丧气的黄翠花就走。
王老婆子急的团团转:“老二,老三,那死老头子是什么意思?”
李友梅咬牙:“娘,可能要出大事了。大哥要是工作没了,以后家里没有黄家拿钱贴补,就靠那几亩地,还不得喝西北风?这下要完了。”
李友财闷闷的说:“娘,大哥糊涂,你也糊涂吗?这离婚对我们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家里那三个就是三张嘴,只出不进。哪像大嫂,只会往家里拿好东西。”
王老婆子暗自后悔。可婚都离了,后悔也晚了。
她突然拉住李友财:“老二,听说容美美现在混的很好,在京市过上有钱人的生活。还生了个孩子。秦秀梅还去京市给她带孩子。她都能照顾娘家人,怎么能不管我们这个夫家。既然她发达了,就该拿钱回来。现在就回去,你收拾收拾,去京市找她。还有,你大哥说让你去京大找小程,告诉他家里发生的事。你要是找不到容美美,就让小程帮你找。他一定知道容美美在哪儿,没能从容美美手里拿到钱,你也别回来了。赖也要赖在容美美家里不走。”
“娘,你放心,三妹之前和我说过了。我今天就出发去京市,不拿到钱,我绝对不会回来。”
李友财向王老婆子保证:“我还要把结婚证书拿着,她要是敢不承认我这个丈夫,我就去派出所举报她。”
王老婆子和李友梅母女对视一眼,纷纷绝得经此一事后,老二变聪明了。
只有李友财知道,他也是刚刚和黄翠花学的。
当天下午,李友财和李友梅就背上行李,前往京市。
与此同时,容大刚用牛车拉着容老婆子,以及容大宝和容小宝从上水村出发,和李友财一样,前往京市找容美美。
而苏英华在确定李家和容家人已经出发后,就回到旅社和容曲他们汇合。
当天下午,顾四洲开着车,带着容曲,苏老爷子,苏英华,四人一起返京。
来的时候,从汉城到上水村顾四洲开着车一路十分顺利。可回去的时候,走在同样的路上却遇到了查车。
这么偏僻的地方,四周几乎荒无人烟,竟然突然出现两个穿着制服的交警。并且,两个交警手里还拿着家伙。
“瞎扯,扯里的扔钱斗瞎来,插扯。”
这地方距离随市还有一段距离,两人说的是本地土话,容曲自然听得懂。顾四洲也隐约听懂一点。坐在后排的苏英华和苏国民却两脸茫然,他们根本听不懂随市方言。
“顾四,他们让我们下车,他们要查车。”
这眼看天都要黑了,这个时候查车?还是在这种无人的地方,容曲感觉心里毛毛的。
“你们别下车。我下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顾四洲让三人在车里等着,他自己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的脚刚一落地,一只木仓口就对准了他的脑袋。
“把扯上纸钱的给劳资全部拿过来,快一点。”
顾四洲看了两人一眼,点头:“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回车上拿。”
“你钥匙给劳资玩花样儿,劳资就打烂你地脑壳。”
顾四洲进了车,立即锁上车门,二话不说,一脚踩上油门就冲了出去。
其中一个男人一边追,一边朝着车轮开了几木仓,大概是容曲他们倒霉,车子突然熄了火。
眼看后面两个男人追了上来。
顾四洲示意苏英华和苏国民不要下来,他和容曲一起下了车。
容曲用本地语言说:“你们根本不是交警,你们是土匪。”
两个男人来到车前,其中一个用木仓指着顾四洲的脑袋,另一个拿起手里的锤子和筷子长的长钉,对着车轮胎就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