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您是贵客
何柱的来电,没有让余笙的心绪有什么变化。
哪怕是世界上最顶级的警察,也没办法定他的罪。
他做什么了吗?
任何证据都会显示,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没有关系。
之所以痛下杀手,是因为他不想在人渣身上浪费时间,扯皮。
想饿死他姐姐,那就别怪自己命短。
好了,鲁家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应该安生了。
只是不知道,鲁家还有什么人。
“要不,去祭奠一下吧。”
余笙嘴角透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医院暂时用不到他。
他特意去问了医生,余霞的状况似乎好了一点,要看在三天之内,有没有什么反复。
如果三天内挺过来,就过了危险期。
余笙告诉医院,有事情打他电话。
他先在医院旁边开了个房间,三天时间。
余霞的病情凶险,很可能挺不过去,医生都说,她能活到现在就是奇迹,应该是心里还有牵挂才是。
牵挂,能是谁呢?
应该是她的孩子吧。
说是自己的亲姐姐,这里没有来过一次,自己的外甥也不认识,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去看看孩子吧,如果他们愿意,就让他们过来看看,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在街上随便找了一个小餐馆,吃了碗面。
早上吃的太饱,其实也不算饿。
可是,闲着又能干什么呢?
余笙坐在那里,只是在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余霞已经结婚十年,小孩子也有七八岁了吧。
一个,还是两个?
与自己的母亲关系怎么样?
现在已经放寒假了,院子里没有小孩子,说明没有在家。
制造个意外容易,可是后续依然有太多的麻烦。
比如,财产的处置。
以余笙今时今日的状况,鲁家的这一点财产,他根本就没有看上眼。
但看不上归看不上,不等于就让姐姐放弃。
哪怕是捐了,也不会留给那些黑心肠的人。
人好处理,就是财产处置起来,有点麻烦。
他给何柱警官打了个电话。
说鲁定是他名义上的姐夫,人死如灯灭,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想报,也报不成了。
人要向前看,人死仇消,他要代表姐姐的娘家去祭奠。
所以,鲁家人在哪里办丧事。
何柱都不知道怎么夸余笙了。
他把自己的怀疑说了。
连同公安局刑警队,已经忙了几个小时,结果证实,何柱先前感觉的很对。
当时看到鲁定的汽车撞断栏杆掉入封阳河时,余笙真的坐着出租车与他迎面擦肩而过。
但是,这能说明什么?
如果这都能够成为怀疑的理由,还有什么是不能怀疑的。
眼神能杀人吗?
而且,他们还找到了当时余笙乘坐的出租车司机。
司机告诉警察,余笙本来是要去一个地方,但是快到的时候,忽然又让他掉头回来了。
中间没有说什么话。
也没有打电话。
一直阴沉着脸,他还以为碰上难说话的呢。
谁知道到了医院,车费三十五,他直接给了五十。
其他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鲁定出车祸,从证据上看,与余笙真的是一点点的关系都没有。
现在的结论是,可能是因为自己母亲出了意外,鲁定精神恍惚,不幸掉进了水中。
至于鲁定的母亲,与余笙更没有关系了。
她准备去楼上,刚上楼梯,她的大女儿回来了,喊了一声妈。
老人回头应了一声,没有站好,直接从楼梯上栽了下来。
谁也想不到,就这一下,会要了她的性命,想都不敢想。
古人常说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鲁家全都遇到了。
而且,从医院获得的消息,余霞的病情也很不乐观。
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唉,鲁家,都是报应。”
何柱听到刑警队长说道。
他忽然又想起了余笙在医院问他的表情。
“何警官,你相信报应吗?”
何柱摇摇头,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是不相信。
不过,就这吧。
想想余霞的惨状,这一切,就当是他们的报应吧。
可以存疑,但不管了!
余笙问他,他说道“这里讲究在家里办丧事,他们本来应该是在家里。
不过一下子出双棺,家里也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就停在了城寨的殡仪馆内。
不过,余笙。。。”
余笙问道“怎么了?何警官。”
何柱说道“他们人都死了两个了,该抬抬手,就抬抬吧。”
余笙说道“我姐没事就好。”
何柱叹了口气,向领导汇报了一下,喊着刘坦一起去殡仪馆。
千万不要再死人了。
余笙还是打车,到了殡仪馆。
他在门口的商店,买了一些东西,一手提着烟,老板跟着帮他搬着两件好酒,就走了进去。
东西真的不少,花了他五千多。
好好送走,免得再在人间害人。
今天只有一家在办丧事。
也不用问了。
灵堂的滚动屏幕,也在显示着鲁家的不幸。
余笙过去,点燃了手里的一挂鞭炮。
封阳市的规矩,这是告诉主家,来人是吊唁的客人。
也是告诉死者亡魂,他的亲朋好友过来送他了。
各地风俗不一样。
鲁家有人迎了上来,接过余笙买的十条烟,把酒也搬了过去。
人们纷纷议论,哪家这么大气。
人死为大。
余笙也不给死人计较。
在司仪的喊声中,恭恭敬敬鞠了四个躬,然后进去瞻仰了一下两个死者的遗容。
这是今天第二次见他们。
第一次还是活的。
第二次,他们已经很快乐的走了。
唉,一点罪都没有受,真是好福气,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
有人把余笙迎到了礼桌单前。
有人敬烟,余笙表示不会。
余笙掏出取的一万块钱,放到了礼单桌上。
看到的人更是一声声的惊叹。
“咱贵姓啊?”
余笙说道“免贵,姓余,余笙,余霞是我姐,鲁定是我姐夫!”
执笔的人手一哆嗦,掉在了桌子上。
“贵客,贵客,真是贵客。您请坐,请坐!”
旁边的人慌忙站起来,给余笙让座。
余笙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对周围的人说道“坐啊,大家都坐,不用客气。”
在余笙热情的邀请下,只有两个年龄大的坐了下去。
这是,已经得到消息的鲁家人,开始围了过来。
“你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怒气冲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