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喜欢白嫖。”
舒姣拒绝。
003轻啧一声,“万一他俩没看对眼呢?”
“先看宁思墨看不看得上吧。好妻主人选可不多,他要看得上,我手把手提供一份儿追妻攻略,看不上就想法子换吧。”
到底是任务目标。
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舒姣还是不太想采取强迫模式。
倒也不是因为她心慈手软,主要是怕被判定用强制手段完成任务,导致任务没完成,倒扣积分。
至于谢维庭的想法……
那不重要。
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呢?哪又能处处平衡周全呢?
“行吧。”
003摸出一块牌,“你来玩两圈儿不?”
现在有666在,四缺二,组个麻将队更方便了。
“不玩。”
舒姣摸了摸下颌,“你说,七~姐~姐~能给我选个漂亮的吧?我也不挑,只要能入眼就行。”
003:……
是。
你不挑。
你不挑那任务目标早进你后院了。
主要舒姣也没辙,在这种古代位面,她总不能成天就在大街上溜溜达达,等着看谁家清白儿郎姿容甚绝,然后她张嘴就硬要吧?
人家也不一定能给啊。
万一有婚配呢?
万一有青梅竹马呢?
她纵然能通过666查到一些信息,但总归没有熙文帝来得方便。
更何况,熙文帝下旨,那就是不可抗的。管你官至几品,还是王侯将相,圣旨一下,这亲不成也得成,除非你想试试抗旨不尊的下场。
虽然这法子是有点子不太道德,但……
嘿嘿~
舒姣唇角微勾,缓缓睡去。上了几日朝,又到休沐日,舒姣寻了个时间出了趟郊外,接连点了两座金山给666。
“够不够?”
“不够我再点。”
手握点金尺,舒姣是真的不缺黄金。
666笑得都合不拢嘴,“够了够了,我KPI达标了!感谢宿主姐的帮助。”
这位主可真好伺候。
瓜没吃多少,金子倒是使劲的砸。
掐算着时间,舒姣慢悠悠的回城看戏。
刚到地方,就见宁思墨被谢维庭一把扶住,低眉轻问道:“公子可还好?”
谢维庭穿着深松绿色绣暗竹纹长袍,腰间系着一块成色并不算顶顶好的玉佩,黛眉深眸,瞧着似雪中那一抹青绿般叫人舒心。
此时,那双清透的眸子,仿佛写着数之不尽的关心与担忧。
被她扶住的宁思墨,怔愣片刻,脸颊微红,低头避开她的眼眸半行礼,“多、多谢姑娘相救。我乃文选清吏司郎中之子,不知姑娘可否留个名姓,也好叫我娘登门拜谢。”
“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谢维庭说罢,拧眉看向早不知所踪的马车,“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马车,竟敢在街上这般横冲直撞?”
若她已入朝,非得参人一本不可!
“若非姑娘相救,我今日怕是有血光之灾。姑娘便告诉我名姓吧~”
宁思墨虽是羞涩,却也再次追问道。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谢维庭便也只能自报家门,“礼部祠祭清吏司谢家,谢维庭。”
谢维庭~
宁思墨半抬眸偷瞄着谢维庭,有心想说些什么,可又碍于礼教迟迟没能说出口。
“含情欲说心中事,羞怕邻人笑问言。”
舒姣站在边上看着,手中还捧着003倾情赠送的白味瓜子,“你别说,这两是挺有夫妻相啊。三儿,你说我下个世界装月老怎么样?”
003:……
“有没有可能,是吊桥效应的加成?”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事实证明,无论是英雄救美,还是美救英雄,这一套从古至今它就是有人吃啊!
“你说什么?听不见?”
舒姣开始装傻,又瞅着宁思墨那一脸依依不舍,眼神都快拉丝儿的模样,心道他估计是真看上了。
至于谢维庭嘛~
她表情管理学得挺好,暂时没看出什么多余情绪。
很快,两人便匆匆分别。
舒姣随手从袖中摸出几块金子——
是时候往宁家安俩钉子了!
这俩能不能成婚,可全看钉子给不给力啊!
思索间,舒姣已经回了家。
前脚进家门,后脚圣旨就送进了府——
熙文帝给她选的美人儿送来了!
舒姣:!!!
嚯~
哈哈~
舒姣轻咳两声,掩住期待之色,故作平静道:“臣,叩谢皇上圣恩!”
许是想着质量不够,人数来凑。
熙文帝一连给送了五个。
这五个男子虽说家世都不算很好,但至少也是官宦出身。
送来当小侍的,也不用走什么三书六礼,熙文帝还让钦天监出手算的良辰吉日,到时候舒姣把人抬进门就行。
五个一起抬。
送走前来颁旨的女使,舒姣想着圣旨上提到的那几个名字,就随意往椅子上一坐,“666,来活儿了,吃瓜。”
吃瓜!
“来啦~”
666应道。
它才收了舒姣那么一大笔金子,正是工作热情高涨的时候。
666:“宿主姐想要吃谁家的瓜?我给你现场直播!”
舒姣:“先看看这个,太常寺协律郎之子,范沐音。”
666:“我查查啊~”
003:“哟,你要娶夫郎了?让我看看长什么样儿……嚯!宿主姐,你这、熙文帝对你可真不错啊~”
随着666的现场直播,舒姣眼前出现一道人影。
二八少年。
脸颊虽有些稚嫩青涩,却已是天姿绝色,眉似墨,眸如溪,唇似桃花色,肤若羊脂玉,许是刚接了赐婚的圣旨,眉眼间泛着几分忧愁。
哎~
皇上怎会知道他,还给他赐了婚?
他未来妻主……
一旦嫁了人,便真真是身不由己了啊~
“他没什么瓜呀~”
666遗憾叹气,“在范家这十几年过得中规中矩的。不过范家最近在给他相看人家,估计还没敲定,就被你截胡了。”
“那换一个,换一个再看。”
003瞧着比舒姣还激动,“这个。鸿胪寺左寺丞之子,汪瑜!”
他和范沐音同岁,碧色单簪挽住墨色长发,长眉入鬓,眼眸清透,指尖拨弄着琴弦,曲子却听出一种烦躁之意。
嫁人!
赐婚!
他连未来妻主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性儿的人是半分都不知晓。
他也从没想过,自己要给旁人做小侍!
爹爹是说那人是朝堂新贵,未曾娶主君。若是未来皇上指个脾性不好,却又背景深厚的主君进门,他岂不是任由对方磋磨,那日子能好过吗?
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