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抬手理了理被陆淮安弄得有些凌乱的长发。
她对秦秘书笑颜如花地说:“有劳秦秘书。”
被秦秘书撞见这样的丑事,她一点都不在意。
不仅如此,她从秦秘书手上接过手提包以后,还能对秦秘书大大方方地说,
“麻烦回头给我舅舅他老人家带句话,就说他未来的大舅哥半夜强闯我的闺房,我该不该报警?不报警的话,吃亏的是他的外甥女。报警的话,吃亏的是他未来的大舅哥……我挺进退两难呢。”
顿了几秒,
“不过,我还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让陆少休了现在的老婆谢如意,然后我取而代之,摇身一变成为陆太太。只是,如果这样的话,顾总今后就要跟陆明珠一样,唤我一声嫂子了哦。”
秦秘书:“……”
陆淮安:“……”
温九龄说完,就一把推开了面色无比难看的陆淮安,然后转身摔门上锁了。
五分钟后,顾时南就接到了秦秘书的电话。
“顾总……”
秦秘书欲言又止。
他感觉他这个秘书堪比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伴君如伴虎,难做啊,“温小姐,已经送到了。”
男人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你话里有话?”
秦秘书硬着头皮,说:
“就是陆少对……温小姐挺贼心不死的。”
秦秘书大概把陆淮安欲要强吻温九龄的事说了一遍后,补充道,“温小姐,让我给您带句话。”
此时电话那头的顾时南停下抄经。
他将毛笔搁在玉石笔架上,然后自手腕上摘下一条紫檀木做的佛沉珠手串。
他一边盘着手串,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什么话?”
“温小姐说麻烦给我舅舅他老人家带句话……”秦秘书一字不落地把温九龄的话重复了一遍后,道,“顾总,温小姐这边,还需要准备送她出国的材料吗?”
啪嗒一声,顾时南将手上的佛沉珠摔到了金丝楠木的案桌上,沉声道:
“她都扬言要做我的嫂子膈应我了,还怎么把她送出国?”
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变着法子逼他帮她呢。
顾时南气得不轻,沉吟片刻,说:“迅速查清楚,她姑姑当年那桩碎尸案。”
“好的,顾总。”
挂断电话后,顾时南就拿上车钥匙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外面下着大雨,他连伞都没有打,就疾步朝停车坪走去。
……
金海湾到海棠名苑,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温九龄看着手机上的计时器,从秦秘书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除去秦秘书给顾时南传达信息的时间,现在刚好过去一刻钟。
如果顾时南介意她去勾引陆淮安而留在兰城的话,他现在应该已经杀到海棠名苑门口了。
时间滴滴答答,每一秒都敲打在温九龄的心尖上,让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她在赌,顾时南会来。
如果他不来,她就只能逼自己走备选的方案。
总之,再难,她都要留在兰城。
终于,从玄关口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咔嚓声。
漆黑浓稠的夜色里,温九龄心跳如鼓,她关了手机后,就把赤裸的身体陷入了被褥里。
这张花了百万重金定制的大床,有助眠安神的功效,当然也有情事上助兴的乐趣。
温九龄竖起耳朵,听着玄关口的动静。
很奇怪,男人在进门后并没有立刻就来主卧找她算账。
如此,温九龄反而有些沉不住气。
她等了差不多七八分钟,也没有等到男人进门后,决定起身。
就在她刚刚打开床头的落地灯时,男人推开了她的门。
四目相撞,暗潮汹涌。
暖色光晕,为女人白璧无瑕的傲然娇躯渡上一层诱人的粉色。
她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前挡住些许春色,雪白的丰软半遮半掩地在光线里泛出最诱人的光泽。
顾时南呼吸一瞬间就变热了几分。
他抬脚走过去的下一瞬,就一把将女人从被褥里捞出来朝她吻了下去。
一边吻,一边揉弄。
温九龄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这么凶,有点招架不住。
她被吻得丧失了思考能力,被迫跟他湿软的舌缠绕。
温九龄感觉他就像是一杯浓郁的温酒,度数却热辣得一碰就醉,令她甘愿沉沦。
她很快就被吻得周身失去力气,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顾时南摁了床体的某个开关,然后原本正常的大床就成了情趣酒店的那种水床。
水床伴随男人一路下移的热吻而荡漾出最美的波纹,他们身体严丝合缝交缠在一起,但他却衣冠楚楚。
但,她还是感受到了他藏于布料之下的阳刚以及澎湃的男性肌肉。
温九龄很快就被吻得头发汗湿,声音都抖得不像话,“等……等一下。”
她听到男人松开皮带卡扣的动静,声音急促的问男人,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金主和他的情人?还是外甥女和她的舅舅?”
女人大口喘着气,羞红的面颊布满薄汗,她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像钩子一眼能缠住男人的魂。
顾时南扯开皮带,释放出自己,“温九龄,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浪?”
对于男人的恶语相向,温九龄讽刺道:“难道舅舅不喜欢吗……唔~”
汹涌的吻再次将她吞没。
温九龄知道怎么能让他快乐,她不仅配合,比男人还要凶地吻了回去。
可是,她到底不是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终于,男人放过她早就被吻麻了的唇,他的唇如烈火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
坦白来说,温九龄从不排斥跟顾时南做这种事情。
他床品极好,哪怕整个眼眶都被暗火烧红了,他仍然有耐心让她进入最佳状态。
温九龄舒服地拱起了身,声音带着破碎,
“借我三个月的顾太太身份……就三个月,我现在就是你的……”
她提出条件。
话音落下,暧昧的气氛瞬间就跌入了谷底,冷的惟有彼此的呼吸在交缠。
顾时南退出自己的手指,不紧不慢地直起身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嫣红水媚的一张脸,波澜不惊地说:
“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本。”顿了顿,“温九龄,你把我对你最后的那点恻隐之心都毁得荡然无存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欲要抽身离开。
温九龄抓住他的手臂,
“你不帮我,我就只能去找谢荡或者是勾搭陆淮安,他们两个,我勾搭谁,最差也不会被逐出兰城。”
顾时南脸色阴沉:“温九龄,你试试看,你若是真这么做能不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