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这个会儿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救护车到了后，他们还是让李母上车，去医院检查一番。
李母担心花钱，坚决不去，最终还是警员们告诉她。
老人检查不要钱，她这才同意。
刘子义和警员们看着李婷的父母被救护车带走，心中都格外沉重。
一位年轻的警员忍不住开口：“真是太惨了！我听说还只有这个一个女儿。”
另一位年长的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唉，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可能不痛？”
刘子义心中也是格外唏嘘。
这时，警局的报警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接警员迅速接听，脸色逐渐变得严肃。
“什么？有人在郊区后山偷狗杀狗？”接警员重复着电话那头的信息，“好的，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挂断电话后，接警员立刻向刘子义汇报。
“刘队，有市民报警说有人在郊区后山，偷了他家的狗，还杀狗，他人已经在现场，不敢过去。”
刘子义皱了皱眉，他立刻指派了两名警员。
“你们两个，马上过去看看情况。”
两名警员迅速出发，刘子义转身去找李德明和薛城东。
他敲了敲门，走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李教授，薛老师，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刘子义问道。
李德明叹了口气，他这会儿已经有些疲惫。
“我们已经勘察完毕，现场的所有证据都已收集。唯一缺少的，就是那把凶器。”
薛城东补充道：“是的，李婷的家中少了一把水果刀。”
“这种水果刀通常配有塑料刀鞘，现在刀鞘还在，刀身不见了。”
刘子义顿时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成为抓获嫌疑人的办法。
“好，我会安排人马上去找。”
不多时，两名警员从郊区后山回来了。
他们的脸色有些难看，刘子义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立刻询问。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警员摇了摇头，声音沉重，“刘队，我们抓到了冯维，他的样子……非常狰狞，像个疯子。”
另一名警员接着说：“他不仅杀人家的狗，还生吃狗肉，把狗肉片成一块一块的。”
刘子义的眉头紧锁，他立刻指示。
“把这个人带回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警员们把那个虐狗的人带了回来，他的长相格外狰狞，脸上布满了疤痕。
“刘队，这是初步审讯情况！”
警员将刚刚的审讯记录给他，上面写了简单的信息。
这名年轻人叫冯维，今年二十五岁。
不过，看到现场照片时，一把绿色刀柄的水果刀格外吸引眼球。
刘子义目光一亮，这刀柄的颜色和李婷家那把刀鞘一模一样。
他看着冯维，声音冷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冯维嘿嘿一笑，声音沙哑，“我喜欢听它们惨叫，我喜欢它们的肉。”
刘子义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手中的水果刀是从哪里来的？”
冯维嘿嘿直笑，无所谓地回答，“我从垃圾堆里捡的。”
刘子义立刻让警员拿去化验，带冯维去审讯室等着。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了，刀柄处果然有人血。
经过化验，是李婷的血。
刘子义的心中一震，立马带着人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刘子义坐在审讯桌前，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冯维。
“这把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冯维目光中满是疯狂，“我说了，我从垃圾堆里捡的。”
刘子义冷笑一声，“你最好说实话！”
冯维似乎并不在意，他继续笑着，声音中带着挑衅。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刘子义继续施加压力，“这把刀上除了动物的血，还有人血，如果你解释不清楚，我们会立刻收监！”
冯维眼神发狠，恨不得冲过来把刘子义咬死。
这个眼神，更让刘子义觉得他有问题。
轮流审问了整整五个多小时，冯维最初十分抵触，最终，在这种高强度的审讯下。
他彻底崩溃，承认了杀害李婷的事实。
“是我杀的，我杀了她！”
冯维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病态的兴奋。
刘子义紧盯着他，声音冷硬，“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和李婷有什么深仇大恨？”
冯维嘿嘿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好玩，我喜欢看她挣扎的样子，我半夜正好路过她家。”
刘子义的眉头紧锁，他不太相信这个冯维的话。
随机杀人？这听起来太过荒谬。
“你是怎么进入李婷家的？你是怎么杀害她的？”
冯维很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他详细地描述了当晚的情况。
包括他如何潜入李婷的家，如何用针管将她迷晕，如何将她的尸体分尸。
“她的手机响了，我还帮她发了条信息呢。”冯维说着，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刘子义心中一惊，那条信息是他们没有对外披露过的，这个冯维怎么会知道？
“你为什么要发那条信息？”
冯维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发。”
刘子义结束了审讯，他让警员将这个冯维暂时关押起来。
李德明和薛城东正在另一间审讯室，看着刚刚的审讯画面出身。
“这个冯维承认了杀害李婷，可是他的动机和行为模式都非常诡异。”
刘子义进来，把刚刚的情况说了一下。
李德明沉思了一会儿，“这个冯维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他的行为模式也符合典型的杀人犯。”
薛城东也点了点头，“我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关键性证据已经拿到。”
冯维这种情况，可能是一种极端的表演型人格障碍，他享受这种被关注的感觉。
这样一来，发那条信息的理由也说得通了。
刘子义却持反对意见，“抓获冯维时，他正在片狗肉吃，和杀李婷的人，完全不同。”
李德明也考虑过，李婷的犯罪手法，更像是这个凶手的艺术展示。
至于冯维，像是拙劣的模仿者。
不过，鉴于这冯维精神有问题，存在精神分裂也不是不可能。
“先安排精神鉴定吧，看看是否有精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