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狗血,据说亲子鉴定出来的时候,偷精姐当场崩溃了。】
【所以她偷的是表哥父亲的精放进自己体内?我去,三观炸裂了......】
【表哥父亲老当益壮啊......】
【我家亲戚跟表哥家认识的,据说表哥父亲玩得可花了。】
【狗血他妈给狗血开门,狗血到家了!】
【偷精姐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表哥他爸一把年纪,小蝌蚪质量肯定不行了啊,难怪会生病。】
【有一说一,大人的错大人担着,别牵连孩子了吧。】
【摊上这样的妈,也是孩子倒霉。】
【......】
医院里,柳云熙看着评论,情绪再次崩溃,疯狂地砸着东西。
“啊——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怀上厉宏宣的孩子!不是这样的!”
江母心力交瘁,哭着道,“云熙,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你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厉宝的病啊。”
“还治什么治!”柳云熙双眸猩红,愤恨地瞪着病床上的厉宝,“他是厉宏宣的种,死了算了!”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江母不敢置信,“不管怎么说,厉宝也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呢?”
“我说的是实话!”柳云熙崩溃地哭喊出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姑妈知道给我的是厉宏宣的东西吗?还是那个保洁拿错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已经让江逸问过了,虽然那个保洁在事后辞了职,但厉霆深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暗中找到了她。”
江母只觉得毛骨悚然,“人没死,但被断手断脚,生不如死......”
“听说还被割了舌头,连话都说不了了,你就算找到她,也问不出来的。”
柳云熙回忆起自己把东西放进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幕,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对着垃圾桶一阵干呕了起来。
江母急忙上前帮她顺气,“云熙,你没事吧?你别吓唬妈妈......”
柳云熙又哭又笑,“完了......我的人生彻底完了......我只是想嫁给厉霆深,想和他拥有一个孩子,我有什么错......”
江母叹息道,“云熙,你当然错了,他已经结婚了啊,知三当三是不对的。”
“你给我闭嘴!”柳云熙一把将江母推倒在地,“你懂什么!”
“明明是我先站在霆深身边,该成为厉太太的人应该是我!”
“尹落雪算什么东西!顾眠又算什么东西!她们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该死......她们都该死!所有跟我抢霆深的女人都该死!”
病床上的厉宝被吓得哇哇大哭。
江母摔得尾椎骨疼,艰难地爬起身,去安抚厉宝。
病房里乱成一团,连门外的护士都格外嫌弃,懒得踏足。
......
厉老夫人出院后,顾眠把她接回了云悦湾。
能每天见到念念,厉老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午后,程序来云悦湾汇报。
“厉总,太太,厉宏宣的事情,我查过了。”
“厉董被查出艾滋病之后,他养的那些女人人人自危,全都去医院查了,只有一个人没去。”
顾眠好奇,“不会就是这个女人把艾滋传染给厉宏宣的吧?”
“医院里并没有查到这个女人的感染记录,但是在厉董查出艾滋后,这个女人就消失了。”
“这也太可疑了。”
“太太,需要深入调查一下吗?”
顾眠思忖片刻,道,“查一下吧。”
“是。”
......
一连几天过去,程序那边都毫无进展。
“抱歉太太,我无能。”
“人家有意抹去痕迹,不怪你。”顾眠笑笑,“我也只是好奇,才让你去查一下,没说一定要查出个首尾来。”
“听说厉董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地毯式搜索那个女人的下落。”
“那就不需要我们浪费时间了,让他自己慢慢查吧。”顾眠思忖着道,“但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让他感染上,十有八九是找不到人的。”
“也是。”
“我明天一早要飞一趟海城,你帮我安排飞机吧。”
“是。”
晚上,厉霆深从念念的房间回来时,顾眠正在梳妆台前擦护肤品。
“听程序说,你要去海城?”
“嗯。”顾眠道,“明天是顾阿姨的忌日,我要回去一趟。”
“我陪你去。”
“不用。”顾眠弯了下唇角,“你在场,反而不方便。”
“所以你是有话要跟顾行知私下说?”
顾婉柔的忌日,顾行知不可能不在。
“是。”顾眠做好护肤工作,起身来到床上坐下,“有些话,想当面问问他。”
厉霆深勾唇,“就算厉宏宣的事情,是顾行知的手笔,他也不会承认的。”
“你也是这么猜测的?”
厉霆深靠在床头,“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恨厉宏宣,我能想到的只有他了。”
“厉宏宣这么信任他,他想要厉宏宣死,其实不难,但对于顾婉柔来说,死太便宜厉宏宣了。”
“让厉宏宣染上艾滋,体会顾婉柔曾经的绝望,然后慢慢死去,不是最好的报复吗?”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顾眠低垂下眼眸,“虽然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但行知的确有这个嫌疑。”
厉霆深抬手摸摸她的发心,“你准备当面问他?他应该不会跟你坦白的。”
“他愿不愿意坦白,这不重要。”顾眠弯了下唇角,“这趟过去,我也只是想对顾阿姨尽一份孝心。”
“好,我安排保镖保护你。”
“嗯。”
......
