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墓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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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夙夙觉得自己能解丁晚来燃眉,往后退了一步,喊出声。

    “我朝重佛,佛经中有个故事,讲的是目莲救母,我与幕丹锦虽不是母女,但……但也算朋友,朋友有罪,并非可诛,这鞭刑,我应该能代她受,丁少卿,我是不是没说错?”

    见江夙夙死命的给自己眨眼睛,丁晚来脑瓜子嗡嗡的响,只能按她所想的摇头。

    江夙夙笑着看向幕家的家丁。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幕家是没有鞭子吗?”

    幕家家丁个个儿不在状态,这一会儿要活埋幕二小姐,一会儿要打鞭子的,他们现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的主人是谁了,只木讷的跟江夙夙点头。

    “有!”

    江夙夙笑着吩咐。

    “去拿来吧。”

    幕家家丁听后,跑得飞快。

    在鞭子被拿来以前,丁晚来稍醒转,走向江夙夙轻声问。

    “谁给你讲的目莲救母?”

    江夙夙看向丁晚来回答。

    “书鬼啊,半个月前给我讲的,当时听得我瞌睡都出来了,好无聊。”

    丁晚来皱眉,不知是该感谢书鬼,还是等回去后一脚踢翻他。

    “十记鞭子,你想好?”

    江夙夙叉着腰笑。

    “我的体格,你知道,直接来就是了,往死里招呼,打得不狠不能服众,既要做这件事,就要让幕家的人哑口无言,无话可说。”

    丁晚来眉头紧皱,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江夙夙会用成语是件高兴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发生,不在幕家人的预料。

    丁晚来接过鞭子是真的打,一鞭下去,就把没见过血的幕丹锦吓得捂嘴巴,只见江夙夙的后背出现一条血痕,是皮绽开后流出的血浸湿了衣裳。

    丁晚来拿着鞭子的手都在抖,他后悔先前没有阻止江夙夙,不该让她脱去外衣,有冬天的衣物挡一下,她会少承受很多,偏是她任性,为把幕家的人镇住,选择作这样的牺牲。

    第二记鞭子下去的时候,幕丹阳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江夙夙明明是个陌生人,但此刻,他看着她受刑,却是无比难受,偏生丁晚来一边打着,还一边在报数。

    江夙夙承受第五鞭的时候,幕丹锦扑了上前,护住江夙夙。

    “够了!丁少卿,人是我杀的!她跟我素不相识,本不该挨打,剩下的五鞭,你打我!”

    幕丹锦望着丁晚来,用一双流泪的眼睛。

    江夙夙嘴角带血,脸色苍白,却扭头对幕丹锦笑。

    “别逞能,他的五鞭,连我都得吐血,你受不了的,赶紧让开。”

    幕丹锦看向江夙夙,哭着摇头。

    “我与你无亲无故,你何需如此为我?”

    江夙夙笑了笑。

    “还能为什么?我觉得你说得好,一个执法的人,岂能不辨黑白,怎能不思考善是什么?恶是什么?要是连这一点都分不清楚,枉对天道,枉为执法者。”

    听到这样的话,幕丹锦大哭出声。

    从小到大,她每天都在拿着针想怎么杀人,很少说话,从来没有人了解过她。

    如今,她与江夙夙只算初见,对方却能理解她,她这哭是为江夙夙知她。

    江夙夙为了不让自己白挨打,借了暂停挨打的机会看向幕丹阳。

    “幕家祖训的初衷一定是好的,但是,他们应该没有料到后来会有变故,世事并不都如他们所想,阳光再刺眼,也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幕家也好,其他人也好,遇恶当止,该出手时就要出手,惩恶扬善得论个先后,惩恶在先,恶不惩,善何扬?”

    丁晚来快哭了,忍着眼泪,也不管旁人在,只问她。

    “这些都是先生教的?”

    江夙夙回头看向丁晚来笑。

    “对啊,你知道的,我师父他教了我好多,我以为自己没记住,谁知道,一到关键时候,他教的那些,就会从我的脑子里面崩出来……。”

    听江夙夙痛得说话都有断续,丁晚来含泪,却不能手软。

    “幕二小姐,本官在执刑,麻烦你让开!”

    幕丹锦摇头不肯,用身体护着江夙夙。

    幕丹阳分得清楚情况,忙叫家丁。

    “把二小姐给我拉开!不能让江姑娘白受苦!”

    幕丹锦被几个家丁拉开后,啪的一鞭落在江夙夙的背上,江夙夙没发出叫声,却痛得额头有汗。

    丁晚来的心跟着拧成一团,几次泪目,却把眼泪忍住,他真的看到,鬼医丹南把江夙夙教得很好,所以,他才要狠下心,让她的付出值得。

    江夙夙是用十记鞭刑换来了幕丹锦能够好好活着!

    回长安的路上,江夙夙虚弱的靠在丁晚来的肩膀,说她赚了。

    在江夙夙睡着后,丁晚来没忍住哭,哭得无声。

    幕家的事情解决了,幕丹阳也答应了丁晚来的请求,并说寻到那颗妖丹,会亲自送进长安城。

    短短几天时间,丁晚来在鳞水县的一口断案,跟丁家未来儿媳替幕二小姐挨了十鞭的事传遍了整个长安。

    早朝时,皇帝把丁旭夸得没边,说丁旭养了个好儿子,乃是大唐英才,还夸丁旭挑儿媳的眼光甚好,尤其目

    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