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想追上去,可刚走了一步,便吐了一口血。
江时越急忙上前扶住他,“傅爷,你怎么样?”
“不用管我,去追小苓。”傅琛只觉得胸口被一根针扎着,难受的很。
“陈铮对白苓没有恶意,白苓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江时越担心道。
傅琛的脸色有些发青,就跟他中血之魅毒的时候一样的。
“我没事,先打扫战场。”傅琛捂着胸口,沉默了片刻,便吩咐道。
陈铮的确对白苓没有恶意,尤其白苓刚刚受了伤,伤情有多重他还不知道,陈铮的能力不俗,也许能治好白苓的伤。
傅琛调整了一下呼吸,但无论怎么压制,胸口的那种疼痛感依旧没有消失。
他没有多想,便去忙了。
李星蔓倒地后,那些尸兵也都没了灵魂似的,一个个站着不动。
而傅老爷子,在李星蔓倒了之后,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先带爷爷回去,你打电话让顾晨皓过来。”傅琛一边背起傅老爷子,一边对江时越道。
邢宇立刻上前,“傅爷,还是我来吧,你受了伤……”
“不用。”傅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背着傅老爷子离开了。
阿风急忙上前扶起李星蔓,“小姐,你怎么样?我带你离开。”
“阿……风……”李星蔓被陈铮的断肠散折磨的说话都没有力气,“你走,去找爷爷……只有他能救我……”
“可是我不能丢下你不管。”阿风急切道。
“快走,不然谁都走不了。”李星蔓忍着疼,脸上满是汗水。
“可……”阿风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小姐,你坚持住,我这就去找老爷子。”
阿风站起来就要走,忽的,‘砰’的一声响。
阿风顿住脚步,发出一声痛呼。
“还想跑?我小白白被你们伤成那样,账还没算,敢跑路?你当爸爸我是吃素长大的?”沈悠南拿着灵能枪对准阿风就是一枪。
这个灵能枪是她最新研究出来的。
她和陆景禹用了三天时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原来的基础上强化了灵能枪,对付阿风这种段位的,还是可以的。
只可以升级版的灵能枪只研究出来一把,不然也不会造成如今的伤亡。
傅琛和白苓也不会受伤。
“你们……”阿风捂着胸口,直接晕了过去。
沈悠南看他一眼都嫌弃,“来人,把李星蔓和这个人给我绑起来,等我小白白回来再发落。”
今日之事闹的动静比较大,这些豪门家族的人见他们没回来,都报了警。
此刻,裴家已经被警察团团围住了。
裴老爷子找了家庭医生把裴昱铭弄了起来。
见场面弄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裴昱铭作为裴家的接班人,得稳住大家的情绪。
“非常抱歉,我不知道李星蔓会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虽然这是李星蔓个人所为,但我们已完成了婚礼,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裴昱铭顿了顿,道,“作为补偿,我会为今日来参加婚礼的每个家庭送上一份厚礼,还请大家能够谅解,至于后续的事情,我裴家会积极配合官方调查,绝不允许李家这种毒瘤再祸害人间。”
一副公式化的说辞。
但大家压根没心思去理他。
现在都只想赶紧离开,然后召开一个京城豪门家族的会议,商量一下后面的事。
忙碌中,所有人都没注意,一个人影从裴家后院悄然离开。
李家。
后院地窖。
“砰!”
地窖的门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打开。
李老爷子猛的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打到墙上。
他正要还击,看到来人,忽的脸色一变,跪在地上,“您来了?”
“砰!”
李老爷子再次被打飞。
要不是他拥有御气,有护体功能,就这两下,绝对能送他去见阎王。
这时,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嗓音低沉暗哑,“李家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做主,引出尸兵,伤了白苓。”
“什么?”李老爷子脸色一变,“不可能,我一直掌管着尸兵,昨天我还去山洞看了,没有问题。”
“砰!”李老爷子又被打飞。
他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恭敬的站着。
“你好孙女干的好事!”男人脸色阴沉的厉害,“她不仅引出尸兵,还把傅邴怀给牵涉进来,你知不知道,傅邴怀是我下的最后一步棋?你竟敢随意告诉她,破坏我的计划!”
男人口中的傅邴怀就是傅老爷子。
“不是我。”李老爷子解释,“我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知道,也从未告诉李星蔓傅邴怀被您下蛊之事。”
他大意了。
一直以来只专注于蛊毒的研究,没注意到李星蔓的变化。
没想到那个死丫头胆子那么大,竟敢把那五百尸兵全部带出去。
甚至还引出了傅邴怀体内的蛊虫。
他该早点察觉的,否则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是你?”男人眯了眯眼,身上散发着肃杀之气。
“真的不是我,我一直都是按照你的指示行动,从不敢有一丝逾越。”李老爷子道。
男人缄默片刻,冷声道,“因为李星蔓的愚蠢,引起了华国的轰动,眼下停掉手里所有事情,李家如今被官方包围了,且全是傅琛那小子亲自培养出来的御气队伍,就凭你李家那些人,应付不了。”
男人冷冷的扫了眼李老爷子,“你去找这个人,他会出面帮你保住李家。”
男人随手扔给李老爷子一个名片。
“多谢先生。”李老爷子接过名片,诚恳道。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动白苓,要是你再管不住你的人,就别怪我拿你整个李家陪葬。”男人说罢,手一抬,李老爷子隔空就飞了起来。
随后,男人手一松,李老爷子重重的摔倒在地。
“是,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李老爷子不敢有一丝不敬,依旧恭敬的跪着。
男人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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