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吻的发麻
    “听不懂人话?”

    大老板不想听,秦秘书便选择闭嘴。

    温九龄搬出海棠名苑后,就去中介找房子了。

    但,她一连找了五家,都被以没有房源给拒单了。

    温九龄不傻,不是中介没有房源,是顾时南让中介对她这么说。

    到了华灯初上的傍晚,温九龄以租房失败告终。

    租不到房子,那就只能去住酒店了。

    姑姑的女儿在国外需要昂贵的治疗费,她是住不起名贵的酒店了。

    可就连廉价的招待所都不接纳她。

    温九龄在跑完第十家招待所仍然被拒以后,她疲惫不堪的倚靠着破旧巷口的灯柱发呆。

    隔着一条不太宽敞的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奢贵的古斯特。

    车正在等红绿灯,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因为无聊,目光不经意的一瞥,眸色不由得兴奋起来。

    “哎,老顾,你看那妞正不正点?”

    坐在后面一排的顾时南对此一点都不敢兴趣,他继续闭目养神,没有搭腔。

    这时,倚靠着灯柱的温九龄直起身体,朝红绿灯这边走过来。

    如此,萧朝凤便被温九龄那张美的石破惊天的容颜给惊艳到了。

    不过这张脸,好像有点熟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愈发的兴奋了,“老顾,老子的爱情自动送上门了,你不介意我载一下美女吧?”

    顾时南语调没什么情绪,“随你。”

    话音刚落,萧朝凤就摇下车窗,对已经穿过马路走到这边的温九龄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

    “Hi,美人,要不要哥哥载你一段啊……”

    闻言,温九龄便朝这边看过来。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是顾时南的车。

    她目光撤回,全程都没有正眼瞧萧朝凤一眼。

    萧朝凤觉得她回眸一瞥惊艳了他整个前半生。

    他心痒难耐,抬腿就要推门下车,“哎哎,别走啊,认识一下……”

    “萧少,我这张脸很没有辨识度吗?”

    温九龄停下脚步,看着挡住她去路的风骚男人。

    奶灰色头发,金属耳钉,酒红色花衬衫,宝蓝色牛仔裤,大晚上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新潮的那叫一个败类。

    有点脸盲症的萧朝凤一听这话,就将鼻梁上架的墨镜给勾了下来。

    路灯下,年轻女孩神色冷淡,但那张脸他算是彻底看清楚了。

    他下意识的撇头,对车上的顾时南喊道:“老顾,这是不是你那个外甥女温丫头啊?”

    顾时南终于睁开了眼。

    视线里,年轻女孩手上推着一个拉杆箱。

    薄款咖色大衣,将她的身形修饰的格外挺拔。

    她长发垂腰,侧颜优越,七分裤下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脚踝。

    顾时南清楚记得,她的脚踝有多敏感,稍稍吻一下,她就能抖出水来。

    他眸色深谙,跟女孩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但,很快,女孩就把目光撤了回去,转身要走。

    萧朝凤拦着她,话却是对顾时南说的:“老顾,马上就要下雨了,你倒是开个口让她上车啊……”

    顾时南眉目清冷:“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朝凤没有捕捉到顾时南的不悦,打趣道:

    “我怜香惜玉呗。你看看啊,我是兰城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这温丫头是声名狼藉的绝代佳人,我俩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我家的老头子都说我俩是绝配……”

    “萧朝凤!”

    萧朝凤终于意识到了顾时南的不爽,他挑眉,目光暧昧的看了会儿他,意味深长的说:

    “老顾,外界传言该不会都是真的吧?你跟温丫头真的有一腿……”

    “没有。”

    说话间,就下雨了。

    雨点密集,顷刻间就形成了密集的雨帘。

    萧朝凤下意识的就抓住温九龄的手腕往车这边拽,温九龄却甩开了他,“萧少,行李箱还我。”

    萧朝凤:“温丫头……”

    “萧少,要么把行李箱还我,要么娶我,我就跟你走。”

    萧朝凤再怎么迟钝,也是反应过来温九龄跟顾时南之间有猫腻。

    顾时南碰过的女人,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染指。

    但,就这样看着温九龄淋这么大的雨,他又于心不忍,“就不能先上车……”

    “不能。”

    温九龄从萧朝凤手上拽出自己的拉杆箱,然后就顶着雨,疾步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风刮过来时,冰冷的雨点像刀子一般砸的她脸都疼。

    她白天搬出海棠名苑时,走的急,穿了一双最不合脚的鞋,跑了大半天,脚后跟都磨破了。

    现在沾了雨水,一股钻心蚀骨的疼遍布了全身。

    可即便如此,温九龄脚步片刻停顿都没有。

    她像是要逃离深渊一般,走的很快,快到前面的水坑都没有看见,脚底一时失衡,整个人就朝路边的铁皮垃圾桶摔出去。

    但,意料之中的疼并没有来袭。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强而有力的手臂截住她摔下去的腰肢,并在下一秒将她拽了回去。

    鼻子撞上混合墨香的男人怀里时,温九龄整个鼻子都痛的发酸。

    她下意识的做出挣扎,但打着伞的男人却摁住了她的肩膀,“顾小稚吵着要见你在跟我闹绝食。”

    言下之意,他并不是因为可怜她,才打伞出现。

    仅仅是因为他最疼爱的侄子闹绝食,他不得已。

    “顾小稚刚刚给我打了电话。他从白天就开始跟我闹了,不吃饭也不吃药……”

    温九龄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所以呢?所以我他妈的就要跟你回去?”

    “温九龄,不许说脏话!”

    温九龄憋了一天的火,终于爆发了,“我就说,你特码的管我,你是我的谁……唔……”

    男人托住她的后脑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朝她唇压了下来。

    他舌尖顶过她的贝齿,迅速含住她的舌,深深地吮吻起来。

    温九龄整个头皮都快要麻掉了,伸手拼命捶打他,但她却只能发出脆弱的呜呜声。

    她崩溃得想哭,可又倔强地隐忍。

    在她极力的挣脱之下,她咬破了男人的舌,又挠破了男人的脖颈,男人这才放开她。

    比起她湿红的眼眶,男人的眼眶更红。

    红得像火,能将她烧成灰烬。