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念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还是……
他也知道了自己和黎北寒的关系?
见他半天不说话,阮念念故作轻松的抿唇道,“我知道啊,和温小姐嘛!”
风慕齐闻言,眸光微闪了闪。
“那……你要不要跟我回风氏,做……”他顿了顿,才轻道,“做我的人!”
阮念念怔了一下,愣在原地,没明白他的意思。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风少,你这游戏没什么意思,我不想陪你玩!”
“什么?”风慕齐愣了一下。
没明白过来!
阮念念调笑道,“风氏娱乐上下美女如云,您每天万花丛中过,能看得上我?”
她又不是什么天仙!
更不信他会真的看上她!
不过都是男人调戏女人的把戏而已!
风慕齐反应过来,轻笑,“若我真看上了呢?毕竟咱俩还是有婚约的啊!”
阮念念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
忙顿了顿,直接道,“你的未婚妻不是我,是黎雪!”
“啧!”风慕齐低嗤一声,“当时交换婚帖的可是你!”
她七岁时,他十二岁,两家定下婚事,确实交换过婚帖!
后来,她出事时,他在国外,并未回来!
再后来,也就再没有遇见了!
看着面前的英俊男人,阮念念白了他一眼,“黎雪的博士应该要毕业了,今年肯定会回国!”
“提她就没意思了嘛!”风慕齐顺着她的话往下说,笑道,“谁说我一定会娶她呢,是吧?”
阮念念没说话。
拉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风慕齐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笑容狡黠,“叫声齐哥哥听听?”
阮念念愣住。
反应过来后直接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就下了车。
风慕齐落下车窗,轻笑,“叫不叫?”
阮念念冲他摆手,笑容甜甜,“风少,拜拜!”
“啧。”风慕齐瞪了她一眼,“走了。”
说完,驱车离开。
阮念念送走风慕齐,刚准备转身回公寓。
“哇喔,好帅的男人!”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口哨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车也帅!这可是最新款的库里南!”
阮念念愣了一下,转身看向楚欢。
她正站在公寓楼门口,一脸调笑的看着她,语气暧昧,“小念念,你有情况哦!”
阮念念白了她一眼,“没情况!不可能!”
然后便跟她说了一下风慕齐的身份。
楚欢却一脸兴致盎然,高喊道,“哇!真是太有意思了!刚走一个温彦,又来一个风慕齐!啧啧啧……小念念,你这桃花运可以啊!”
阮念念闻言,顿时冷哼了一声,“温彦这种桃花运送给你!”
“别别别!!!”楚欢立即摆手,避如蛇蝎,“我可不要!下药的狗男人都该死!”
两人一起上楼。
电梯里。
阮念念顿了顿,半晌才声音轻如蚊蝇的说道,“我已经当够了玩物了,不想再当了……”
风慕齐和黎北寒有什么区别?
她没有一个好家世,于他们这样的人,不过都是玩物罢了!
“嗯?”电梯正好到地方,发出叮咚一声响,楚欢没听清。
阮念念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回到家,阮念念接到了阮秋华的电话。
阮秋华问起她跟温彦的事情。
阮念念不好说起温彦做的那些事,只得含糊道,“也就那样!”
阮秋华顿时皱了皱眉,不悦道,“那算了吧,我也去问了温彦妈妈,说温彦出国了,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但具体需要多久也不说,去干什么了也不说,还让你等他!等个头!尽扯淡!”
阮念念,“……”
有黎北寒那厮在,他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了。
阮秋华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你放心,我接着找人给你安排相亲,肯定能给你找到个合适的!”
阮念念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连忙道,“不用了!我觉得温彦挺好的,他不是让我等等他嘛,就先等等看吧!”
她现在连黎北寒都根本搞不定,哪里还有心思去应付相亲的事情!
“啊?”阮秋华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即道,“你少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去相亲,拿温彦当挡箭牌!”
阮念念无奈,只好喊道,“妈!”
“喊妈也没用!”阮秋华很认真道,“有合适的人我会安排你再见见,你放心,不会再那么随便了!”
“好吧!”阮念念没办法,叹了一口气。
阮秋华说完,又提到了一件事,“再过几天是你生母的死忌,周末一起去海边给她扫扫墓吧!”
当年她的亲生母亲在换了她和黎雪后,便将黎雪送去了孤儿院,自己产后抑郁投海自尽了。
前些年她和阮秋华一起在她投海的海边附近的荒山上给她立了一块碑,而后两人每年都会过去拜祭一下。
阮念念的鼻子瞬间一酸,哽咽道,“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周末。
阮念念和阮秋华约好了一起去海边的荒山。
她先去黎家别院接了阮秋华,随后两人又特地去买了一束红色水仙花,便驱车前往了海边。
她生母的墓碑是座空坟,被立在海边废弃的荒山上。
因为生前没有留下照片,又不知道姓氏,所以墓碑上只有婷婷二字。
阮秋华看着面前的墓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说到底,你母亲就是苦命!当年她失了忆被黎家救下,为报恩留在黎家,你父亲就一眼,偏偏看上了她,执意要退了与黎家的婚事求娶她,让她白担了个小三的骂名,最后又护不住,你父亲成了植物人,她投海自尽了……”
阮念念蹲下身子,默默的将拜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墓碑前,然后又从脖子上取下一块老旧的怀表挂坠。
这块怀表是她生母的。
当年黎家在海上意外救下了她的生母,因为她失了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无处可去,所以便留在了黎家做仆人。
怀表的背面刻着“婷婷”二字,这也是她被取名为婷婷的原因。
阮念念的手指摩挲着怀表上的“婷婷”。
阮秋华见此,又叹了一口气,“这是她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了,一定要好好保留!”
当年她有托人拿着这块怀表去调查来处,但这块表并非国产,又时间久远,并没有查到什么东西。
“嗯。”阮念念点了点头,攥紧了手中的怀表。
又将生母生前最爱的红色水仙花规规矩矩的摆在了她的墓碑前。
两人一起在墓碑前待了好一阵,这才下了山。
因为阮念念一直低着头,所以没有注意到,下山的路上,有一张异常英俊妖孽的容颜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正是提前来到江城的蓝无宴。
两人擦肩而过。
男人一路上了山,一双如蓝宝石一样耀眼璀璨的蓝瞳在墓碑前扫了一圈,看见放着的红色水仙花时,心脏猛地跳动了下。
来拜祭死人通常不会买红色的花,所以对方肯定是特地买的。
蓝无宴想到姐姐生前最喜欢的花就是红色水仙。
他的大脑猛地一怔,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就是他姐姐蓝婷婷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