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你行你上!”玉溪疾言厉色,用激将法掩饰自己的心虚:“江望舒,你不是很行吗?上啊!”
江望舒观察符阵,心中算计补全的方式。
她是为度化张亮而来,裴瑄的阵法是为了杀人,她得改一改符阵。
玉溪见她迟迟未动,双手环胸,嘲讽道:“没有本事的垃圾,不过是学了一点旁门左道会阴人而已,只会像狗一样狺狺狂吠,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逼!”
江望舒这种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可是国安部的人!
江望舒算个什么东西!
玉溪话音一落,突然,他头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脑袋仿佛被棍子狠狠敲了一下,一股鲜血从额头滚落,他疼得龇牙咧嘴,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又传来一阵剧痛。
“啊!”
玉溪双手抱头,重重地摔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江望舒朝给玉溪打闷棍的秦鸣山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霸总,打人都那么狠。
“脾气比本事大的人,如果在我的公司......”秦鸣山顿了顿:“他没资格进我的公司。”
江望舒轻笑:“你的公司门槛还挺高。”
秦氏集团是一座庞然大物,在各个领域都有涉及,里面的员工,哪怕是清洁阿姨都是211、985毕业的人。
“你想进我的公司,随时欢迎。”秦鸣山可以给江望舒安排一个职位,两人最好是一个办公室。
江望舒想也不想地拒绝:“我可不想一身班味。”江望舒递给秦鸣山一张符咒,让他临时站在阵眼的位置,自己则快速修改符阵。
“队长,玉溪那边有人改我们的阵法。”圆圆小声道。
裴瑄望向江望舒,悬在喉咙的心顿时放回肚子里:“江望舒是来帮我们的。”
“她不是不想和咱们扯上关系吗?”圆圆道:“队长,江望舒身份不明,实力不明,目的不明,我建议还是先撤离,做好安排再斩杀这个血衣厉鬼。”
圆圆对江望舒没有敌意,国安部和血衣厉鬼两败俱伤,江望舒此时出现很有可能是为了血衣厉鬼死后形成的封印物而来。
根据队长的判断,这个厉鬼有读心术,它死后形成的封印物力量非同凡响,若是流落出去,十分危险。
“出了事我担着。”裴瑄道:“趁他病要他命,我们休整好了,他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只怕损伤更大。”
裴瑄让众人守好阵法,他箭步冲到江望舒面前,皱眉道:“把我的杀阵改成困阵,你想活捉血衣厉鬼?”
“不是活捉,是度化。”江望舒言简意赅的说完张亮变成血衣厉鬼的原因:“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一个公平,而且也没用伤到平民百姓,我想给他一个机会。”
裴瑄深深地看着江望舒:“如果我不想呢?”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江望舒细长柔白的手指掐诀,一道道符纸在其四周漂浮,随着她手指一指,符纸精准的落在指定的方向:“要么和我合作困住张亮,要么国安部的人全部重伤出局。”
江望舒目的很明确,过程和方法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裴瑄目光锋利:“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江望舒面无畏惧:“依你的经验应该清楚立交桥坍塌和张亮无关,他还未对周围造成影响你们就来了。
现在的灾害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红衣厉鬼被逼上绝境,三十公里内的人很有可能被他的怨气影响变成疯子。
这种事情你没控制好,会被上面问责吧。”
裴瑄:“你对我们的工作很了解。”
“政府部门不都是这样吗?”江望舒伸出手:“合作?”
裴瑄沉默一秒,和江望舒击掌。
秦鸣山望着这一切,冷峻的脸藏在阴影里,瞧不出神色。
“张亮多进浓雾了,你打算怎么把他引出来?”裴瑄的衣服破破烂烂,血迹斑斑,浑身狼狈,只有态度还算从容不迫:“如果你没办法,我可以进去将其引出来,他对我的仇恨挺大的。”
江望舒淡淡道:“张亮真正恨的是害死他和一双儿女的仇人,对你没有多恨。”
说着,江望舒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香,她走到秦鸣山身旁,点燃香。
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带着强烈的生气,秦鸣山站在香旁只觉得疲惫一扫而空,饿得厉害,胃里空荡荡的,能吞下一头大象,太饿了,他不由自主弯腰,贪婪的吮吸香火,恨不得将其吞吃下肚。
这时候,江望舒一把拉过秦鸣山,她扯了扯两人链接的红绳,嘴巴没动,秦鸣山却听到了她的声音。
江望舒:“这是特制的香,鬼怪无法拒绝,力量越强的鬼怪越渴望得到这股生气,生魂不能吸食,你克制一下,三秒钟。”
裴瑄嗅到香火的味道,他眼睛一亮:“生犀。”
“识货。”江望舒颔首:“张亮被你们重伤,他现在最缺的就是生气,一定会来。”
裴瑄深吸一口气,发现江望舒制作的生犀与其他的不同,能让鬼怪产生更强的食欲,哪怕是不会被影响到的生魂,也会因此饥肠辘辘,小姑娘比他想象中更强大,更靠谱。
想到生魂,裴瑄不由自主想起秦鸣山。
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秦家拜访一下。
秦鸣山身上的死咒他都束手无策,他想看看江望舒能不能创造奇迹。
“队长,您千万别相信江望舒的话。”缓过来的玉溪见血衣厉鬼不见了,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回肚子里:“她根本不懂玄术,我怀疑她就是最近在境内作乱的邪修!”
血衣厉鬼不见了,自己安全了。
玉溪知道裴瑄的性格,裴瑄眼里揉不得沙子,出去之后必定要遭清算。
自己必须在这个时候坐实江望舒是邪修的身份,戴罪立功,否则,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江望舒居高临下地俯视玉溪,打了个响指。
“啪!”
玉溪下意识捂住脸。
下一秒,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数十度,三个血色身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