翌日一早,顾眠便飞往海城。
海城是一个阴霾天,乌云压得很低,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顾眠直接从机场前往墓地。
隔得很远,她便看见了顾行知的身影。
顾眠走上前,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顾行知站在顾婉柔的墓碑前。
“眠眠,你来了。”顾行知没有转头,视线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我刚刚还跟妈妈说,你一定会来的。”
顾眠把手里的一束花放在墓碑前,“这几年,我都是让静爷替我来看她。”
“我知道。”顾行知道,“我遇见过静爷,她说是你在失忆前叮嘱,让她经常来看望我妈妈。”
“其实你不必费这个心,她的骨灰被我撒进大海了,你知道的。”
顾眠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拭墓碑上的照片,“顾阿姨困苦了一辈子,想要在死后落得个自由自在,才叮嘱你把她的骨灰撒进大海,让她无拘无束。”
“好在把骨灰撒了。”顾行知淡笑一声,“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妈妈的墓迁来海城吗?就是因为柳清俞连她的骨灰都不肯放过,曾经去挖过她的墓,想把她的骨灰拿走。”
“只是可惜啊,柳清俞失算了,只挖出我妈妈生前穿过的衣服。”
“现在这个空的墓,也只是让我们这些还牵挂她的人有个来倾诉的地方罢了。”
顾眠正在擦照片的手一顿,“行知,柳清俞已经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顾阿姨在天之灵,会瞑目的。”
顾行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她的悲剧,并不是柳清俞一个人造成的。”
顾眠起身,转身望向了他,“你不知道厉宏宣染上了艾滋吗?还是你今天来,是特意告诉顾阿姨这个消息的?”
“眠眠,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顾行知直视她的双眸,“你是觉得,厉宏宣的事情跟我有关?”
“我的确是这么觉得。”顾眠勾唇,“而且厉宏宣也不傻,稍微细想一下,很难不联想到你身上,他难道没找你?”
“是打电话来,说想见我,等我回帝都,自然会去见他。”
“行知。”顾眠看着他,“顾阿姨一生温暖纯良,当着她的面,我想听你说一句实话,厉宏宣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轰隆!”
雷声在耳边响起。
空中的云层压得更低,豆大的雨滴瞬间砸落下来。
保镖立刻上前,为顾眠打伞。
顾行知的保镖也赶来打起了伞。
一场暴雨如约而至,溅起的雨打湿了顾眠的裤脚。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声的对峙。
良久,保镖才开口道,“太太,雨太大了,我们先回去吧。”
顾眠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行知,厉宏宣和柳清俞都该死,但我多希望,他们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因为这也是顾阿姨所希望的。”
“她忍辱负重把你养大成人,不是为了让你为她报仇,而是因为她爱你。”
“她爱你,希望你的人生是干净明朗的,你明白吗?”
顾眠没去等顾行知的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坐上车后,保镖问道,“太太,是先在海城住一晚,还是回帝都?”
顾眠看着车窗外,“这么大的雨,还是住一晚吧。”
“是。”
顾行知从墓园离开,直接回了帝都。
手机一开机,便看见好几个来电提醒。
顾行知没理会。
刚坐上车,厉宏宣的电话便再次打进来了。
顾行知接起电话,“我刚下飞机......好,马上过去。”
......
顾行知来到医院的时候,护士正在给厉宏宣打针。
厉宏宣的脸色很不好,看见顾行知,更阴郁了几分,“你去哪了?”
“海城。”顾行知走到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您的身体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厉宏宣咬牙道,“叫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还没。”顾行知点上一根烟抽着,“人像是消失了,不好找。”
“是吗?”厉宏宣双眸微眯,“是不好找,还是不想找?”
顾行知吐出烟圈,“这话什么意思?”
“我怎么觉得,这事跟你有关系呢?”厉宏宣看着他,“我出事之后,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急。”
“我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顾行知淡笑道,“比如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您看出来我伤心吗?”
厉宏宣蹙眉,“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我妈的祭日。”顾行知笑了笑,“只是可惜,这个世界上,还记着今天这个日子的,也只有我和眠眠两个人了......”
厉宏宣一怔。
“行知,你妈妈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柳清俞已经死了,不是吗?”
“柳清俞是死了,而且死不瞑目呢。”顾行知抬头望向他,“所以爸是觉得,我妈妈的事情已经随着柳清俞的死,烟消云散了,是吗?”
“不然你还想怎样。”厉宏宣直起身子,“你还想要谁死,嗯?”
顾行知不紧不慢地抽着手里的烟。
厉宏宣见他这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顾行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怎么会忘呢?”顾行知低笑出声,“是你给了我生命,所以我才叫你一声爸啊。”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厉宏宣黑着脸质问道,“你说清楚,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因为你妈的事情恨我!”
“我不该恨你吗?”顾行知看着他,“你是给了我生命,但这是我能选择的吗?你给了我生命的同时,毁了我妈的一生。”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想要你这个精虫上脑的生物学父亲吧?”
“你......”厉宏宣气得直哆嗦,“果然是你......”
“是我。”顾行知弹了下烟灰,坦承道,“那个女人,是你最喜欢的类型,又刚好得了艾滋,所以我安排她去勾引你。”
“你能去调查她的底细,我就能提前操作,要隐瞒她得艾滋的事情,不难。”
“只是可惜,你很快就要死了,没有办法像我妈妈一样,苟延残喘身不由己地活着......”
厉宏宣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来,“你这个阴毒畜生......”
“我阴毒?”顾行知咬着烟,笑道,“比起你和柳清俞杀人于无形,我不是还差得远吗?”
“你们夫妻两个,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强奸犯,一个媚男,都对一个无辜的女人下了最残忍的手......”
“就算我害了你妈妈,可我待你不薄!”厉宏宣颤抖着开口道,“我是真心拿你当儿子对待的,我对你比对霆深和星泽都要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待我不薄?”顾行知嗤笑出声,“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稀罕厉氏集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